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刚想找个借口推脱介绍秦景琛,就听见秦景琛先开口自我介绍道:“阿姨你好,我是秦景琛。”
只是简短的名字介绍,并没有再多说其他的。
幸好,没说什么奇怪的话。
时欢暗自庆幸。
黎南姝却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慈爱的目光在时欢和秦景琛身上来回看,越看两个人越登对。
“你也是华国人吧?是特意陪时欢回英国的?”黎南姝把注意力放到了秦景琛身上,一副长辈盘问的架势,“别站着啊,快坐,欢欢,搬个凳子过来,让人家坐啊。”
时欢有些无语,她回头瞥了一眼秦景琛,秦景琛立马自己乖乖的拿了张凳子过来,坐到了时欢旁边。
本就不怎么宽敞的过道,因为秦景琛突然加入,变得更加拥挤起来。
尤其是秦景琛那双大长腿,似乎无处安放似得。
“你和我们家欢欢,什么时候认识的?”黎南姝好奇问道。
“认识有一年时间了。”
准确的说,是一年零两个月又七天。
时欢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
下一瞬,秦景琛含笑道:“准确的来说,是一年零两个月又七天,再算上今天的十三个小时。”
“……”
黎南姝显示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轻拍下时欢的手背,小声的问道:“欢欢,你从哪儿捡来这么个宝贝啊。”
“妈,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时欢有些郁闷,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内心深处却有一丝暖流划过,她没想到,秦景琛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黎南姝却以为时欢害羞了,抿唇笑了起来,这孩子,终究是长大了。
“阿姨,您身体怎么样了?”秦景琛关切问道。
“啊,好多了,我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会闹的这么大,刚才我问过你父亲,他说其他学员也都相继脱离了危险期,只有那个不小心触碰到毒气的学员一直醒不过来是吗?”
黎南姝心善,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学员会加害自己。
“妈,有时候人心不可测。”时欢知道母亲心软,“现在的确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毒气是她故意放的,但父亲的确在她的账户上,查到了一笔五十万的转账。”
黎南姝怔住了,可是她怎么也想不通,“你父亲说,是华国的秦家……那个叫秦什么……”
“秦明章。”秦景琛坐直了身体,他搭在膝盖处的手慢慢攥紧。
“对对,秦明章干的,可是妈妈根本就不认识他啊,更别说跟他有仇了,他为何要这么做呢?”
秦景琛深深看了一眼黎南姝,突然站起身来,朝着黎南姝鞠了一躬。
黎南姝诧异,忙道:“孩子你这是做什么?”
“秦明章这么做,是因为我。”
时欢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我是秦家的人,五年前被秦明章陷害,身中奇毒,他们一直坚信能解我身上毒的人,除了五年前救我的人以外,就是您了。”
秦景琛解释道:“秦明章知道了欢欢和您的关系,通过跟踪调查,得知您在英国,为了斩断我的后路,所以他们才会对您动手。”
豪门的恩怨,黎南姝见过,甚至还见过兄弟自相残杀。
所以在听到秦景琛说的这些话之后,她只是心里唏嘘,这孩子看起来比时欢也大不了多少,却要时刻警惕着别人来害自己的命。
“你体内的毒……”黎南姝疑惑,“可否让我看看?”
既然她没死,而这人又很投她眼缘,那么她出手帮助他把体内的毒素解了,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毒,华国竟然解不了,非要她来解才行。
“我体内的毒已经解了,多谢伯母挂心。”
秦景琛说完,就遭到了时欢的眼神警告。
改口改的真快,立刻从阿姨改到了伯母,是不是下一句,就该喊妈妈了。
秦景琛轻咳一声,嘴角含笑。
黎南姝不知道两个人心中所想,只觉得这两个人在打情骂俏,她捂嘴掩笑,女大不中留啊。
“既然你体内的毒已经解了,那他们为什么还来针对我呢?”黎南姝有些不解。
“他们并不知道我体内的毒已经解了。”
秦景琛睨了一眼时欢,时欢适时转移话题问道:“妈,这件事就交给父亲去处理吧,您就别操心了,安心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就你父亲那脾气,让他去处理,肯定会小事变大,瓦娜那孩子是粗心了些,但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不是事出有因,她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瓦娜,打开毒气阀门的女孩。
“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对方给她开出来的利益足够大呢?妈,我知道你心善,但有时候,真的不能心软。”
时欢眼中带着几分执着,无论是裴松明,还是换做她来处理这件事,都不会心慈手软。
只要查到对方有一点有意为之的举动,她都要追究到底。
从小生长的环境造就了她这样的性格。
如果不心狠,如果不计较,她早就被周秀婷她们母女给弄死了。
黎南姝叹了口气,她发现,女儿的性格在某些方面跟裴松明一模一样,真不愧是亲父女。
她探究的目光在时欢和秦景琛身上来回打转,福至心灵,好似明白了什么,突然激动的坐起身来,“我记得周秘书说过,你在华国结过婚了,该不会是……”
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吧?
时欢尴尬的轻咳一声,这个周秘书,怎么什么都跟母亲说啊。
“妈,那都是过去了。”
黎南姝知道时欢有过一段婚姻,虽然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但她也知道,那个男人在时欢心中占据了不可替代的位置。
她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这个男人,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吧?
“好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