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时间里,千手家三兄弟都发现父亲发生了一点“改变”。譬如说……
当他再次遇到他们四人其乐融融簇拥在一起的情景时,并未再次退开,而是,在少女微笑着招手示意中,坐到了一旁。
千手柱间:“……”
千手扉间:“……”
千手板间:“……”
原本还都在笑的他们瞬间就敛去了笑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好。
察觉到这一点的千手佛间既有些尴尬难堪,又有些感慨伤感,于是便准备起身离开。然而就在此时……
少女突然一把抱住了小板间,然后,将他塞到了千手佛间的怀中。
“佛间大人,抱紧了哦。”
千手佛间:“……”他下意识一把抱住五岁的幼子,呆愣愣地低头看着他,无独有偶,怀中的小板间也正呆愣愣地抬头看着他。四目相对间,两个人就宛若两只木鸡。
“噗!”她喷笑了出来,“只是抱孩子而已,不用这么紧张吧?板间也是,在我怀里的时候怎么样,就在爸爸的怀里怎么样哦。”
她没有用“父亲大人”这个相对正式的称呼,而是用了“papa”。她可清楚地记得,每次富岳叔叔听到小鼬这么叫时,脑门上都会飘过幸福的小花花~嗨呀嗨呀,傲娇的爸爸大概都这样吧。
“pa、papa?”板间下意识重复了这个词汇。
千手佛间:“!!!”儿子们还从未这样称呼过他……这个称呼真的是过于软弱了,这是不对的。只是……
他低头看着怀中小板间软乎乎的脸孔,不知为何就想起了不久前刚去世的瓦间,再想想自己已经寿命无多,斥责的话,便实在说不出口。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回想着在柱间幼年时抱他的事情,稍微调整了下姿势,以便让幼子能舒服一点。
相较于哥哥们,板间的确是个太过直爽也太过好恶分明的孩子,所以很快他就适应了自家父亲的怀抱,一脸开心地缩在他怀中看着一张哥哥们给他准备的、正适合他现在阅读的忍术卷轴,时不时就问:“papa,这个地方应该怎么做?”
“这里吗?”也渐渐开始适应的千手佛间低头看着卷轴,稍微思考了下,然后尽量以幼子能听懂的话语进行说明。
之后,他还抓着幼子的手,亲自教他结了印。
而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的表情,也从一脸惊悚+一脸讶异,变成了渐渐习惯。
少女则一边微笑地看着两父子,一边继续同两兄弟讨论起他们正在学习的忍术。
两边看似互不干扰,直到……
“母亲大人!”千手板间突然从自家父亲的膝头滚下来,开开心心地爬行到少女身边,“看,这个忍术我学会了!”说完,他一本正经地开始结印,当然,没有注入查克拉,否则要真施放成功了,可是会被打屁股的哦。
“哇!板间好厉害!”她情真意切地开始鼓起掌,“将来一定会成为超厉害的忍者的!”
“哼哼!”千手板间一脸骄傲地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满脸写满了开心。
千手柱间也一脸灿烂地揉了揉幼弟的头:“板间的确厉害。”
千手扉间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少女侧头对着千手佛间说道:“佛间大人,刚才我和柱间扉间正在讨论你常用的一个忍术,在这方面你比我熟悉,一起过来看看?”
千手佛间愣了下,而后缓缓地放柔了表情,轻轻“嗯”了一声,凑近了他的“妻子”以及长子次子,低头认真地看着那张卷轴,片刻后,开口说道——
“这个的关键点是……”
渐渐的,像这样的聚会次数增加了……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也开始习惯在这样的场合向父亲请教问题,而千手板间也彻底喜欢上了父亲的膝头——嗯,在他心中仅次于母亲大人。
千手佛间在培养儿子这件事上,原本就是不遗余力的,教导起来自然事事尽心。但凡他们问,都会努力给予解答;就算暂且没让他们满意,下次也一定会给出相对完美的答复。
私下里,千手柱间和弟弟讨论——
“扉间,不觉得近来父亲越来越和蔼了吗?”
“……嗯。”
“真好啊……”千手柱间仰头注视着太阳,微微眯眸,露出了惬意的笑容。
“……嗯。”千手扉间轻轻点了下头。
如今的生活,的确很好,是他从未想过的那种好。仔细想想,书中所描述的“幸福家庭”,大约就是这种模样吧。
只是……
只是……
偶尔,当父亲抬起手搭在少女的肩头,她回首对前者微笑时,千手扉间总会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他们,这两个人,并不相配。
只是,这种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也轮不到他说的。
只是,正如大哥柱间所说的那样,父亲的改变,是的的确确的。
不知何时,他已经渐渐不再系他那条白色的头巾了,因为少女在某次谈话中微微嫌弃地说——
“这玩意也太影响颜值了,而且,不觉得很不吉利吗?再这样,柱间姑且不说,总觉得扉间和板间会有样学样,开始在头上戴奇奇怪怪的东西。”
最近正在构思给自己戴个门框的扉间:“……”
最近正暗搓搓想学着父亲在头顶系白色头巾的板间:“……”
被“指责”为带坏小朋友的佛间papa:“……”
唯一没有躺枪的千手柱间哈哈大笑。
而就在某一天,他不知为何,突然对少女感慨说道:“仔细看看,比起我,你倒是和柱间扉间他们更像是一代人。”
千手扉间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抿了下唇——娶妻的时候没想过这件事,现在再说这些事有什么意义。
“嘛,毕竟我天生就面嫩,再加上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