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通不懂这俩人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但是看到房玄龄以后他又松了一口气。
秦叔宝惊呼完了以后直接冲身后喊道:
“一二营随我来。”
随后二话不说直接带着两营兵马往前奔去。
房玄龄心中叹了一口气,挥手开始招呼剩余兵马围住同安公主的马车,爹估计是凶多吉少了,但是这个娘可不能再出事了!
李神通笑呵呵的凑到了房玄龄面前,他此刻的心情非常的不错,自己活下来了,同安公主也保护下来了。
尤其是后者,他死了,同安都不能死,虽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现在是王家人,但是她毕竟出身李氏嫡系。
至于王裕,对他来说死了虽然可惜,但是他没那么心疼,所以无所谓。
“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你名叫房玄龄,是秦王府的吧?”
“回淮安王,正是。”
李神通点点头,然后继续问道:
“你们为何在此地,大军不是屯军柏壁吗?”
他们在下博虽然能知道一些消息,但是知道的也不多,再加上路途遥远,乱世难行,所以他是一点也不知道王运的事。
“回淮安王,我大唐确实屯军柏壁,不过半月前秦王殿下为稳定后方,派遣晋阳县公、右武将军王行道领三千右武卫攻打夏县吕崇茂与蒲州王行本。
历经两场大战,斩捕过万,局势已定,现在就剩王行本了。”
其实房玄龄目前还不知道的是,就在今日早上,王运抵达蒲州以后与王行本展开了一场小战。
斩杀俘虏了近七百,王行本再次退回了蒲州城,而他想要带麾下逃跑,但是却无人跟随,基本已经完事了。
而李神通听完后虽然心中感叹王运的厉害,不过他把重点放在了王运的这个晋阳县公身上。
李神通皱着眉头有些惊讶的问道:
“晋阳县公?这个王行道乃是何人?”
“回淮安王,王运字行道,乃是太原公王裕五年前走散的嫡次子,最近刚归,神威盖世,武力当属天下第一,有无敌统帅之才。”
“嫡次子,那不是同安的?”李神通大惊失色又有些疑惑。
李神通虽然和李渊、同安是一家人,但是李渊他们的活动范围是长安、太原等地,而李神通他们这些宗室一直在陇西等地的老家。
所以他不清楚这件事,他只知道同安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王仁表。
“正是,淮安王,在下有一问,敢问太原公王裕,身为一文人,为何会去带兵断后?”
房玄龄说完后就紧紧的盯着李神通的面部表情,见他皱了皱眉头不悦的看向自己,房玄龄松了一口气,他预料的情况大概率不会出现。
“怎么,你在怀疑本王?”
房玄龄躬身一礼:
“淮安王见谅,确为怀疑,王行道性格比较…嗯…张狂,要是这里面有些隐秘,怕是不会善了。”
“张狂又如何,他还能拿我怎么样?”李神通不屑的嗤笑一声。
怎么样?
房玄龄敢保证,如果真是你的原因导致王裕的逝世,那王运绝对会一锤锤死你。
不过李神通虽然面上嗤笑,但是心里也上了一点心,能被李渊封到晋阳,就意味着这个人不会简单。
当然,他考虑的只是圣心方面的。
又等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秦叔宝终于领着兵马回来了,房玄龄和李神通连忙迎了上去,马车内的同安公主也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如何?”房玄龄紧张的问道。
秦叔宝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房玄龄心中暗道一声坏了。
又等了一会,一辆无顶马车被牵了过来,上面躺着一个人,被秦叔宝的披风盖着。
直到此刻,秦叔宝才说了起来:
“确为王世充兵马,不过我去迟了,过去只看到满地的尸体,太原公…太原公身首异处,我带兵迎回了…首级。”
房玄龄立马转头看向李神通:
“淮安王,你们不能走蒲州南下了,此事我们做不了主,需得请圣人断定。”
你们这也太夸张了吧,李神通有些不信:
“本王也做不了去蒲州的主?”
王裕身死的事他确实做不了主,但是去蒲州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话语权的。
但是房玄龄却直截了当的点点头:
“正是如此。”
此刻的他一点也不虚李神通,他背后此时站着李世民和王运两个人,哪一个都不虚你李神通。
他身后甚至还站着李渊,毕竟王运在前方打仗,刚取得了大胜,却出了这事,李渊没护住人,以他对王运的疼爱,他心中会如何想?
迁怒于使者和李神通是必然的事情。
李神通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他还是试探着问道:
“那我若是非要去呢?”
两人没有说话,房玄龄一动不动,而秦叔宝握了握腰间横刀直勾勾的看着李神通。
而李神通有些被吓住了,他也清楚,杀是不可能杀他的,但是他要是不配合,怕是要被控制带去潼关,那脸可就丢大了,所以他直接了当的说道:
“听你们的。”
两人松了一口气,而此时在马车里等不住的同安公主被人扶下了马车。
此时的她面容憔悴,心中不安,连日的颠簸让她身心俱疲,但还是可以感受到她那一国长公主的雍容大气。
几人看着同安公主走过来,三人行礼后都没有说话,同安公主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的问道:
“是不是?”
三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神通点点头让开了路,露出了身后的马车。
同安公主呆立片刻后平静的向马车走去,走到近前,毫不犹豫的一把掀开披风,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那浑身浴血,身首异处的丈夫。
同安公主直接愣在原地,死她料到了,但没想到这般…惨烈!
她伸出手想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