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持长枪之人便是云生。”
离人狂一眼就看见了云生,于是大声地喝道。
江南兵家的三位百万皇身绽黄光,直向云生等人追来。
“快走!”云生握住名珠的手腕,迅速向后跑去。
“父亲,我走了!”名珠眼含泪水,失声痛哭,向父亲名秀挥泪告别。
名秀不由地感到一阵心痛。
“父亲大人,请您遵守自己的诺言!”云生大声地喊道。
名秀看着离去的女儿女婿,一时心中如各种调味瓶打翻一般,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
同时,又感觉心中好像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空荡荡的。
“挡住他们,为云生都统和名珠夫人争取时间!”峻峰大喊道。
一时之间,肃泰、峻峰、守道信、将家熙四人以名秀为中心,挡住了江南兵家的去路。
松时彰见状,一把将八皇子让于言都统,自己也加入到阻挡江南兵家的队伍之中。
言都统顿时傻眼,连忙抱着八皇子也来到队伍之中。
江南兵家的三位百万皇和离人狂到来,只见名秀七人挡住了去路。
江南兵家中间一位年长的百万皇道:“名秀,我念你名门一门忠烈,也不与你计较。
云生和名珠乃是风雷战神传人,所习‘九锻神功’乃我兵家家传绝技,不可外泄。
他们二人要么自刎,要么被我等击杀,别无选择,赶快让开!”
这说话之人,名秀倒是认识,而且特别熟悉,正是自己的父亲名越的莫逆之交,江南兵家的二家主兵洪恩。
但是名秀也知道,这江南兵家做事,一是一,二是二,虽然自己与江南兵家二家主相熟,但是对于云生和名珠之事,却是另外一回事。
但是名秀也知,只要不与江南兵家为敌,这江南兵家对付云生和名珠二人,却是绝不牵连别人。
名秀回头一看,见云生、名珠已经走远,于是大喝一声,“让开!”
江南兵家,不可小视。
据江湖传言,江南兵家至少有五六名百万皇,十万王二十余位,乃是江湖武林之泰山北斗。
江南兵家延续数千年,屹立不倒,与东林禅寺、问道门三家素有“北禅中道南兵家”之说,江湖威望极高。
但是,江南兵家虽然为人高傲,做事霸道,但却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怨了怨。从不怕他人报复,但也不殃及池鱼。
江南兵家与江湖武林各大门派保持来往关系,但却都很淡薄,从不结派同盟,一直我行我素。
也从不参与门派之争和江湖武林是非恩怨,更不参与朝廷争斗,身处世外,孤立一方。
众人听罢,纷纷闪于两侧,让开一条道路,唯有肃泰一人手持飞天神棍,挡于道路的中央。
“你找死吗?快让开!”名秀大声地斥责道。
肃泰回头一看,只见众人都已让开,唯独自己站立其中。
肃泰虽然勇猛,但却不傻,以他一人之力对战三位百万皇和一名十万王,那纯粹是送死。
肃泰也连忙闪身一侧。
云生和名珠二人脚踏清风,全速飞行,越过高山,越过大河,穿过峡谷,飘过雪山,一路向西而去。
二人风餐露宿,不敢半点休息,生怕江南兵家追来。
飞行几日,脚下已是莽莽冰原,寒气袭人。空中彤云密布,狂风大作,雪花飘舞。
二人都觉得呼吸有些困难,遂转折向北而去。
二人昼夜马不停蹄,飞过高原,飞过戈壁,飞过沙漠,只见远方有一座高山连绵起伏,山顶白雪皑皑。
飞到高山之上,脚下沟壑纵横,雪松挺拔。草原如绿毯般铺去,羊群白白点点。
远处有几间白色的帐篷,炊烟袅袅,一派自然、宁静、安详、和谐。
云生和名珠来到一处峡谷,峡谷远处山峰白雪覆盖,在阳光的照射下,像一座披金佛像。
两侧雪松笔直挺拔,像一个个哨兵。一条小溪涓涓流淌,十几顶帐篷散落其中。
云生砍来一棵雪松,竖劈横扫,一块块木板掉于地上。
云生拿出“马蜂”短命,一阵榫头卯眼,不多时,一间木质小屋便坐落在山脚之下。
云生全身雷光电丝涌动,向小屋散去,不一会儿功夫,小木屋便已白雾腾腾,木材中的水汽便蒸发干净。
云生打来几头角鹿,到达山下集市,换来羊皮棉褥和一些生活用品。
一个温暖的二人之家便已建成。
名珠抚摸着云生的左肩,道:“疼不疼?”
云生摇头道:“不疼,再过几日便会好了。”
名珠又依偎在云生的怀中,轻声地问道:“害怕不?”
云生摇头道:“不怕。”
名珠抬起头来,看着云生,“刺激不?”
云生笑道:“这才是人生,丰富而精彩的人生。等你我修成百万皇,便是笑傲江湖之时,也是回家之时。”
说到回家,名珠遂又低头钻入云生的怀中,低声道:“我想小小和飞飞了。”
云生叹道:“我也是。”
过了一会儿,云生道:“这些年来东奔西跑,浪费了时日。从明天起,我决定潜心修炼,争取早日回到昆郎。”
名珠点头,说道:“我也是!”
第二日,朝阳东升,一缕金光照射在高山之上,远处的雪峰金光灿灿,像一位披着金色袈裟的老佛,安静又慈祥。
山谷中炊烟已经升起,牧民们骑着马匹,赶着羊群,向高山草原走去。
高原獭钻出洞穴,后脚蹬地,前脚竖起,转动着脑袋,警惕地看向远方。
天空中雄鹰展开翅膀,翱翔盘旋,俯瞰着大地苍生。
云生和名珠坐在山峰之巅,二人紧闭双眼,盘膝而坐。
云生将长枪横放与双腿之上,双手轻抚长枪,用心沟通,感受着长枪的变化。
自从上次在沙漠之上与定东王所属的三位十万王大战之前,云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