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虹不喜欢有别的女人跟侯二狗私下联络,尤其是像张丽华这样优秀的女孩,更是如鲠在喉,颇为忌惮。
不过,在言语交谈中一点看不出来。
“这件事说来复杂,而且跟我表哥柳天树有关……怎么说呢?反正是脑袋上挨一板砖,出现一定程度的脑震荡,不得不住院治疗。”
“哼,我想就是这么回事!柳虹,你表哥怎么能这么混呢,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你就不知道说他几句。”
张丽华对柳虹心生不满。
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柳红处理的不妥当,让侯二狗受到伤害。当然,柳天树也是一个混蛋加白痴,让她彻底失望。
“我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儿,这几天我一直往家里打电话,可惜一直找不到表哥。我想,等二狗出院后,再回去找他。”
“柳虹,二狗呢?让他给我通话。”
“他在睡觉,还没有醒来。”
“啊,睡觉?太阳都照屁股了,还没醒来……柳虹,这不对,你实话告诉我,二狗的病情很严重吗?”
张丽华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诧异,马上认真的问道。
“不是很严重,昨天晚饭还是在街上吃的,看上去一点事没有。我想应该是昨天晚上抓小偷的缘故……”
柳虹为了打消张丽华的疑惑,就把侯二狗抓人贩子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诉说一遍,张丽华这才恍然大悟。
“那好吧!等晚上我再打电话过来。柳虹有一句话我想跟你说:不管咋说,你现在还是二狗的未婚妻,不管你们以后如何发展,做朋友还是夫妻,现在……这个时候最为关键,你明白吗?”
“当然。这不用你说,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柳虹说到这里,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醋意,张丽华对侯二狗这么关心,已经超出一般同学跟朋友的关系,是不是还掺杂着其他因素?
张丽华也听出其中的一些言外之意,心中暗自好笑,又闲聊几句,就结束俩人间的通话。
上午薛经理代表钱总过来看望,跟侯二狗简单聊几句,便很快告辞。
中午吃完饭,侯二狗觉得精神恢复过来,就准备到派出所问问情况。
他对那个女人贩子十分感兴趣。
根据从侯大龙那里了解的情况,这个行当中的许多人都会发生横向联系,或许从这里可以找到一点线索……哪怕是微乎其微,他也绝不会放弃。
范露露暂时关押在派出所里,她对在县医院的偷窃行为供认不讳,认为自己是初犯,且行动未遂,希望政府给予从宽处理。
章警官40出头,负责A县城东区这一片的治安,县医院正好是他的辖区,所以一般的社会治安案件都要先在这里捋清楚后,再根据轻重,按照有关规定进行下一步处理。
他翻看了一下手里的资料,微微一笑,拿起三张身份证,用嘲讽的口气问道:
“你是不是初犯,需要用事实来说话。这里有三张不同的身份证,上面都有你的照片,你能否解释一下:你到底是谁?为何有三张不同的身份证?”
范露露抬头瞥过一眼,轻描淡写的答道:
“那三张都是真的,只是地址有所不同。警官你也清楚,像我们这样的无业游民,定无居所,难免上面记载会有所差异……”
负责记录的小吴同志,闻听此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见过无理取闹的,还没见过如此嚣张、颠倒黑白的人,简直是一派胡言,一听就是一个老江湖。
章警官也乐了,接着话茬问道:
“照你的意思来说,居民身份证可以随意伪造,一个人可以拥有多重身份,我这么理解,对不对?”
范露露低下头,沉默不语。
章警官收起笑容,咳嗽一声,郑重说道:
“我希望你能主动交代问题,政府的政策想必你也清楚。你不要以为不说出自己的身份,我们就查不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范露露再次抬起头,终于开口说道:
“我叫范露露,今年31岁,A县六斗村人……”
………
侯二狗穿好鞋,刚想离开病房,迎面撞见一群医生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县医院的院长,主治医生……后面还有几个拿着相机的人,大约十几个。
一见侯二狗出来,便纷纷围上前来。
“小侯同志,你这是准备到哪里去?”
院长客气地问道。
“院长,我准备出去转转,可以吗?”
“哦,当然可以。不过现在需要耽误一点时间,你看这几位是县报社的记者,想采访一下,昨晚发生的具体情况。”
侯二狗受宠若惊,这一下子自己不就出名了。
“啊啊,当然可以。不过其实也没啥好说的……”
侯二狗谦虚地说道,这种架势他从未遇见,有点儿手忙脚乱。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记者首先问道:
“侯同志,请问你是干什么的?昨晚又是如何发现犯罪分子,最后怎样活捉人贩子的,能否详细说明一下。”
“这个,其实也很偶然……当时……”
记者采访大约进行了一个小时,最后侯二狗手托一面锦旗,在病房门口,跟县医院的有关领导拍了一张合影留念。
然后一群人轰然而去,侯二狗言尤未尽,总感觉做英雄的时间太快了一点,缺少了点什么。
“二狗,二狗,想啥呢?下午不去派出所了?”
柳虹在一边捂着嘴笑,好意提醒他。
“四姐,你不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
“嗯,是少了点什么。”
柳虹认真想了一下,然后肯定的说道。
“少什么?我一直想不出来。”
“人们常说:名利双收。你这次夜擒人贩子,这出名是肯定的,明天报纸一出,A县人至少有一半的人会认识你。独独少了一个利字,我看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