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然若失,她又问道:“我们沈家的案子,京城可有什么风声?”
裴珩知道她是想要打听些什么,但只滴水不漏的道:“裴某并未入朝为官,不曾听说过。”
温白薇见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来,脸上多了几分颓意,大抵是预料到了沈家的下场,有些心灰意冷。
两人对话时,若欢取出裴晏给的去腐生肌膏仔仔细细将父亲身上的伤都涂了一遍。
这药膏药材繁多而金贵,有止痛的作用,若欢想为父亲减少一些疼痛。
不多时,竹枝便带着抓好的药回来了,两人找的离府衙最近的医馆,还带了一只药炉。
“姑娘,小少爷的药,路平小哥让医馆帮着煎上了,煎好他便送来。”
若欢点点头,点起炉子自顾自地煎药。
竹枝知道她心里难受,便也不去抢活,只静静陪在一旁。
药熬好,若欢用两只碗来回倒腾,快速晾凉后往父亲的嘴里灌去。
但沈长安昏死过去,许是身上的伤太疼,就连昏着也牙关紧咬,药汁根本灌不进去。
裴珩看了一眼路不平。
路不平忙快步上前,一把掰开沈长安的下颌,帮着若欢将汤药喂了进去。
一碗汤药喂完,若欢又摸了摸父亲的脉象,才稍稍喘了一口气。
路平带回了另一剂药,若欢又马不停蹄地给阿尤喂服下。
摸着儿子额头的热度稍稍退了些,温白薇忽然出声道:“三公子,我想与若欢说几句体己话。”
裴珩收回视线,带着路平两人离开了牢房。
见裴珩主仆三人走远,温白薇将竹枝也赶走了。
她眸光复杂地看向若欢:“你要记住,阿尤是因你遭的这些罪,你永远欠阿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