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想秦景琛时间本来也不多,抛开去机场的时间,也就还有不到一小时就该动身了。
于是便起身,决定带秦景琛去吃个饭。
“秦大少,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么落魄,竟然让女人来请吃饭?”
吃饭的时候,气氛有些尴尬,时欢轻咳一声,决定调侃一下秦景琛缓解缓解气氛。
“的确没有想过,不过我有想过,夫人会请我吃饭。”
哪怕是在落魄,秦景琛吃饭的动作都是那么的矜贵优雅,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谁是你夫人。”
原本是想调侃秦景琛的,却没想到自己反而被调戏了,时欢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秦景琛,“注意你的措辞,别乱喊。”
秦景琛笑了笑,他慢条斯理的放下刀叉,然后睨了一眼时间,然后说道:“我说的是未来,你慌什么?”
他顿了顿,看着时欢促狭一笑,“还是说,你自主代入了。”
时欢瞪他一眼,在嘴皮子上,秦景琛永远都能占据上风,她懒得跟他耍嘴皮子。
“快点吃,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吃过饭,秦景琛就该走了。
看着街头人来人往,秦景琛突然感觉时间过的真快。
时欢扭头看眼秦景琛,视线落在他的青渣上,心头蓦地一紧,“你回去之后,有什么打算?”
“先和董事会里的那些老家伙们沟通一下,看看他们的意愿吧。”
“你就这么贸然回去,秦明章万一挺而走险怎么办?”
秦景琛侧目看着时欢,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炙热的光,“你在担心我。”
时欢唇张了张,许是秦景琛的视线太过炙热,她忙撇开视线,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但就是不看他。
“才没有。”时欢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可这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她清清嗓子,有些别扭的给自己找理由,“我觉得就算是朋友,互相关心一下也算是正常吧 ,想那么多干什么。”
时欢低着头,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路边的石子。
突然,秦景琛将时欢抱住,温暖的环抱夹杂着阳光流进了时欢的心里,她心砰砰跳的厉害,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秦景琛在跟自己道别的错觉。
她反手轻轻抱住秦景琛,轻声说道:“你一定要好好的。”
“嗯,你也是,替我好好照顾呦呦。”
临近二十分钟飞机要起飞时,时欢才将秦景琛送到机场,看着他走进登机口的身影,时欢有些不放心的拨通了国内万科的电话。
“喂,老大!”万科接到时欢的电话时,正在魅色这边看场子。
“秦家最近要有大动作,你联系裴宇轩,还有网内其他兄弟,多帮衬一下。”
万科一愣,有些不解,“帮衬谁?”
“……秦家大少,秦景琛。”
……
另一边,秦明章秘密开了一次小型高层会议。
被邀请来的人,都是手中握有股权的人,或多或少。
“二爷,你把我们邀请过来,到底是为何事啊?”
坐在最中间的中年男人的手中握着至少百分之十的股份,是这群人当中最有话语权,也是最多的人。
“孙老,别激动嘛,我把大家请过来,自然是有好事想着大家。”
秦明章手把玩着南疆石,慢条斯理的说道。
他坐在一张梨花椅上,扶手处被打造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龙头。
“孙老,这把梨花椅,看着眼熟吗?”秦明章慢悠悠的站起身来,他摸着梨花椅的椅背,“这梨花椅,少说得有三百年了吧?”
“这么价值连城的古董,当初竟然被孙老眼睛一眨都不眨一下的送给了大哥,孙老,你有意想要巴结我大哥,可我大哥可有买你的账啊?”
秦明章似乎是想戳这位孙老的痛处,结果刀子没戳对,孙老哼哧一声笑了出来。
“二爷,这种拐弯抹角的话就不必说了吧?这把梨花椅,本来就是秦董事长应该得的,再说了,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拿出来说事儿,有点不地道吧。”
孙老知道秦明章是善者不来,所以从一开始就没什么好脸色。
秦明章哈哈笑了起来,他指了指孙老,叹道:“孙老,还是那么爽快的人,我秦明章最喜欢的就是跟你这种人做生意了。”
说着,秦明章走到孙老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孙老哼了一声,撇开头。
秦明章招了招手,立刻有保镖会意上前,他们将几个箱子摊到桌子上,然后打开,里面摆放着的,全部都是大红大红的钞票。
“二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坐在孙老边上的一个人有些不理解,他们被喊过来,难道不是为了开会研讨什么项目吗?
孙老看到这一幕,嗤鼻一哼,“我说张董啊,咱不能光长年龄,不长脑子啊,这不摆明了么?这是二爷要跟我们哥几个谈生意呢。”
被称为张董的人年纪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他是子承父业,父亲生病去世之后,从父亲的手中继承了这些股份,才有机会坐在股东席位上。
不然就凭借他的资质,别说坐在股东席位上,就连进入秦氏集团都没有资格。
“不是,孙老,这要做什么生意,得拿现金来交易啊?”
张董突然有些慌了,他是个胆小怕事的主,每天来上班就是混日子的,别说管理了,就算是给他个项目也能让他搞砸了。
秦家是看在他父亲生前对秦家劳苦功高的份上,才没有将他赶出去。
而且,平时他也鲜少有时间来公司,除非是需要股东表决的时候,而那时候,他也只是随大流,从来没有自己的想法。
秦明章能找他做什么生意?
顿时,张董有些慌了。
这该不会是想买他手中的股份吧?
前些时日,他可听到了些许风声。
孙老淡淡瞥了一眼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