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好像愈发火热滚烫,让她脸颊两侧还未褪去的红晕绵延散开,一直延伸至脖颈处才肯罢休。
突然,她的额头轻轻一疼,像是被人敲打了一下,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到那古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回荡:“姑娘,莫要玩火,小心**。”
“至于你所说之事,我答应了。”
女子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恰巧见着那古怪男人将马夫遗体搬到车上,扭开葫芦口,对着车身上下倒着酒水。
若是不知情的人,见着此幕,见着此景,怕要大惊失色,定要以为这是在杀人过后的毁尸灭迹。
这时,他歪过头说道:“哎,车内有你要带走的东西不?”
叫谁“哎”呢,听到声音,女子翻了个白眼,诽腹了几句,还是动身过去,越过男人,走进车内,看着了无生机的彩衣少女与马夫,愁然着,伤感着,又是无语者。
她眨了眨眼,收拾好低落的情绪后,从身边椅子下方拿出一个蓝色荷包小袋,不轻不重,里面是一些银钱。
走出车外,女子问他:“这位……公子,能不能等余烬之后,让我收拾骨灰,再动身赶路?”
男人道:“这个不太行,我这火,有些特别。”
女子疑惑看着他,后者淡然一笑,没有解释,拉着她的手走到毛驴处,在前者的惊呼下,男人拢住她的腰间,转而弯腰,剩下只手抵住了她的膝盖背面,轻轻用力一抬。
一个公主抱的姿势。
她紧紧攥住男人的衣袖,没有作声,在靠在他的胸膛时,还能清楚听到他的心跳。
女子抬头望去,刚好与低头想要说话的男人打了个照面,而前者不知为何,一颗心,如同小鹿般乱跳。
他想了想,没有解释,随后就将怀中这具愈发滚烫的娇柔躯体送上驴背。
待她安稳身形后,男人不轻不重的朝毛驴屁股上拍上一掌,“走你。”
“欧——啊。”
毛驴长叫了声,在没有绳索指示下,载着女子,向前迈起步伐,就要走往远方。
她想起一事,回首之时,见得男人从地上捡起帷幕,没给她,而是在奇怪看了眼其中一面帷幕上的荷花图案,又轻轻嗅了嗅那缠绕其中的清香后,给自己戴上,并且朝女子挥了挥手,示意她安心离去。
“你……”女子干瞪着眼,气急一声,可又无可奈何,有些异样,也只能以心声自语:“算了算了,由他去吧,反正也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何况他武艺高强,答应与我前行,若遇到麻烦,想必他不会束手旁观。”
又看了几眼那帷幕斗笠后,轻叹一声,便任由他戴着了。
斗笠是再正常不过的斗笠,只是那帷幕,却是女子早前的贴身手绢缝合而成。
至于有多贴身,大致也只是在夜里栖息时,偶尔会埋藏于心口处罢了。
毛驴载着女子离去已经有些距离,期间,她呆呆看着路途,带着挥散不去的愁然思绪。
她虽然不知自己对那些人有什么特殊,不过,若那古怪男人不是另一家派来,能肯定的是,一定还会有一队人马,朝这里赶来。
要想拦截这些侍卫,黑吃黑,不留痕迹……
她眯起眼。
就是不知那些山上仙人会不会亲自前来。
家中供奉的那位山上仙人,虽然解约,没有接着庇护,她还是能猜到自己能逃出京城,与那位老神仙密不可分。
以及那句在他离开前,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丫头,走吧,离开这儿,不要被抓住,别做金丝笼雀。”
坦然呼吸间,女子蓦然回首,见得一蹙烈火已经出现在马车顶部,顺着架子、布料,熊熊燃烧。
她的眼眸瞬间湿润了,无声无息流下几滴清泪,在恍恍惚惚间,在熊熊烈火中,有位少女,千回百转之后,还是选择逗留那么一会儿身形,只为了朝她挥手,作最后的告别。
也有一位身穿老布料衣服的中年人,在那更远之处,在那如烟雾尽头的蓝天白云之地,骂骂咧咧的招呼着少女,也在低语着什么:
“哎,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这辈子碰上你们这么一对冤家,白白丢了性命不说,这会儿还在那闲聊,要是错过好时机,错失投胎好人家的机会,我下下辈子都要找你们算账。”
少女看着那离她越远、离小姐越近的白衣男人,眼神复杂,又轻声叹息,没有说出那所知的部分“真相”,而是笑着说了离别后与亲近之人的安心话语。
“小姐,走了啊。”
亦如当年某人的一句:“别睡,我带你回家。”
这是年幼两人,不曾相见,只是那位在寒季之时,身穿红色大棉袄的富家千金,执意到清凉山游玩发生的事。
最后的最后,以搜寻队伍,在寒风刺骨边郊处,发现两具幼小的躯体结束。
其中,浑身蜷缩、相偎在一件脏了的红衣大棉袄之中的两位小女孩,稍大的那位,也就是他们家千枝玉叶的三小姐,又是以一种护人的姿态,环抱住另一位营养不良、体态瘦弱的小女孩。
而在她们之间发生的故事,也就只有她们本人与那震怒而归的老爷子、那会儿还不曾解约的老神仙知晓。
“傻看着干嘛?赶路吧。”
男人笑拍着她的腰肢,并没有拿开爪子。
“啊?哦。”
女子一个回神,再次定睛一看时,那火焰已经将马车包裹,“吱呀”声中,点点滴滴的火星顺着散开的车身架子朝那些一动不动的黑衣身子蔓延。
先前的那一幕是幻象么?
毛驴再次迈起步伐。
她回过头,低着脑袋。
而他的手还没有放开。
待到女子安稳心神之后,才察觉到了腰间那只安分又温热的手掌,眸光视线的余角盯着他好一会儿,她很能确定这爪子摸着她的腰肢有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