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收到了玄英的飞信,恍然大悟。
原来阿依努尔体内的魂灵,不是别人,正是罱西族四大掌教之一,也是四个掌教中唯一一个达到了六识通神的人。
当年,羽非墨挥剑斩断了四大掌教的男根,毁了他们修炼多年的精元。
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此人临死之际魂灵离体,侥幸逃离了玉龙脊。
纵使他可以魂灵离体,但是超过三日便会消散,于是他在海上寻觅可以寄生的灵体。
他曾寄生在一个濒死的男人体内,苦于没有精元固体,最终被那个男人驱出体外。
绝望之际,不远处一艘船上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
阿依努尔出生时,恰逢天狗食月,阴气致盛。
“真是天助我也,婴儿神魂不稳,最易夺舍!”
说罢借着月食的阴力,成功驱动器灵诀,夺了阿依努尔的身体。
而阿依努尔的魂灵,也被他囚禁在了琉璃球中。
望着阿依努尔怀里的琉璃球,阿依努尔的父母却以为得到了月神的恩赐。
每年的月神节,都把琉璃球摆在神龛供奉。
图奇靖回到金乌殿,阿依努尔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坐入定。
她端坐在图奇靖的王座上,眼神睥睨,低沉阴郁的嗓音令人毛骨悚然。
“过来。”
图奇靖走到王座旁,阿依努尔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有人给你治了伤?是谁?”
“一个江湖游医。”
阿依努尔狠狠地掐着图奇靖的脖子:“糊弄我,你知道什么下场。”
她一脚把图奇靖踹进了水池中。
图奇靖忍着剥肤之痛,端坐在药池中,紧锁眉头。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为了杀死阿依努尔,她忍辱负重多年。
闲趣阁
苏槿看完了羽非墨的信,低声问林牧:“天火去哪里找?”
林牧从怀中取出了火焰石递给了苏槿。
“这个就是罱西族秘宝之一,天火。”
“原来天火辗转到了叶舒手上,如今只等灵秀手上的洛泽了!”
“槿儿,诛神印,只有罱西族人才能练成,如今世上,已经没有纯正的罱西族血脉了。”
苏槿似乎察觉林牧有所隐瞒,追问道:“你有一半的罱西族血脉,可以练吗?会不会有危险?”
“我也不知道,只能等灵秀手上的洛泽和秘典到了,才知道。”
林牧记得母亲提过,罱西族有许多禁术,寻常人修炼,极易走火入魔。
他也不确定,只有一半罱西族血脉,如果修炼诛神印,会有什么后果。
“灵秀赶来至少也要一个月,咱们得做些正事!”
苏槿拿出两套盛国服饰摆在桌上,笑着说道:“走吧!早猜到你想做什么!”
林牧一把揽过苏槿的腰,贴着她的鼻尖低语:“知我者,夫人也。”
两人换了衣服,悄悄离开了盛京,前往盛国的金矿聚集地之一,洞丁山。
盛国共有五大金矿,分别是金岭山、昭阳洞、梧西山、积宝山和洞丁山。
其中,洞丁山所产的黄金,纯度最高,质地绝佳。
相传,洞丁山有许多天然洞穴,洞丁皆可淘取碎金,因此得名。
此地金至于紫,银至于青,乃绝品。
两人于未时抵达洞丁山,远远望去,从山脚到山峰,随处可见工匠们挖掘的金沟、金洞。
“先找个地方休息,夜里再上山。”
林牧拉着苏槿,在山脚下寻了一处茶摊。
一位老伯上前问道:“二位喝点什么茶?”
苏槿看了看桌案,笑着应道:“一壶岩茶,半斤杏仁酥。”
老伯连忙称赞道:“您是会吃的!”
林牧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盛产岩茶?”
“闲书里看来的,快尝尝!”
“槿儿,跟着我四处奔波,委屈你了。”
苏槿倒了一杯茶递给林牧。
“许是从前在深宅大院待久了,这些年咱们走南闯北,反倒觉得惬意!你看这洞丁山,高低有致,起伏连绵,不由得让人心胸开阔。”
林牧伸出手在她鼻尖刮蹭,笑着说道:“我还是喜欢江南的雨,一起泛舟湖上,别有一番情趣。”
苏槿抬起头看了看老伯,不由得红了脸,拿起一块杏仁酥塞到了林牧口中。
“老伯伯,这洞丁山景色宜人,我们想今晚登山赏月,不知可否?”
“那可上不得,这洞丁山遍地黄金,已经被封起来了,二位若想赏月,可以去对面那座玉屏山,玉屏山更高,能俯瞰整个洞丁山!”
林牧与苏槿相视一笑,挽着手向玉屏山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