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庚华把关山月放在手里宠着,衣食住行事无巨细。
乾州距离羌南很近,四季如春,这里的人们穿着单衣便可过冬。
关山月换了一身花哨的裙子,梳着青云髻,站在叶庚华身旁,引来众人羡慕的目光。
“门主,你可听过乾州著名的太白楼?”
“太白楼?”
“相传太白楼居高临下,高耸天地之间,我可发现你这人喜欢登上高处玩耍!”
关山月理了理裙子,起身说道:“那现在就去?”
“难得来了,大家一起登楼。”
众人纷纷下跪,齐声拜谢。
叶庚华不会武功,看着眼前巍峨的太白楼,带着关山月徒步上楼。
众人累得气喘吁吁,终于登上了太白楼的最高层。
叶庚华把备好的椅子让给了关山月,自己站在她的身旁。
他的手轻轻地搭在关山月的肩上,指着远处说道:“你为何如此喜欢高处?”
关山月不愿告诉他自己“掀瓦片”的旧事,低声应道:“常跟师父观星,爬多了也就习惯了!”
叶庚华在身后挥了挥手,小方带着众人离开。
尘彦却抓着栏杆,爬上了楼顶,坐在檐上打坐。
“观星?不知朕今晚能否陪门主观星呢?”
叶庚华看着衣着光鲜,明眸皓齿的关山月,内心生了占有她的念头。
“观星可乏味得很,很累的。”
“朕不怕累。”
她看着叶庚华真挚的眼神,不忍拒绝,“那就试试吧!”
叶庚华慢慢地向她靠近,握着她的双手,语气诚恳:“试什么?”
关山月将头扭向一旁,极小的声音答道:“观星。”
他的手心出了汗,拉着她转向自己,继续追问:“你知道,朕说的不是观星。”
叶庚华笃定的目光里带着威严和压迫。
“你,你松手。”
关山月的手被他牢牢攥紧,他低下头索吻,把关山月逼到了角落。
房顶的尘彦心如刀绞,猛地睁开眼,身轻如燕,绕着柱子滑到二人身后。
他的手握紧了拂尘,眼神里带着怒意。
关山月看到尘彦,抓起叶庚华的衣领说道:“那就试试你说的!”
说罢向着叶庚华的脸贴去,尘彦的拂尘飞出,缠起关山月的腰将她拉到了身后。
叶庚华大怒:“尘彦!”
尘彦抱拳行礼低声说道:“贫道这徒儿有些顽劣,方才我听她言辞激动,护人心切,冲撞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谁是你徒弟?”
“山月!”
叶庚华听他称呼她山月,想自己与她相处多日,竟不知她姓名,心里酸涩得很。
“山月,好名字,这起名的人,很是懂你啊。”
关山月瞪了一眼尘彦,“什么山月!我本名叫二凤!”
“二凤?”
叶庚华被关山月逗得怒气消了大半。
“怎么?这名字不好听么?”
“好听,朕说过,门主在朕面前,想怎样都行!”
关山月走到叶庚华身旁,挎着他的手臂说道:“今晚带你观星!”
尘彦瞥了一眼关山月的手,转身离去。
叶庚华拍着她的肩膀说道:“你这样,只会把事情越搞越糟。”
“听不懂你说什么。”
“你喜欢他,干嘛不告诉他?”
关山月憋了许久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咬着唇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叶庚华得到了答案,心里郁闷,却压着情绪应道:“若有心,不难发现,他称呼你徒儿替你化解危机,你却矢口否认,你宁肯让我唤你二凤,都不愿提及山月,那名字也是他取的吧。”
关山月手扶着栏杆,看着远处漂浮的云朵,低声说道:“别说了,我难受。”
叶庚华早看出尘彦对关山月生了情愫,俩人一个是暗自较劲,另一个是情难自制,而自己反倒成了局外人。
他嫉妒得发狂,可看到关山月的眼泪,他的心难过极了。
“他方才那般紧张你,想来是情难自制了。”
关山月擦了眼泪激动地问道:“你确定?叶庚华,你不要哄骗我!”
叶庚华低头看了一眼她的鞋子,答非所问:“这双鞋和这裙子,还真是不搭。”
关山月看了一眼脚上的鞋子,那是她到岑溪山的第一天,尘彦飞奔到山下买的,一双还给了尘彦,这一双,丢了又捡,捡了又丢,反反复复,还是留了下来。
“叶庚华,我,我有件事……”
叶庚华打断了他的话:“今夜天色不好,实在不适合观星了……”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