魏忠贤此时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甚至脸上还微微露出笑容。
“皇上这是说哪里话,先帝的驾崩原因天下人不都看着的吗?这已经是事实了,怎么现在给要问老奴?”
“是吗?看来你魏忠贤对朕的了解还不够啊,朕当初仅仅是信王,当事情发生时,朕什么也做不了,甚至想进一趟皇宫都进不去。
但是朕在登基后查阅了众多资料,朕总觉得不对劲,于是朕令锦衣卫和东厂竭尽全力去探查此事。
现在已经两年过去了,在朕的大力支持下,也是取得了不少效果的。”
“魏公公,怎么难道非要等到朕说出来,你才愿意老实交代不成?”,朱由检此事声音极低,冷冷的看着魏忠贤。
“老奴委实不知皇上是何意图。”
虽然魏忠贤此时在竭力的保持平静,但是一直盯着他的朱由检还是发现了一丝端倪。
“魏公公,看来你在这凤阳守陵两年没有什么长进啊,还是像以前那样不见棺材不落泪。
好,朕就再给你提醒提醒。”
“请,请皇上明示。”
“不知魏公公可还记得河南洛阳的那位?”
朱由检这次很清晰的看到魏忠贤之前平稳的身体突然抖了抖,朱由检心中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面上仍然严肃。
“魏公公还不愿意说吗?”
“老奴不知皇上这是何意?”
“好,看来朕说错了,魏公公的胆量这两年倒是提高了不少。
朕就再提点提点魏公公,洛阳的那位宗室?”
沉默,迎接朱由检这句话的是长长的沉默,魏忠贤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知道他此时究竟在想些什么?
早已经瞪目结舌的高起潜和方正化此时也是紧紧盯着魏忠贤,谁又能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样的内情。
他们两人一直跟随在朱由检身边,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察觉,这实在是令人惊悚,两人想明白后皆是打了一个寒颤,心中对皇帝朱由检的敬畏再次加深了许多。
同时心中也深深地后悔为什么要跟着皇上走进这间书房?
“怎么,很难回答朕的问题吗?”,等待了一会儿,朱由检再次开口了。
魏忠贤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显然是准备开口了,其他人皆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就等魏忠贤张口了。
“皇上不愧为两百五十年来大明有数的圣君,堪比太祖成祖,的确是心思敏锐,胆魄非常。
不过以这样的方法来试探老奴,皇上还真的太看得起老奴了。
不过现在在说之前,老奴想问皇上一个问题,皇上,您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为何还不动手,这可都两年了,一旦动手那人可是家财万贯,支撑大明一两年绝对不是问题。
老奴可是知道现在的皇上可是很缺银子啊,甚至要比先帝当年还要缺。”
“朕不着急,朕为何要着急,朕只不过是想要看看此人到底还能上蹿下跳多久!
至于缺银子,这不是开玩笑吗,朕有少府,又有魏公公你的家产,还有那晋商的,魏公公可是想多了啊。”
“是吗,都到这个时候了,皇上还不愿意和老奴说实话吗?
皇上还是不要小看老奴,仅仅是通过那每一期的邸报,老奴就知道现在皇上的内帑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不对,现在皇上又有了南直隶那么多商人的“支持”,再坚持一年应该是没问题。不过,皇上不愿意说也就算了。
但是老奴还是要给皇上一句忠告,仅仅靠抄家,不过是无根之萍,一切的繁荣只不过是假象,一切还是要靠税。”
“朕当然明白,这一点就不劳魏公公担心了,朕会处理好的。”
“哈哈,如此便好,老奴害怕皇上会因为老奴之后的话就要斩了老奴,这才提前劝劝皇上,恐怕之后就没有机会再说话了。
皇上,您说的不错,这件事和洛阳的福王脱不了关系。
………
当初在事发前半年吧,老奴当时得到手下人的汇报,有一伙人和皇宫内的几个人在京城中私下联系,当时老奴并没有留意此事,仅仅是按照常例来处理罢了。
然而之后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了老奴的意料,再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里,这些人人和皇宫中的人密切接触的次数多达五次之多,这很不正常,也引起了老奴的注意。
而且这些人还不仅仅和宫内人有联系,还有外朝的那些官员有联系,就比如那位霍维华。
渐渐的老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老奴派下心腹人马去探查这伙人的消息。
然而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很快老奴就发现这一伙人竟然来自洛阳,于是老奴越发觉得事情有问题,丝毫不敢大意,果然,最终查到的结果显示,这伙人就是洛阳福王的人。
而他们联系的皇宫中人,基本上都和那郑皇贵妃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时老奴想着再查查这些人想做什么,就没有向先皇禀告,只是自己派出了更多的人手去探查此事。
时间渐渐过去,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多,但是却更加谨慎,
直到有一天,说来也是机缘巧合,老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