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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八章 互为苦手(3 / 5)

人无异,身材修长,一双金色眼眸,手拎佛珠的那只手,负于身后,左手摊开手掌,横放身前,五雷攒簇,他站在屋内,神态从容,微笑道:“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他轻轻一跺脚,整座客栈都在本命飞剑笼中雀的小天地之内。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叩问心关,即是入山访仙,忽逢幽人,如遇道心。”

这个“陈平安”,转头望向靠墙跌坐的苦手,笑了笑,地上那把古镜,被一缕真气牵引之下,快若飞剑,直接钉入年轻修士的心口,“还给你了,以后记得收好,如果还有以后的话。”

苦手不断心窍被自己的本命物炸碎,脖颈像是被人攥住扯出一个夸张的幅度,四肢不由自主地扭曲起来,寸寸碎裂。一颗修士金丹,被强行摘出人身小天地,就那么悬停在苦手眼前。

而在这个陈平安的视野中,袁化境和宋续的那两把飞剑,祭出之后,就像在空中缓缓飞掠,慢得连他这么有耐心的“人”,都觉得实在太慢了。

他“缓缓而行”,侧过身,“路过”宋续那把金光流溢的本命飞剑,然后来到袁化境那把飞剑“夜郎”之前,任由飞剑一点一点向自己“挪动”。

他就那么眯眼盯着那把飞剑,打了个响指,屋舍建筑全部不见,就像天地万物、颜色皆被一扫而空,无关紧要的白描画卷皆被撤掉,只余下心相画卷当中的十一位彩绘人物。

这间屋子之外剩下八位地支一脉的修士,同时来到这方天地,人人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少年苟存散步结束后,回了屋子,将那绿竹杖,横放在膝,正在看那“致远”二字铭文。女鬼改艳正在与韩昼锦笑颜言语,韩昼锦神色略显心不在焉,小沙弥后觉刚刚返回客栈,行走路上,正抬起一脚。余瑜低头,身体前倾,好像正在清点什么物品,隋霖还在盘腿而坐,炼化那神灵金身碎片,道录葛岭手持书籍翻页状……

他弯曲食指,拇指轻轻一弹,一枚棋子显化而生,高高抛起,缓缓落地,在那入水声响之后,天地间出现了一副棋盘。

再将缓缓靠近身前的袁化境那把飞剑“夜郎”,双指捻住,掉转剑尖,走到袁化境那边,轻轻一拽,钉入后者眉心处,飞剑剑尖直接透过袁化境头颅,他斜眼袁化境,微笑摇头,点评道:“到底不是纯粹武夫,纸糊一般的体魄。”

瞬间回过神来的那八位“做客”修士,已经发现了濒死苦手的那副惨状,余瑜立即祭出那位少年剑仙,微微屈膝,瞬间前冲,脚下棋盘之上,剑光冲天而起,就像一座座牢笼,阻拦她的去路,所幸有那位剑仙侍从出剑不停,硬生生斩开那些剑光直线,余瑜心无杂念,她是兵家修士,务必拖住这个莫名其妙又来找他们麻烦的陈平安片刻,才有还手的一线机会。

他笑望向那个兵家修士的小姑娘,不怕死,便能不死吗?来找我,你便找得到吗?

眼角余光瞥见那个保留“一点真灵”和剑仙皮囊的少年剑仙,视线所及,心意所至。

将其 从中劈开,一斩为二。

她就像一直在鬼打墙。

原本已经距离那人不足十丈的余瑜,一个恍惚,竟然就出现在千百丈之外,之后不管她如何前冲,甚至是倒掠,画弧飞掠……总之就是无法将双方距离拉近到十丈之内。

天地颠倒,余瑜的道路之上,处处是被那人扭转得匪夷所思的境地。

道录葛岭祭出的一门搬岭术,从四面八方砸向那一袭雪白身形,只是一座座大山巨岭,都在半路空中,就被一条条纤细剑光当场切割坠地,摔在棋盘之上,便化作虚无。

他突然出现在余瑜身侧,一手按住她的面门。

余瑜身躯轰然坠地,但是所有魂魄竟是被此人一扯而出。

他摇头道:“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说的是我,可不是你们。”

看着余瑜被拘押在手的魂魄,他那双粹然的金色眼眸,金光微微流转,“天地虚室,你们只是那些可有可无的户庭尘杂。”

言语之间,心念微动,默念二字,“花开。”

儒家练气士陆翚被数十把长剑钉入身躯,整个人不得动弹,就像在原地蓦然开出一团鲜血花丛。

鬼修改艳整个人的鬼魅身躯,被无数条纵横交错的剑光,连人带衣裙、法袍、金乌甲,全部当场分割出无数。

那人微笑道:“这一手自创剑术,刚刚命名为片月。”

少年苟存被斩断双手双腿。

道士葛岭在棋盘一处方格之内,被成百上千的符箓包裹其中。

那人神出鬼没,来到隋霖身后,“锁剑符,意思不大的,别忘了我还是一位纯粹武夫。”

一拳过后,洞穿了将这位五行家练气士的后背心口。

宋续那把本命飞剑,被那人双指抵住剑尖、剑柄,当场挤压至绷断。

他轻轻抖了抖手腕,手中以剑气凝出一杆长枪,将那一字师陆翚从脖颈处刺入,将绽放出一团武夫罡气,以枪尖高高挑起后者。

他好像在自言自语道:“如何?”

下一刻,这个一身雪白长袍的“陈平安”身侧,出现了一袭青衫,背对而立,好像下一刻双方就会擦肩而过。

他头也不转,微笑道:“多了一把夜游剑,就是占便宜。还好,我多了一把笼中雀,扯平了。”

两把笼中雀,他先祭出,得了先手,后者的那个自己,笼中雀就只能是在外。其实就等于没有了。

陈平安说道:“可以收手了。”

他微微仰起头,看着那个被手中长枪挑悬空中的可怜修士,“我们好久不见了。”

陈平安说道:“不觉得。”

身边这个“陈平安”,某种意义上,就像是一头本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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