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脑子里究竟装的都是什么?说的话好奇怪,但道理却听得热血沸腾。”
房梁上的声音,有些轻佻的熟悉。
路星辰纵然不瞧,也知那人,定然是沈严。
“梁上君子,你倒是做的熟悉,下来,跟你说话还得抬头,累脖子。”
一阵凉意,微风拂过,那人变到了自己眼前。
“刚刚你是随季墨言一起来的,我们的话你都听到了。”
“是。”
路星辰不觉有什么,毕竟沈严一向是暗地里保护季墨言的,跟他一起来,自然没什么问题。
即便自己的话被听到,也没什么事,反正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何况以沈严的性子来说,他也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主,自然不会多添口舌。
“那你还不走,你主子都走了。”
“主子?你以为他拿什么雇的我?”
沈严反问,在他心里,本不会拿自己和兄弟比较,但今天,却尤为在意她的看法。
“不知,你肆意洒脱,随性而为,本就是个江湖人,重情重义,我实在想不通,一个深宫内的皇帝,到底许你什么,能让你心动。”
江湖人分两种,一种为名为利,所行之事皆有目的,他们虽纵横江湖,但也被很多东西所绑架,根本算不上纯粹。
另一种,醉酒笙歌、刀光剑影、仗剑天涯,一举一动只为本心,从不在意旁人如何,这种,才是路星辰所想做的人。
而沈严,应该就是第二种,亦是路星辰最向往的那种人生。
所以,她更不懂,为何沈严会在此,如何跟季墨言扯上关系。
“小丫头,你看人的本事真的很厉害,不过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脑子用的太多,不累吗?大晚上不睡觉,小心明天张皱纹。”
沈严还是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眼中生笑。
“拜托,你当个梁上君子,老老实实待着就算了,还非得跟我说话,那让我怎么睡?”
路星辰不满的抱怨,双手抱臂,身上随意搭了个披风。
本就是深夜,又值夏季,路星辰只穿了一身亵衣,薄纱遮体,瞧见他下来,这才拿了个披风。
“说真的,你以前当真是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种?”
“怎么这么问?”
沈严不语,眼睛示意了下她的穿着,还有此刻的状态。
为了舒服,路星辰随意的坐在榻便,左脚弯曲,右脚随意的搭在床边,来回晃荡,一只手搭在左膝上。
这样子,到真不像是闺中女子做派。
“没见识,谁说大家闺秀都一个样?我独树一帜不行吗?”
“行行行,不吵你了,睡吧,我走了。”
“你来,就为了跟我说个晚安?”
路星辰有些不懂,这皇宫虽然不比北京城大,但也足足有几千个平方,从南到北,距离也是不短,他飞檐走壁这么远,就为了说个晚安?
这是有力气没地方用了?
典型的吃饱了撑的,出来遛食?
“算是吧。”
“对了,明天晚上勤政殿的奶茶,算你一份,免费的不要钱。”
“谢了。”
纵身一跃,又从窗口跳出,消失在夜色中。
他的每次出现,消失,似乎总是这么突然。
路星辰摇摇头,吹灭了桌边的烛台,这才睡下。
“小丫头,若我说,我想你了,你可会信?”
夜色中,沈严依依不舍的看着那宫闱,低声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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