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夏言面沉如水,他自诩自己跟陆子吟虽然不是师生关系,却也是自己人。压制陆子吟无非是不让他在朝堂上面树敌太多。
大明论资排辈乃是日常,陆子吟年纪轻轻便是要臣,跟皇帝又走得太近,还是平西伯。重重身份,让陆子吟在朝堂上下行事不拘一格。寻常时候也就罢了,可现在并非寻常。
平心而论,陆子吟在西北做的事情,是好的。但得罪太多太多人,自己在的时候还有人能够庇护,自己一旦走了,大明上下谁能庇护?
皇帝?皇帝是最想卸磨杀驴的人。陆子吟太过依靠皇帝,得罪文
臣之后,在大明不说举步维艰,却也相差不远。
大明不是皇帝的大明,也不是某一个人的大明。
“今日我见你们,不是来听你们攻悍平西伯的。平西伯乃是我大明功臣,他在大明西北做的事情,对我大明有利。反倒是你们为了些许蝇头小利,却要跟陆子吟作对。”
“倘若你们真是为国为民,此刻也不会在我书房当中。陆子吟所为,便是我都不如,佩服之至,汝等是想要杀一个陆子吟,让大明西北乱成一团?”
“不敢!”
书房当中众人瞠目,他们虽然知道夏言对陆子吟多有袒护,但此番袒护陆子吟的成了皇帝,他们也以为陆子吟倒向皇帝。
却没想到夏言一顿训斥,为陆子吟说话!
“既然不敢?你们来此间作甚?大明纵然是改革,也是一步步来的。西北其外有鞑靼人,吐蕃人,还有叶尔羌人。其内是军户,士绅。陆子吟所做是为了长治久安,他让你们留下土地,补缴二十年税赋,便登记造册。你们不许,非要找陆子吟一个说法。”
“现在说法来了!陆子吟被陛下招进玉熙宫中,明日一早,刑部天牢里面的人是杀是剐,你我说什么都没用了。”
“还请阁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