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娟和萧文勇似乎没想到,厉文烟会在这个时候回来,顿时都愣住了。
对上她的怒容,两人更是一阵心虚,心里暗道糟糕,两人都不做声。
厉文烟却咄咄逼人,厉声质问,“我问你们,刚刚对他们做了什么!你们怎么可以对他们动手?!”
薄老爷子这时也走了过来,看到这场面,面色沉若玄铁,中气十足的声音里,饱含着凌厉和寒意。
“谁给你们的胆子,胆敢对我的孙子孙女动手!活腻烦了?”
萧文勇和李秀娟哪见过这阵仗,顿时被吓到了。
李秀娟害怕地吞了吞口水,拿胳膊肘碰了碰萧文勇,“你……你说话啊。”
萧文勇刚才是一时冲动,现下被他们一呵斥,悔的不行,忙瞪了她一眼,暗暗咬牙。
要不是这个婆娘惹事,哪儿这么多麻烦!
“我……我们就是一时没注意,不小心碰到孩子了,这小孩子嘛,磕磕碰碰的很正常,不用……不用太紧张……”
“胡说八道!”他话音才落,厉文烟就字字凌厉地驳斥他,“我刚刚亲眼看见,你踹了我们家星辰,还有,我孙女脸上的巴掌印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不小心磕磕碰碰?”
萧文勇被一个女人这么教
训,脸上好一阵挂不住,只能含糊地为自己辩解。
“我那是,想教育教育他,这小子刚刚想过来推我!我可是他的长辈,他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话不过脑子就说了出来,说完,萧文勇被薄老爷子的视线看得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肝都在颤。
他舔了舔嘴角,还要说什么,却听薄老爷子冷笑一声。
“我薄家的子孙,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训?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自称是我们薄家子孙的长辈?我——”
话音陡然停住,他呼吸一滞,突然捂着胸口,拧眉咳嗽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老爷!”
“老公!”
管家和厉文烟见状,顿时吓坏了。
三个小家伙也抬头,紧张兮兮地看着他,大眼睛里满是担心,“爷爷……”
其实,薄老爷子和厉文烟今天提前回家,就是因为老爷子心脏不舒服。
虽然他恢复得很好,可到底上了年岁,不能过分操劳,再加上,因为萧文勇夫妇的出现,他心情不是很好,现下才有些不舒服。
本不是什么大问题,只需要回来休息会儿就行,结果碰上这一出,他怒火攻心,反应这才变得强烈起来。
当下,
他抬起发颤的手,轻摆了摆,“我没事……”
说完,又是一阵咳。
厉文烟担心得不行,连忙吩咐管家,“快,把他搀回房,这边的事儿,我来处理!”
薄老爷子身体不适,也没逞强,虽然气的不轻,到底还是听了她的话,被管家扶着回了房。
走廊上,只剩下厉文烟。
她冷眸凝着,凉凉地看向李秀娟和萧文勇。
“没教养?就你们两个,也配在我面前,提教养?你们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在我们薄家的地盘,对我们薄家的人动手,当我们薄家,是死了吗?”
李秀娟忍不住了,嘟囔着,“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怎么,有钱就瞧不起我们乡下人啦?你可别忘了,你那儿媳妇,还是在我们乡下长大的,是被我和我家老头子养大的……”
“别跟我提宁愿!”厉文烟咬牙,“要不是看在你们两个,曾经收养过宁愿的份儿上,你们以为能进得了我们薄家的大门?现在你们还好意思提宁愿?”
说完,她将宁宝拉到身前,轻轻拂开她的手,目光落在那还红红的巴掌印上,怒气更旺。
她扭头又瞪向李秀娟,“她一个小孩子,做了什么事儿,你要下这么狠的手?”
薄老
爷子回房,李秀娟和萧文勇没刚才那么害怕了,现下说话也大声起来。
“这就算下狠手了?不就是打了一巴掌吗?这小丫头胡说八道,满嘴跑火车,我还不能教训教训她?
就算她现在是薄家的孙女,可她也是顾宁愿的女儿,我可算是她的长辈,她连一声外婆都不肯叫我,我早就想教育教育她了!
你凭什么不让我提教养?你们高门大户,不是最讲究教养的吗?怎么,嫌弃我们乡下人没礼貌,说得好像你们薄家人多有礼貌似的!真是可笑!”
她叽叽歪歪说了一大堆,却把重点轻轻略过,厉文烟懒得听她胡说八道,扭头问宁宝。
“乖,宝贝,告诉奶奶,她为什么打你?”
宁宝一双大眼睛红红的,还有点肿,委屈极了,扁扁嘴,抽抽噎噎地哭诉。
“我……我没有不礼貌,我就是不喜欢她!她是坏人,他们都是,他们根本没有好好照顾过我妈咪,还欺负妈咪,我凭什么要叫她外婆,我才不要……我才不要叫她外婆!她不是!”
小家伙是真的伤心坏了,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哭得直打嗝,说话断断续续的。
厉文烟见了,心疼不已,连忙蹲下来,把她软软的小
身体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嗯,奶奶知道,宁宝最乖了,是最有礼貌的,他们说的都不对,乖,告诉奶奶,她为什么打你,奶奶为你做主,好不好?”
宁宝呜呜地哭,旁边,星辰着急地不行,走过去扯了扯厉文烟的袖子,小脸气得通红,愤愤然地指控。
“奶奶,根本不是宁宝的错,是这个坏人!她偷了宁宝的东西!”
说话间,他把手指向李秀娟。
厉文烟眸色一凛,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一眼看穿李秀娟眼底的慌张。
她冷声问,“偷了什么东西?”
星辰正要回答,李秀娟就急急忙忙否认,“什么偷东西啊!小孩子家家的,就知道说瞎话!她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值得我偷的?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