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被苏翎赶出家们,漫无目的的游逛半天,才消散的孤寂又涌上来,最后实在没地可去,便转道打车去了魅色。
上午的魅色安静如斯,将她心底那份孤寂又增添几分重色。
负一楼大厅赌场,只有一道门相隔,却和外面的孤寂形成强烈的反差。
里面喧声鼎沸,吆喝不断,混合着一股沉闷的难闻的时隔一夜的油腻感。
大厅虽比不上包厢有底牌限制,是小赌,而且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却也难见浑噩粗俗的赌徒,毕竟魅色,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
可就算这样,在这透风性差的地下赌场,任谁熬了一夜身上的味道也不好闻。
时欢皱了下眉头,喊来一服务员,吩咐他将通风转换器开的大一些。
银色的面具遮住脸上冷漠肃杀的神情,时欢袖口挽到小肘,露出一小节白皙的肌肤,纵使她带着面具,在这钱欲熏心的赌场里也显得格格不入。
就在时欢大杀四方连赢五盘时,大厅不远处一张赌桌传来一阵粗鄙的谩骂声。
“妈了巴子的!输不起就不要赌!滚回家玩泥巴去!说老子抽老千?再污蔑老子一句,信不信撕烂你的嘴!”
“你就是抽老千!老子都看见了!你袖子里肯定多藏了!要是没有!我自挖双眼!”
‘老千’二字一直是赌场的禁忌,同时也是魅色的第一大忌。
但凡在魅色抽老千的人,都会被列入黑名单,并在圈内流传,影响乃至整个青城的赌场都会混不下去。
这罪名要是扣下来,那这人的赌徒生涯就彻底断了!
时欢刚赢完一盘,心头的郁气才稍稍散了些,乍听见有人在赌场闹事,眉间的戾色再次浮上来。
她双臂别在胸前,指尖轻点着,冷漠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扫了几眼。
其中一人她认识,林二爷,青城林家的二公子,品行懒散,嗜赌成性,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别的什么不良嗜好。
但只赌这一点,就让林老爷子操碎了心,最后逼的没办法,将他的银行卡冻结。
因为没有金钱支撑,林二爷没办法只能在大厅里小赌过过手瘾。
“你他妈给老子说清楚!谁抽老千!明明是你自己输不起!还妄图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们赌场负责人呢?这种人低贱的蛀虫怎么也放进来污染大家的眼睛!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他赶出去!”
动静不小,大厅里其他赌桌上的人都循声望过来,渐渐地,里三层外三层,将林二爷和那新客围个水泄不通。
小白从前台得知时欢来的消息,火急火燎赶过来,就见他们老大头发简单束起马尾,带着面具,站在廊边,气场森寒肃。
“老老大,你来啦。”他跑的急,气息不稳。
“嗯。”声音冷的像淬了冰。
小白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卧槽,哪个挨千刀的惹他们老大生气!还让他们来承受老大的暴风雨!
“这位先生,请您跟我到这边进行例行检查。”这时,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走过去,语态清冷还算恭敬。
那新客狐疑的看着他,眼底透着机警,“你想干什么?”
“我们这儿的规矩,既然要证明清白,自然要脱衣验证。”
“我去你妈的!把你们老板找来!动不动就想脱我衣服,我要举报你们!不光他玩不起!你们赌场也玩不起!老子要告你们侵犯我人身安全!”
那新客叫嚣的厉害,嗓子沙哑的像开了叉,“看来你们魅色也不怎么样!就因为这人是老客户,我是新客户,你们就来欺负我!怎么?是眼红看我赢了你们这么多钱,输不起?还妄想给我按个抽老千的污名!有你们这么开赌场的吗!把你们老板叫来!”
小白心里给这人点了根蜡,搁在平时,像这种蛀虫老板看都不看一眼,如今却在这里像看跳梁小丑一样听他叫嚣,虚张声势,以为自己嗓门大就占理了!
那新客见工作人员不动,眼珠子滴溜一赚,闪着精明的光,他双手掐腰,轻蔑的道:“听说魅色的幕后老板其实是个娘们,果然娘们开的赌场成不了什么气候!格局就这么点,见不得别人赚她点钱!就这点肚量,开什么赌场?滚回家生孩子去吧!”
小白撸起袖子,眼神一冷,“老大,我这就去将他赶出去!”
“等等”
时欢拦住小白,声音听不出情绪,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侧脸线条紧绷着,嘴角压的厉害,“直接赶出去多没意思。”
今天姑奶奶心情很不爽,怪只怪他偏偏往她枪口上撞!
“我今天就给他戒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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