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李明泽终于“赶”在战况差不多结束时来了,他将鞭子扬的高高的,挽出一个鞭花,用力向地上甩去。
“啪”的一声脆响,王安安一个机灵,连忙松了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该撒的气也撒了,官差来了,她可不敢造次。
小妾郑美玉兴许是被王安安打出了心理应激,她听到鞭子响,非但没有停止哀嚎,反而像受了什么刺激,抱头蹲在地上:“啊啊啊…”一直惨叫。
就连王安安住了手,她的惨叫都没停止。
这叫声就像一堆杂乱的电波钻入瘦弱官差李明泽耳中,吵的李明泽脑袋疼。
李明泽双手背在身后,踱着小方步,不紧不慢的往里走。
他眼神冷冷的扫过周围看热闹围观的人:“你们很闲啊,还有功夫看戏,饭都吃饱了是吗?还是对今天的伙食不满意,不打算吃了?”
官差说话声音幽冷,明显就是动了怒。
众人哪还敢凑热闹,乖乖回到自己的床铺啃馒头去了。
生怕严家这点事儿连累了他们吃不上饭,万一再挨顿鞭子就更犯不着了。
李明泽继续板着脸往里走。
打架的几伙人已经散开了,各自回了各自的床铺。
除了还抱着头嘶
喊的郑美玉。
官差将鞭子拄在地上,蹲下身,又用鞭梢挑起郑美玉下巴,表情看起来很轻佻,说出来的话也让人寒毛直立。
“叫?这么喜欢叫,那就把你丢到牛棚里玩玩吧。”
冷酷无情的声音入耳,小妾郑美玉才缓缓回神。
王安安没有打她了?
这个该死的王安安终于停手了。
她差点就以为自己要被王安安打死了。
她摸了一下鬓前秀发,然后…
“啊…我的头发…”分贝高昂的直掀屋顶。
她的头发去哪了?
王安安那个贱皮子女人,竟然把她的头发扯掉了一块,只留着光秃秃的头皮。
这让她怎么见人啊。
李明泽可没功夫同情郑美玉,那个女人现在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甚至o露着一块头皮的样子,只让他觉得阵阵作呕。
他被郑美玉又一次突兀的尖叫声吓得一个机灵,条件反射就把鞭子甩了出去。
正好抽在郑美玉脸上。
鲜血顺着郑美玉的脸滴答落下。
惊恐和痛楚甚至让郑美玉忘记惨叫,她颤抖着摸了一下受伤的脸颊。
眼神里都是恐惧。
“血……”
“血……血……”
破相了,她破相了,她会不会毁容了,啊,她的脸
!
郑美玉声音颤抖着喃喃说了两句,随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李明泽吐了一口痰:“丑人多作怪,吓死老子了,老子还以为大白天的见鬼了。”
他又往郑美玉身上踹了一脚,声音带着点怒气:“这是谁家的,给拖过去。”
大堂哥严策作为郑美玉的夫君,看到郑美玉现在的样子,只觉得脸面都丢尽了。
但官差发了话,他又不敢不上前。
严策因为双手困在枷项内,他只能用脚一下一下给郑美玉踢回了自己位置。
他又用脚狠狠在地上搓了两下,好像是踢到了什么垃圾,想要把鞋子上的脏污清理干净。
苏沫看到严策做法,心里对这种男人更加鄙夷。
郑美玉还有姿色的时候,他可以宠妾灭妻,让发妻林梦安生活在水深火热里,事事都要以小妾郑美玉为主。
可真当郑美玉出了事儿,他连最基本的男人担当都没有,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嫌弃,让苏沫觉得这种男人都是对“男人”这两个字的玷污。
严逸侧躺在床铺上,他都没去看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声音,唇角就愉悦的勾起,脸上展露出一个心不在焉的笑。
还有比狗咬狗更好看的戏吗?
官差李
明泽目光扫过众人。
看到苏沫的时候,微不可查的对苏沫点了下头,嗯,苏沫没事儿,那就行。
其他人都各有程度的受伤,别人受没受伤跟他有什么关系,耽误他吃饭,真该死。
“啥事儿啊,说说吧。”李明泽这才例行公事的询问一句。
大房的人一听李明泽询问,心里一喜:刚才苏沫几个人那种猖狂的样子真可恶,现在就撕开苏沫的真面目,让官差好好修理她!
连忙开口告状:“官…”
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李明泽截胡,只听他又来了一句:“没事儿是吧?没事儿我走了,你们都给我老实点,再给我惹事儿……”
他把鞭子甩出啪的一声脆响:“鞭子伺候。”
他哪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