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严逸睡着了,刚才想的那些事儿自然也没法再提。
原本苏沫还想再从严逸口里问一些严章过世的细节,也只能作罢。
张桂兰见到严逸趴在苏沫腿上,苏沫抱着严逸脑袋的场景,立马笑的见牙不见眼。
笑骂:“这个混不吝的小子,也不会歪歪头,就这么睡了,待会儿该给你媳妇腿压麻了。”
“没事儿,不差他这点重量,一会儿等他睡熟了,我再把他放下。”
“小沫,我跟你说,娘是始终和你一个阵营的,以后逸儿要是再敢提以前的事儿,或者哪里欺负你了,娘就要他好看。”
苏沫有些尴尬。
怎么总感觉张桂兰在磕cp呢。
但凡她和严逸有一点接触,张桂兰都会露出那种花痴般的笑。
这个发现让苏沫耳朵“噌”一下就红了。
她和严逸是cp这个想法,让她心里漏跳几拍,那种感觉就像一根羽毛在你身上游走,酥酥麻麻痒痒的。
苏沫摇摇头,什么跟什么啊。
她索性不再想,反正到流放地还早着呢,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苏沫对张桂兰展颜一笑:“好的娘。”
话说回来,这种被人维护的感觉真好。
苏沫笑着张开手,拥抱张桂兰。
她有点想她上一世已经去了天堂的妈妈了,而张桂兰身上,就有妈妈的味道。
抱了好一会儿,她才撒开手。
其实,这样也不错。
众人吃了东西,白天赶路身子又疲惫,便都陆续睡下。
降职官员江浩然的小厮又来找苏沫:“姑娘,我家夫人怕您晚上被蚊虫叮咬,让我来喊您去帐篷休息。”
苏沫看了看又被摘下枷项的严苛三人,总感觉今夜不会太平。
她指了指还趴在她腿上的严逸,歉意拒绝:“我这会儿走不开,你跟姚诗说一下,明儿早我去找她唠家常。”
小厮乐滋滋的:“那可太好了,我家夫人正愁没人说话的,天天掰着老爷的头发数头发丝玩,老爷都快被薅秃了,我这就去跟夫人回禀。”
苏沫笑着摇头,数头发丝,也多亏姚诗想的出来,想想姚诗盘江浩然脑袋的画面,苏沫就想笑。
苏沫今夜并没有给严逸上药。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
同时心里盘算,严苛几人如果是今天要逃跑的话,也得是深夜众人睡的最熟的时候。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最先有动静
的,居然不是严苛那三个人,而是罗姒。
大房上半夜值夜的是严苛,由于一直观察严从锐的发烧情况,他看起来也有点撑不住,低着头打瞌睡。
罗姒前后左右观察了很久,确定所有人都在睡觉之后,蹑手蹑脚爬起来。
今夜花了不少钱,她左思右想都觉得肉疼,难以入睡。
苏沫那个满满当当的包裹便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
她见众人都睡下,便轻手轻脚的走到苏沫身边,将手伸出,顺着苏沫手边的包裹缝隙就要探手进去。
她观察好久了,苏沫的包裹鼓鼓囊囊的,每次苏沫拿吃的用的花的都会从包裹里掏出来,只要她能从里面拿点东西出来,就还够支撑一阵子。
反正都是自家的东西,她拿一点也没什么,这都是苏沫应该孝敬她的。
罗姒心里砰砰砰直跳。
就在手要摸到布包的瞬间,苏沫一个翻身,将布包压在身下。
这个老太婆原来在打她包裹的主意,苏沫很生气!
罗姒自己银钱不够花了,竟然想来偷她的,卑劣的老太太。
这正好是她晚上没睡,要真睡熟了,万一让罗姒把她背包掏了,她苏沫有嘴都说不清了。
因为要时常背着严逸的缘故,又要一直赶路,她吃穿用度几乎全是放在空间里的,包裹里的东西都是塞了些轻盈的膨胀物掩人耳目。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苏沫一直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有空间和交易系统的事儿她绝不能展示于人前,她拿取什么东西也一直是用包裹打掩护。
一旦让人知道包裹里没有吃喝,塞的都是些膨胀物,她那些吃喝的来源就解释不清,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灾难。
该死的罗姒!
但是苏沫总觉得今夜严苛三人会逃跑。
她早就发现大房手里的钱已经不多,后面流放路上肯定要精打细算,不会再把严苛三人的枷项拆下来。
按照罗姒的性子,势必要留些钱自用,也好彰显自己的主母风范。
不然她也不会急得来打苏沫包裹的主意。
苏沫这时候可不能随便发作,免得功亏一篑。
严苛三人给他们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