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镇的离家被劫!”
“张公镇的时家被劫!”
“柳林村的陶家被劫!”
……
一个接一个的消息传进了锦花城,弄得人心惶惶的。
之前才来了一个“妖刀”,将州主夫人母女为首的大户都给劫跑了,江沉都亲自出马到定州救人去了,这事儿还没完呢,怎么又跑出了个什么“梅花盗”?
“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那些土匪,好好待在他们定州不好吗?为什么跑到我们许州来啊?”
“我听说,这梅花盗好像不是定州的,是太平州的。”
“因为太平州被咱们州主给占了嘛,他们州主没办法,就跑到山里去了。”
“这官兵进了山,原来的土匪咋办?这不就没地儿了吗?有些就归顺了官兵,而有些不愿意归顺的,这不就只有到处流窜了吗?”
“之前去了定州,发觉定州没啥油水,就又窜来了咱们许州。”
“怪不得这土匪一波接一波的。”
“这还有没有完啊?”
“不会还有别的盗匪也跑来咱们许州了吧?”
“真是,官兵他们都在干什么呢?就这么放任他们到处抢,就不管的吗?”
“唉,别说了,官府倒是想管啊。”
“可能打的兵基本就都给州主带走了,现在地方上哪里还有什么兵啊!都是一些滥竽充数的。这些人,吓唬咱们老百姓,个顶个的是能手,指望他们对付盗匪,算了吧?别尿裤子丢人现眼了。”
“如今能打的兵也就只有守在咱们锦花城外的那一支了。”
“可那一支,如今江沉大人去救人,带走了一半,就剩下高大人手中的那一半了。”
“梅花盗大概就是害怕这支队伍,所以,周边的县啊镇啊村啊都去遍了,却不敢打咱锦花城的主意。”
“听说,各县的县令都给高大人耐心求援,要求高大人出兵协助剿匪呢!”
“那可不行,州主夫人他们前脚才出了事,高大人一走,如果梅花盗反而来了这里怎么办?”
“咱们锦花城可是州城,若是出了事,那才丢脸丢大了。”
“无论如何,都要优先保证州城的安危才是。”
“高大人可不能犯这种糊涂。”
“对、对,高大人可不能犯糊涂。”
“咱们得去提醒一下高大人,可不能让高大人一时心软,犯了错。”
这样的声音在锦花城的各处响起,随着这样的言论的传播,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城外的兵营,恳请高大为一定不要中了敌人的计,陷锦花城于危机。
“这些人,真是一个个吃饱了撑的。”
“咸吃萝卜淡操心。”
“好好的日子不过,操心这些有的没的。”
“我看他们一个个是嫌日子过得太好了。”
城守令如山先愤愤地道,结果,画风一转,笑着对高大为道:“不过,虽然说都是些无知小民,到底是民心所向,也不可完全无视。高大人,您说是不是?”
同在兵营里的,不知令如山,州守蒋文渊和城中各个大户的当家老爷们也都来了。
外头百姓们怕,他们比外头百姓们更怕啊!
百姓家里才多少东西,就是敞开门给那什么“梅花盗”去抢,他们也未必会去啊?不见那些被抢的,基本都是当地的大户?
梅花盗若是来了“锦花城”,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啊!
由不得他们不担忧。
虽然家里也有些家丁护卫的,可是,上次“妖刀”掳人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家丁护卫?作为州主夫人,扈氏出行带的人一点儿也不少。只是,事实证明了,同匪徒比起来,普通的家丁护卫真没啥子用。
不过担忧归担忧,经过了上次的事情,他们也学乖了,不敢明着逼迫高大为不准出兵。
外头那些来请愿的百姓们,有多少是真的被鼓动的个百姓,有多少是他们找来的,还真不好说。
这样不管高大为是个什么反应,好歹也有个缓冲的余地,不至于双方一下子就闹僵了。
高大为自然也看穿了这其中的门门道道,对这些人的心思门儿清。
这些文官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就是喜欢玩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不过,只要他们不跟他作对,些许小事,高大为也不放在心上。
毕竟他是个武官,只能管军队里的这些事情,其他事情也得有人做。真把这些人怎么了,不说越权温和会怎么处置他,就是空出来的位置,要找人顶上,也是件麻烦事。
江沉如今不在许州,他的职责是稳住,不是制造乱子。
所以,高大为看穿不拆穿。
他笑着温言安抚众人。
“诸位放心,锦花城的安危我自然是放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