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庚华高调成立秘阁,秘阁阁主由前朝宰相吕广成的玄孙吕文廷担任。
秘阁成立第二日,吕文廷就带着手下和当时进过地下宫殿的灾民,冲进了林家旧宅。
一群人将整个林府翻个遍,总算找到了入口。
吕文廷的姑姑吕沁,当年嫁给叶子君,新婚当夜死于非命。
吕家便成了新帝对抗茂王的工具。
叶熙成有意保下茂王,将其贬去雍州,吕广成心灰意冷,罢官离朝,吕家后生也因此仕途平平。
新帝登基后,吕文廷搭上薛炳坤,官至四品,一路扶摇直上,如今已是正三品,任吏部右侍郎。
吕文廷带人毁了天工手总部,林牧为苏槿建造的云锦阁,也被付之一炬。
此事传到了叶庚华耳中,叶庚华大怒,直接将吕文廷连降两级。
薛炳坤却私下入宫为其说情。
“吕太公辅佐两朝帝王,陛下三思啊!”
“三思?林家的地下宫殿在羌国大战时,救了全城百姓!这吕文廷行事如此狠绝,可见心中并无半分正义!朕降他两级,已经是网开一面,若非他太爷爷辅佐皇祖父三十余年,朕早把他宰了!”
叶庚华一怒之下打翻了御案,群臣上奏的折子散落一地。
薛炳坤跪在地上不敢言语,只好作罢。
就在此时,叶泽林忽然闯了进来,一脸怒气。
“薛太史退下吧!”
小方抬眼见叶庚华使了眼色,遣散宫人关闭了房门。
“母亲真的是林牧杀死的?我要杀了他为母亲报仇!”
叶庚华拿出薛燕的医案递给了叶泽林。
原来薛燕身患咳疾已久,行将就木,竟摆了林牧一道。
“泽林,你既无心仕途,此事莫要插手。”
“想不到哥哥做了皇帝后,心却越来越硬了。”
“为君者行事,利民,利国,利天下,唯独不能利己。”
“做皇帝的大道理我不懂!但我知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林牧我杀定了!”
叶庚华心里的苦无人可诉,面对叶泽林的质问,他无言以对。
想到林家再次被卷入皇权斗争,对林牧愧疚不已。
迕远巷
林牧和苏槿穿过甬道直达迕远巷,苏槿因怀孕,害喜十分严重。
两人来到曾经的地下小屋,凌一在地下小屋上,为两人建造了一处小院。
“苏妹妹,你安心住着养胎,等娃娃生出来,我帮着你带!”
凌一在一旁打趣道:“到时候你这肚子也大起来了,你俩还是歇歇吧,我来带!”
颜非瞧林牧一直不说话,挽起凌一的胳膊说道:“你随我取些干净衣裳。”说罢拉起凌一离开了小院。
林牧抱着苏槿回到了地下小屋。
“想不到,这里日日有人打扫。”
苏槿走到茶案旁,望着多年前自己画的飞龙山。、
林牧追问她为何是红色,仿佛发生在昨天。
林牧抚摸着苏槿的长发,低声道:“记得槿儿第一次为我束发,就坐在那里。”
他的手指分明有些颤抖,忽然被苏槿紧紧握住,贴在了脸颊。
“抱抱。”
林牧像当年一样,把苏槿抱在腿上,手指在她鼻尖剐蹭。
“女子怀孕,事事都得当心,我已吩咐章伯带绿篱来迕远巷,这儿离庆州不远,想阿婆了,就让章伯把她接来。”
“我都不要,我就要你。”
“医书有载,女子有孕,易心绪不宁,待会儿我开个方子送去仁须坞。”
苏槿搂着林牧的腰,她清晰地感觉到林牧的心跳比平时快了些。
林牧在迕远巷陪苏槿待了几日,匆匆回了京。
他怕苏槿因为担心他心神不稳,临走前将东方灵秀调去西北,兼任西北暗卫营营主,负责京城和西北的通信。
林牧离开十日后,羽非墨一家才抵达迕远巷。
颜非安顿了几人之后,当晚专程设宴迎接。
“我和苏妹妹义结金兰,同她一样称呼您姨母可好?”
羽非墨有些拘束,小声说道:“给夫人添麻烦了。”
颜非大笑道:“不麻烦,人多才热闹!”
羽乐无心吃饭,直勾勾地盯着苏槿。
饭后,颜非拉着苏槿回到凌一的小院闲话家常,月瑶带着苏式糕点前来,几个姐妹坐在桌前畅谈。
月瑶道:“苏妹妹这胎是男孩女孩?”
苏槿心神不宁,迟疑了片刻应道:“男女都好,我和林牧不计较这些。”
她提及林牧的名字时,忽然睫羽低垂,满心惆怅。
颜非抓着苏槿的手说道:“先前那个皇帝那么坏,你和林大哥都能险中求胜,如今陛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