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六,小皇子满月。
叶庚华召集群臣举行祭祖大典,为皇子祈福。
林牧和玄英,伺机混入了吕府的地下密室。
两人沿着密道走了许久,玄英不禁感叹:“这地道竟比林家通往万安寺那条还长!”
“嘘,有人来了!”
林牧拉着玄英躲进暗处,避开了巡逻的府兵。
玄英突然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来不及提醒林牧,当即昏了过去。
林牧见状,假装晕倒躺在了地上。
此时,密道里回荡着少女清脆的声音。
“又毒晕了两个!”
玄英醒来时,已经被铁链拴着,吊在水牢中。
“少主!”
林牧眯着眼醒来,抬头看着水牢外的吕文廷,满眼杀意。
拉古莫就站在吕文廷身旁,一脸得意道:“这位哥哥长得真俊,杀了怪可惜的。”
吕文廷笑着讥讽林牧:“爷爷大寿那天,是你打开凉亭的机关吧?”
林牧佯怒道:“你毁我天工手总舵,我岂能饶你?”
“就凭你?拉古莫,你的蛇应该饿了好些日子了吧?”
拉古莫拿出竹哨吹着不知名的曲子,只见一条黄金巨蟒吞吐着红信前来,盘踞在水牢上。
玄英的额上冒起汗珠,脸上起了白皮,咬紧牙关道:“畜生。”
此时,吕文廷身旁跑进来一个府兵,贴耳在他身边不知说些什么。
拉古莫蹲下身来抚摸着那巨蟒的头,言语傲慢:“原本不舍得杀你,可你那婆娘实在可恨!她要是知道你被我的宝贝吃了,哈哈哈哈,我真有些期待她伤心落泪的模样了呢!”
林牧抬起头,眼神凌厉:“原本我不杀女人,可你胆敢动我的人,真是找死!”
说罢手腕发力,轻松震断了铁链。
那巨蟒当即张着血盆大口,朝着林牧冲去。
林牧袖口飞出几枚状如银碟的弯刀,围着那巨蟒左右夹击,割得那巨蟒发出惨叫,仓皇而逃。
吕文廷吓得后退了两步:“快来人,加固牢笼!”
“这破烂玩意儿,还想抓住我?”
林牧手执一枚黑色晶石,沿着水牢的铁框划拉了一圈,一根根铁棍哐哐当当掉进水里。
吕文廷吓得拔腿就跑,林牧飞身上前,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颈。
玄英立刻飞上台阶,当场制服了拉古莫。
吕文廷卡着咽喉求饶:“林公子饶命!”
“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我说了就得死!”
“你不说也得死!”
两人对峙之际,密室的机关突然启动,四周的墙面惊现数百只箭筒,一阵箭雨扑面而来,显然要置所有人于死地。
玄英扯下背上的披风,捏起一角用力摊开将几人团团围住,数以千计的箭支瞬间被拦截。
吕文廷大喊道:“你们疯了吗?”
“看来你已成为弃子,与人无用了!”
林牧和玄英对视了一眼,抓起吕文廷逃离了密室。
几人刚出了凉亭,就被数百名府兵围了起来,林牧眼睛梭巡了一圈,发现屋檐下埋伏着弓箭手。
于是拎着吕文廷高喊道:“吕老爷子别藏了,你膝下就这一个独孙,死了岂不可惜?”
吕嗣鸣被人搀扶着从假山后面走出,佝偻着背脊,一脸淡定道:“文廷你过来。”
“吕公子,你爷爷叫你呢,快去吧!”
说罢一脚把吕文廷踹向吕嗣鸣的怀里。
吕嗣鸣一脸微笑着抚摸孙子的脸颊,笑着道:“打小爷爷就教你,愚笨之人活不久!”
“爷爷……”
吕文廷伸手去抱吕嗣鸣,却被他戒指弹出的利刃一刀封喉,鲜血溅了他一脸。
“让林公子见笑了。”
玄英紧张地望了林牧一眼,心知此次遇上了高手。
“少主,您先走。”
“不急,咱们忙活一夜了,蹭顿饭可好?”
玄英一头雾水,吕嗣鸣却哈哈大笑,摊开手迎接林牧进了内堂。
原来吕嗣鸣早就发现林牧和叶庚华里应外合,想要揪出京城那只遮天的黑手。
三人坐在饭桌前,吕嗣鸣端起酒杯道:“你爹若有你三份心思,也不至于被新帝玩弄于股掌之中。”
“客套话就别说了,吕老爷子有何想法不如直言?”
“咱们这位陛下,空有救国热情,若非镇国侯在一旁提点,只怕光是辩忠奸,他都得学上好几年。”
林牧手中的酒杯僵了片刻,低语道:“我若是您,就借着陛下舞得这阵风顺势而上,毕竟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
“老夫就爱跟聪明人说话,吕家的荣耀,就仰仗侯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