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勣当初拉拢他们的时候,认了李商胡做昆弟,所以去拜见他母亲,聊的火热的时候霍总管哭着喊道:
“窦建德无道,我们为什么还要侍奉他啊?”
李世勣当即拍了拍胸口放下大话:
“母亲不必忧虑,过不了一个月,我们把他杀了,一起去归附大唐!”
但没想到他刚辞别离开,这位霍总管就对自己的儿子李商胡说:
“李世勣答应我们共同除去此贼,但时间久了恐怕会发生变化,何必等窦建德来,不如先下手为强,快速解决。”
而攻打河南地,自然要渡河嘛,曹旦为先锋,他麾下的一部分兵马自然抢先过了黄河。
于是当晚,李商胡就喊了曹旦的麾下二十三名将领一起喝酒,来了一个鸿门宴,把他们全部杀了。
而他们麾下的将士大部分投降了,但是有三百左右不愿意投降,于是他找了四艘船,把这三百人装上驶到了河中央,把船凿沉准备让他们葬身大河。
因为这些兵马都是河北将士,不会水,又都绑在船上,所以等看到船完全沉下去以后他就走了。
但是有一位兽医,他正好就会水,跑到河北边找到了还没来得及渡河的曹旦别将高雅贤和阮君明。
对了,这个高雅贤正是日后的李靖的徒弟、大唐名将苏烈苏定方的义父,苏定方现如今也在他的麾下。
而历史上李商胡干完了事以后,才通知了李世勣,现如今他事干了,但还没通知李世勣。
不过李世勣常年混迹这片区域,消息自然是非常的灵通,所以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而他一直忧愁的是他的父亲,听到这事以后他现在脑子里很乱,繁杂的思绪接踵而至。
不过他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大势已去,他父亲怕是活不了了,现如今只能寄希望于窦建德的道义。
因为他现在没其他办法,只有三个选择,第一个,直接跑路回大唐,不管这些事了。
第二个,和李商胡联合起来与曹旦干一仗,反正事都已经出了。
第三个,和曹旦联合干掉李商胡,然后说他想拉我下水。
不过第三个,也就想想,他的性子做不出这种事。
而且他认了李商胡做昆弟,这段时间频繁来往的事很多人都知道,这个借口说不过去。
他现如今是真的后悔当初折返回来,如果不是他折返了回来,他的弱点就不可能暴露。
那他的父亲就一直会和李神通等人在一起,等着李渊派遣使节商谈一起带回,那什么事情也没有。
而现如今因为他的这个选择,不光害了他自己,也害了他父亲。
而此时正好帐外有一人走了进来,正是李世勣的副将郭孝恪,看到李世勣这个状态眼睛一眯:
“懋功兄,出了何事?”
李世勣迷茫的抬起头,渐渐回神,看到郭孝恪以后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我不孝啊,枉为人子,枉为人子啊!”
郭孝恪面色一变,连忙上前问道:
“到底出了何事?”
李世勣抹了一把眼泪,稳定了一下情绪以后把事情给郭孝恪说了一番。
而郭孝恪听完了以后当即就炸了,开始破口大骂,一直足足骂了一刻钟也不见停下。
李世勣都已经恢复了情绪,而他一直在骂。
其实他就是故意的,李世勣身为一军之将,这个时候一定要尽快冷静下来。
而严格来说的话,李盖要是死了,李商胡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他在骂李商胡的时候,也是一种安慰李世勣的方式,还能帮他发泄情绪。
看到李世勣低头不语,但是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以后郭孝恪渐渐停止了怒骂。
“懋功兄,我们该走了。”
“不…不能走!”李世勣沙哑的声音想起。
“为何啊,难不成你还想与那曹旦来一场?
我军兵马现如今都在黎阳,过了河的才不过两营将士,就凭那李商胡的五千贼兵?”
李世勣握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
“那是我昆弟,昆弟!”
郭孝恪张了张嘴想反驳,但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是啊,那可是昆弟,很多人都知道此事,若是李世勣现在就这么一走了之,那以后也不用混了。
谁还敢与他亲近,谁还敢信任他?
郭孝恪心中叹息一声,杀父之仇啊!
李世勣站起身深吸一口气仔细擦干泪痕:
“走吧,召集将士,我们去濮阳。”
…………
而就在李世勣这边准备行动的时候,李神通那边却出了一点历史上没有发生过的意外。
他们自从被窦建德放归之后,在大唐一营将士和窦建德一营将士的护卫下开始回返大唐。
从下博出发,一路南下过冀州,邢州,洺州,相州,然后在卫州准备告别李世勣,没碰到人后出了窦建德的势力范围。
窦建德的一营兵马回返,他们继续赶路,按理来说他们应该北上进入泽州,那么就直接到了大唐势力范围。
然后往西南进入绛州,过夏县、安邑往南走,最后一路到达潼关。
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他们没有走这条路,而是在王世充的地盘边缘昼伏夜行,荒野前行一路直直往潼关而去。
或许是他们还不知道夏县归了大唐,怕被夏县堵了路,落到宋金刚手里吧。
本来一路上情况还算是不错,他们安全的抵达了河东地界,但是在进入河东以后却被王世充的兵马发现,一路开始追杀。
但你说巧不巧,跑到解县王官谷附近的时候,正好就碰到了带兵前行到此的秦叔宝和房玄龄两人。
斥候发现了他们举着大唐旗帜还被人追杀后,秦叔宝当即领着一营兵马驰援,房玄龄领着剩下的兵马随后。
等秦叔宝解决了追兵看到李神通以后他也有些懵,你们为什么会在此地,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