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这青年不是别人安排过来算计他的,那这样漂亮又勾人的小瞎子随随便便死掉也太可惜了。
起码……得等他不感兴趣了再死。
不过,若真是别人针对他特意设计来的小老鼠,那么琴酒当然会让青年以及青年身后的人付出代价。
银发男人重新闭上眼睛。
明天……再试探一次吧。
——————
次日一早,斋在突然的拉扯感中茫然地睁开眼睛,脸上满是困顿的神色。
琴酒不紧不慢地松开青年手腕上的麻绳,看到苍白的肌肤被深深地勒出淡红的纹路,他漫不经心地在那上面按了按,感受到指腹柔软温热的触感。
然后下一刻,手下的身体突然僵硬,琴酒挑眉,淡声道:“醒了?”
金发青年缩了缩手指,却不敢把手从男人那里抽回来,只闷闷地点头。
琴酒本来打算解开绳子后就放过这小瞎子,也没想着一定要打扰小孩的睡眠,可现在一看见小瞎子懵懵懂懂又忍着害怕的乖顺模样——
男人心底的恶趣味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斋感觉到有人靠近,下意识往被窝里躲,嘴巴抿得紧紧的。
在他醒来之前,他嘴巴上的布条已经先被琴酒取下来了,此时青年两边嘴角都被磨出红痕,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他是真的很会演,对于无辜无害的单纯表情拿捏得不是一般的稳,谁特么能想到,这个柔弱可欺的小白兔,是号令八部的鬼众主上呢!
“……嗝!”
青年怕得憋气,憋着憋着就憋出一个闷嗝来。
琴酒就维持着这种压迫的姿势,打量他半晌,才不轻不重地握压了下青年的脖子,直起身走开。
“你等会出去买两份早餐回来。”
琴酒淡淡地瞥他一眼:“不要做小动作。”
斋慢吞吞地从被窝里爬起来,伸着手在床上找衣服,嘴上干巴巴地应道:“我,我知道了……”
琴酒看不惯小瞎子找不着东西的傻样子,直接替他从衣柜里挑了一身衣服,然后把人从床上捞起来,衣服塞进对方怀里,言简意赅:“赶紧换。”
斋懵懵地抓着那堆衣服:“哦……”
他反应过来,闷着脑袋想往浴室里去,然而琴酒好巧不巧就拦在他面前。
于是青年顿了顿,在琴酒意味深长的注视下,仰着脖子紧张地小声说:“我,我去浴室换……”
“……”琴酒挑眉,默不作声地看着金发青年越来越紧张的样子,最后慢慢说,“当然可以。”
男人一侧身,那金发青年就和眼睛没瞎过一样飞快地一溜烟往浴室里冲,脚还在门口绊了一下,得亏他反应快,还知道扶着墙。
这怂不啦叽的模样简直像只鹌鹑,还是刚破壳没多久翅膀都不会展开的那种。
“……哼。”
琴酒不自觉勾起嘴角,心里觉得这小瞎子实在有意思极了。
浴室里响起一连串霹雳乓啷的声音,还伴着青年压抑的惊呼,一惊一乍的,琴酒都能想到这家伙在浴室里兵荒马乱的模样了。
他不知道想了什么,慢悠悠走到浴室门口,抬手敲了两下。
浴室里所有动静戛然而止。
“要帮忙吗。”
冷冷淡淡的声音穿过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传进来。
金发青年赤/裸着雪白的上身,闻言面红耳赤,短促地闷闷道:“不用!”
只是那双漂亮的绿眼睛,却眨巴眨巴地闪烁着。
唔,这只储备粮怎么这么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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