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活口,一定要问出谁是主谋!我北魏这次绝不会善罢甘休!”
厮杀很快结束,结果毋庸置疑,所有杀手都被制服了。
可就在扎尔汗要问他们时,他们绝然的咬碎了一早就放在后牙槽的毒药包。
扎尔汗还来不及阻止,眨眼间,他们就身体抽搐不停,七窍流血倒在了地上。
“将军,都死了!”
扎尔汗一个个的试探了下鼻息,最终脸色铁青的回来向拓跋盛禀告。
拓跋盛气得双目猩红,抓起桌上的茶杯,凶狠地砸向扎尔汗。
“废物!”
鲜血顺着扎尔汗的额角留下,扎尔汗不敢躲,挺直了脊背,倔强地单膝跪地。
“将军,是属下无能,没有料到他们一早就在嘴里放了毒包,一旦事情败露,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尽,这些人可都是训练有素的大乾死士。”
“岂有此理!他们竟然这么迫不及待了,走,随我入宫,我要面见大乾皇帝!”
…
“哎呀,拓跋将军,您有什么事儿就请明日再来吧,陛下要歇息了,您这样实在不妥啊!”
“有何不妥,宫门还没有落钥,陛下这时候怕是才用完晚膳吧?我不管,今日我一定要见到陛下,若见不到,我这条命可就没了!”
“……”
赵麒正在养心殿中翻阅古籍,看的入迷时,突然就被外头的吵闹声扰了兴致,他不悦地皱起眉,给了身侧小李子一个眼神。
小李子立马会意,走出门外,呵斥道,“陛下要安寝了,何事如此吵闹?”
“李公公,是北魏使臣来了,他们说有要紧事要求见陛下,奴才都跟他们说过了,陛下要歇息,可他们不听。”
小李子转而望向一旁气势汹汹地拓跋盛等人,压下心头怒火行了礼,并问了大概。
“拓跋将军稍等,奴才这就去请示一下陛下的意思。”
“有劳公公。”
不过片刻,小李子便出来了,“将军里面请。”
拓跋盛进来时,赵麒已经端坐于案前,目光微冷,略带威严审视的目光扫向了他们。
“北魏拓跋盛参见大乾皇帝,请您原谅我的不召自来之举,我若再不来,只怕明日您见到的就会是我的尸体了。”
赵麒看拓跋盛目露凶光,眼中既有不满也有怨恨,但更多的却像是受了欺辱来找他要公道的。
“拓跋将军,何事如此动怒?什么死不死的,朕的确听闻你病了,可前几日不是才派了太医去给你治病嘛。”
“并非此事!”拓跋盛怒气冲冲地瞪大了眼,额头青筋暴起,“今夜,我遭到了一批死士的刺杀,还来不及审问他们,他们就全部服毒自尽了!我们自问来了大乾之后一直恪尽职守,谨小慎微,也未曾得罪过什么人吧,他们为何要杀害于我?还请陛下还我个公道!”
刺杀?!
赵麒听着心头一震,一丝怒火骤然升起,可脸色却没变。
“这么严重,你没受伤吧?”
“多谢陛下关心,我并没受伤,可跟随我一起来的时辰却死了四个,财产也没就是说明他们并非是为谋财,而是为了害我的命!”
他自动解释了后半句,算是堵住赵麒的逼问。
拓跋盛心里对赵麒是有怨言的,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这大乾是他的地界,自己又是带着赎礼而来,于情于理,他都该护他周全。
“拓跋将军受惊了,要不你还是搬回东郊驿站?西郊那地方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齐聚于此,很难不出事。”
赵麒语重心长地宽慰道。
到底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出的事儿,他总得表个态,卖他北魏个面子。
“我北魏男儿从不惧生死,对方既然敢来刺杀,那我也绝不会客气!我们就住在西郊,绝不会逃避!”
拓跋盛说的信誓旦旦,可让赵麒有些发愁。
这人脑子是一根筋吗?
非得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既如此,那朕就再给你派些人手。”
“我要的不止于此,我更是要一个真相,到底是谁要刺杀我们!你作为大乾君主,要查此清事应该也不难吧?”
他执意逼赵麒表态,赵麒也没拒绝,脸色阴沉的点了点头。
“你放心,此时朕定会给你一个公道,揪出凶手,交由你处置。”
“那便静候陛下佳音了!”
拓跋盛躬身行了一礼,随后便退了下去。
等人走后,赵麒招手让小李子过来,沉声道,“你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是。”
拓跋盛一行人关乎着大乾与北魏的未来局势。
究竟是谁处心积虑的要置他于死地?
对方此举明显是意在激化两国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