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拿起来,轻轻一拍骰盅。
骰子忽然发出了声音。
动了一下。
开!
1、3、4。
八点,小!
买小的,欢呼雀跃,兴奋激动。
买大的,摇头叹气,捶胸顿足。
我立马明白了。
是那个骰盅的问题。
骰盅是黑色,看不清楚是什么材料。
但是,只要在骰盅上面轻轻一拍,里边的骰子就会转动,点数也会发生变化。
刚才荷官扫了一眼桌面,就是在计算一下买大买小的筹码。
买大的筹码多,那就开小。
买小的筹码多,那就开大。
反正,赌场要赢大赔小,有利可图。
我把骰盅的问题,发短信告诉了柳镇山。
接着,我到了玩二十一点的台子。
这里有五个人在玩,尾门没有坐人。
我立马坐了下来。
下了一百块。
荷官照常发牌。
到他自己的时候,牌面是一张A。
这可是极为有利的牌。
我拿起牌,是8,9,十七点。
说大不算大,说小不算小。
前面五个赌客的牌很大,十八点,十九点,二十点都有。
这样的牌,当然没有人会选择再要。
除非看穿下一张牌是A或者2,还可以博一下。
我也没要牌。
反正我就下了一百块,输赢都无所谓。
这时,荷官问,买不买保险?
买保险,这是玩二十一点的术语。
赌客需拿出下注金额的一半,用来买保险。
如果赌客认定,庄家下一张牌是10点,庄家二十一点,赌客就能赢双倍的保险金额。
反之,如果庄家没有拿二十一点,赌客就会输掉保险金额,赌局照样继续。
问了一遍,没有人买保险。
但有人投降。
这也是玩二十一点的术语。
意思是,赌客只拿了两张牌,没有要第三张,但觉得自己这一把很可能要输,就可以选择投降。
规矩是输掉下注金额的一半。
投降之后,不论庄家最后是拿大牌,还是小牌,甚至是爆了,都和投降的这个赌客无关。
收了投降赌客的一半金额,庄家就开始补牌。
一张10。
庄家二十一点,通杀!
赌客们立马沮丧了起来。
还有人后悔,刚才没有买保险。
要是买了保险,就不会输钱。
赌局继续。
我还是下一百块钱,就这样随意地玩着。
这一把,赌客们拿的牌也不小。
两个十七点,两个十八点,还有一个十九点。
我也是十八点。
庄家又是一张A。
“买不买保险?”
荷官问了这么一句,就像是一榔头敲在那些赌客的脑袋上似的,让他们犹豫了起来。
他们很怕庄家又是二十一点。
犹豫了一下,有两个人买了保险,还有一个人投降。
我什么都没有做。
这时,荷官开始给自己补牌了。
他按住牌靴里的那张牌,往外挪,然后突然翻过来。
9。
是一张9。
加上那张A,二十点!
“通杀!”
荷官立马将所有人的筹码都收走了。
那些买了保险的,输得更多,因为庄家这把没有拿二十一点。
有人捶打桌面,发泄心中的怒火。
该买保险的时候没有买,不该买的时候瞎买。
但是,愤怒归愤怒,没有人起身离开,只是在后悔自己选错了时机。
可我却看出了名堂。
起身离开后,我拿出手机,迅速编辑短信,给柳镇山发送了过去。
两张台子有问题,就已经足够了。
没必要再继续查下去。
我刚起来,柳兴就坐在了我的位置。
他坐下来后,直接豪气地下了一万块,立马引来旁边人的侧目。
连荷官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这一把,他拿的牌还不错,十九点。
庄家是一张10。
如果庄家要出千,肯定会在这一局。
因为之前我坐下来玩的时候,我们六个赌客,总共下了不到四千块钱。
现在柳兴一个人就下了一万块。
要是输了,庄家之前赢的都要吐出来。
这就是在逼他出千!
等没有人再要牌,庄家开始给自己补牌。
他还是把手放在牌靴最前面的那张牌,往外挪。
接着,他突然要去翻牌。
就是现在。
柳兴快如闪电地出手,一下子按在了荷官的手臂。
荷官惊诧道。
“干什么?”
其他赌客也纷纷惊愕地看着柳兴,不明白他这是做什么。
这时,柳兴笑道。
“不干什么,就是看到你手里有牌。”
“废话。我给自己补牌,手里当然有牌。”
“我的意思是,你的手里有两张牌。”
说完,他不给荷官反应的机会,一下子将荷官的手给翻开了。
10和2。
果然有两张牌。
加上荷官本来的10,这就有三张牌了。
赌客们大吃一惊。
但荷官反应更快。
他立马指着柳兴大喊。
“你栽赃我,你出千?!”
出千!
这可是任何赌场的禁忌之词。
这话一出,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这边。
赌场的明灯暗灯,迅速汇集而来。
管理人员也跑过来,询问是怎么回事。
荷官马上恶人先告状。
“是他出千,把牌塞到我的手底下,要栽赃我!”
赌场的管理人员立马恼了,叫人去把柳兴抓起来。
但柳兴却冷笑道。
“刚才我抓的是他的手臂,怎么把牌塞到他的手底下?大家可以作证!”
在座的五个赌客都站了出来,表示柳兴说的是真的,他们亲眼所见。
柳兴继续说。
“如果不相信,那就调监控来看。如果我说错半个字,砍手砍脚,随你便。”
不少赌客砍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要求调取监控。
荷官慌了。
他当然知道柳兴没有说谎。
要是看监控,真相大白,他那就完了。
这时,柳兴马上说道。
“如果你现在主动承认,我可以保你平安。否则,一旦看了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