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娟也急了,扯着嗓子吼她。
“小丫头片子,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我撕烂你的嘴!谁偷你手链了!我根本连见都没见过!你个死丫头,这么小就学的跟你妈一样坏!你们都不是好东西!啊——”
她正叫嚣,突然,一个巴掌甩了上来,把她的脸都打歪了,人没反应过来,一下子懵了。
只听厉文烟凌厉森寒的声音,陡然响起。
“你若再敢诋毁我家宁愿,和我的孙子孙女一个字,我现在就把你的脸打烂!在我家里叫嚣?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李秀娟没想到她会动手,捂着脸,面容狰狞,“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怎么,不可以么?一把年纪了,嘴还这么贱,我不打你,难道要把你供起来,留着过年?”
厉文烟气场全开,周身都是凛冽的煞气。
就连四周的空气,好似也凝固起来。
萧文勇咬了咬牙,扶着李秀娟,要为她撑腰。
“你们薄家,难不成是想要仗势欺人吗?这就是你们对待恩人的态度吗?传出去,就不怕别人戳你们薄家的脊梁骨吗?”
厉文烟冷笑,趾高气昂地睥睨着他们两个,眸子里尽是鄙夷。
“恩人?你们也真是好
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们是怎么对待宁愿的,当我是傻子,不知道?之前对你们客气,那是看在宁愿的面子上,真以为自己可以得道升天了?”
萧文勇脸色铁青,怒声怒气道,“就算你们看不起我们,可说话做事,可是要有凭据的!你们上嘴皮碰下嘴皮,就想把脏水往我们身上泼,做梦!有本事,你们就拿出证据来,拿监控,证明我们真的偷了你们的东西!”
星寒垂在身侧的小拳头紧紧地攥着,一张小脸被阴霾笼罩,突然一字一顿地说,“我妹妹看到了,她从书房出来,去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你鬼鬼祟祟地从我们的房间里出来,她回去一看,就发现手链不见了,所以只有可能是你偷的。”
李秀娟咬着牙否认,“你少放屁!她说看见就看见了?我还说她说的是谎话呢!她就是故意瞎说,没准连丢手链都是假的!
而且,就算她的手链真的丢了,也可能是别人偷的,这房子里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好几个佣人,哦,还有管家,没准就是他们手脚不干净,偷拿走了!”
星寒眸色阴冷,声音无比凌厉。
“我妹妹绝对不会说谎骗人!这个家里的佣人和管家,也都是很
好的人,他们不可能偷东西!”
李秀娟尖声反驳,“谁管他们是不是好人,反正你们就是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打死我都不会认,除非你们拿出证据来!”
星辰也气得小胸口起起伏伏,恨不得冲上前去把他们推倒,气哄哄地斥道,“还不是你们不让我们进去!我妹妹要去找,你们偏不让!你还动手打我妹妹!”
李秀娟反唇相讥,“那是我的房间,我凭什么让你们进去?万一你们想要趁机诬赖我,故意把手链放在我房间里,再说是我偷的,我上哪儿说理去?”
“什么时候,客房成了你的房间啊?”
厉文烟算是听明白了,倏然开口,眉宇间浮动着浓浓的厌恶,面容愤怒。
“你现在住的,是薄家的房子,躺的,是薄家的床,你吃的,是薄家的饭,喝的,是薄家的水,什么时候,薄家成你的了?”
“我……”李秀娟咬了咬牙,“我只是随口一说,又不是要霸占什么,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心,心眼也太小了吧。”
厉文烟冷冷直视着她,“既然不是你家,那就让开!我搜我们薄家自己的地盘,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和允许!”
见她要来硬的,李秀娟顿时慌了神,肉眼
可见的心虚,依旧挡在走廊上,不肯让开路。
“你……就算这是你家,可是客房是让给我们住的,在我们住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自己的隐私吗?你这样随随便便进别人住的房间,还要搜东西,这不相当于打我们的脸吗?简直是一种侮辱!”
厉文烟冷笑,“侮辱?呵,是不是侮辱,搜搜就知道了!你这么拦着我,不让我搜,难不成是心里有鬼?”
“谁心里有鬼?你少胡说八道!”
李秀娟脖子拉的老长,就是不肯让开。
“我们就算人穷,但也是有自尊的,别以为你们有权有势,就可以骑在我们的头上为所欲为!”
听到这话,厉文烟眼里充满了鄙夷。
不过她也硬闯,反而道,“既然你们赢说自己没偷,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也不需要如此忌惮让我们搜查,这样吧,我不亲自搜,为了公平起见,我叫佣人来,当着大家的面搜索,若是什么都没搜出来,我可以向你道歉,你们可以随便提条件,想提什么,就提什么,不管是什么样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们,如何?”
听到这话,李秀娟和萧文勇对视一眼,脸色明显有些踟蹰。
厉文烟没耐心等他们回应,催促道,“怎
么样?想好了没有?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先礼后兵,最好的处理方法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若是不肯,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毕竟这里是我家,我暂时让你们住在这里,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面子,现在要搜查自己家的客房,这件事就算是传出去,别人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李秀娟面色微微有些发白,咬了咬牙,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开了身子。
厉文烟低头看向宁宝,摸了摸她的小脸,安抚道,“放心,奶奶会帮你找回来的。”
宁宝吸了吸鼻子,重重点了点头,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另外两个小家伙,也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进了客房。
厉文烟叫来了一个女佣,吩咐她,把这间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