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了缘由，殷肆大步进了浴室，把浴缸放满水，抱起琉璃放了进去。
接触到水的瞬间琉璃全身都舒畅了起来，她舒服到把头也埋了进去，水里冒着小泡泡。
殷肆就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等琉璃把头伸出来了，他平静开口：“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说，我既然答应让你跟着，就不会嫌你麻烦。离开水会不舒服，这种会威胁到自身安全的事，我以后不想看到再发生。”
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表情可算不上平静，琉璃明显的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点怒火。
可能是拳击手身份的原因，殷肆的身体激素时常处于高水平，他没那么多耐心，脾气有点不太好。琉璃想着，还是不要惹他生气好了，毕竟生气对身体不好。
琉璃扯扯他的衣袖，“我知道了，你别生气，我以后有什么事会直接和你说的。”
殷肆唇线绷直，他看着面前乖乖认错的小人鱼，难得的有些为难。
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毕竟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人，还从未和谁这样亲近到住同一间房过，平生二十几年中，她是他唯一特殊对待的那个人。
动手是不可能的，就她这皮肤，怕是一碰就红，若是说教，也不知她到底能听进去几分。
人类的世界危险，殷肆既然留下了她，就要教会她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此刻有实力保护她，若是以后他失败了，他会安排人带她离开，让她回归大海。
他是囚笼，自私又贪婪，不会放走任何一个进了笼子的飞鸟，除非他这个囚笼被击破，已经失去了阻挡风雨的能力。
最后，殷肆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站在浴缸外看小人鱼泡水。
浴缸足够大，琉璃的长尾巴也能放下，现在除了脑袋，她全身都浸在了水里。
一舒服就容易放松，琉璃又开始打瞌睡了，见殷肆还在守着她，琉璃扯扯他的衣袖，让他回去睡觉，她一个人泡着睡就行。
小人鱼尾巴上的鳞片闪闪的，倒是比钻石还亮眼些，殷肆长睫微垂，他俯身，指尖碰上了她的鳞片。
指尖从中间一直滑到尾鳍，一股电流骤然升起，让人心尖都麻了。
琉璃尾巴抖了抖，瞌睡都被赶走了，她动了下尾巴，把鱼尾移开，双手抱住自己的尾巴不让摸了。
殷肆有些意外她的反应，眉头挑了挑，“怎么了？”
琉璃摇摇头，脸红着没说话。
意识到小人鱼有秘密瞒着他，殷肆兴趣更盛，生了恶劣的心思，他轻轻捏住琉璃的尾鳍，指尖摩挲了几下。
“滑滑的，触感不错，不可以让我碰么？”
殷肆嗓音低沉，狭长眼眸含着笑，语气带着淡淡的无辜，仿佛不让摸尾巴这件事让他有些委屈。
琉璃抿抿唇，把尾鳍从殷肆手中解救了出来，磕磕巴巴的给他解释：“我还有几个月就成年了，成年了鱼尾就能变成腿，最近这段时间不能摸尾巴，摸了会……会变得奇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