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的秋风拂过,带着离索,从苏槿身上掠过。
月影桥上,她身后好似站着一个孤独的灵魂。
在她触碰不到的世界里,轻抚她的发丝。
苏槿的心口有点疼,她提起裙摆,小跑着穿过月影桥,奔走在曲折的回廊里,茫然无措地搜寻林牧的身影。
可是就连断壁的缝隙,都变得肆无忌惮,不给她一丝回音。
苏槿不敢流泪,自言自语:“不能哭,千万不能哭,传说哭泣的人会吓走魂灵。
好生绝望的境地……
突然天上有颗星星掉落,砸坏了这片荒芜之地。
她不想离去,也不肯放弃,赤着脚在一片废墟上摸索着……
“槿儿?槿儿?”
林牧轻轻摇晃苏槿,试图把她从睡梦中唤醒。
苏槿死死地抓着棉絮,指甲在掌心抠出了血印,身上的冷汗浸湿了衣衫,她被困在梦魇中,哭着念着林牧的姓名。
林牧取了朱砂,在她后背,脚心,印堂,膻中轻点,抱着她拢入怀中。
泪水浸湿了她的耳鬓,睁开眼的一瞬,与林牧四目相接。
她沉浸在绝望的思绪里,摸着林牧的脸反复打量:“我在梦里把你弄丢了。”
林牧紧紧搂着她,“梦里的不作数,我永远不会离开你,除非我死。”
苏槿立刻捂着他的嘴,“不许提那个字。”
“好,不提,今日备了槿儿喜欢的虾饺。”
苏槿仍沉浸在噩梦的后怕中惊魂未定,死死地勾着林牧的脖颈。
林牧抱着她走到桌前,把她放在腿上,夹起一颗虾饺,喂到她的嘴边。
苏槿尝了一口,温柔地拿额头蹭了蹭林牧的鬓角:“从前想着报完仇就了结自己,可是偏偏遇上你,让我生了贪欲。”
她闭着双目,贪恋他的脖颈和怀抱。
想到自己一点一滴消逝的生命,心里无法克制的悲伤起来。
“等马车造成了,咱们便出发。”
“好。”
“忽然体会了‘从此君王不早朝’背后是何等诱惑,你这样好,真让人迷恋,十年怎么够呢?”
她抬头索吻,林牧手中的筷子跌落在地,握紧纤腰,含住了她的唇。
苏槿不安的思绪不翼而飞,沉浸在林牧身上的茉莉清香里。
他的唇很凉,苏槿好像回到了迕远巷的长街上,大雪纷飞。
她像只被救赎的野猫,蜷缩在林牧滚烫的怀里蹭来蹭去。
他舌桥蜿蜒,牵着苏槿坠入缠绵的柔情蜜意里。
苏槿感觉自己站在云端,浑身轻飘飘的。
他的发丝垂在她的颈窝里,细细密密的痒,让人不禁兴致盎盎。
柔情缱绻无休憩,贪恋温存难舍离。
颜非和凌一已抵达了晋阳。
凌一摇醒熟睡的颜非:“颜非,就是这家!晋阳最大的酒楼——醉香楼,里面的太白鸭实在是一绝!”
颜非一身疲惫,慵懒地抬高手臂疏通筋骨,媚声一笑,“你这呆子,整日就想着吃!”
凌一一脸坏笑,“我还想跟你生娃娃呢!”
颜非揪着凌一的耳朵骂道:“不行!我不生!”
“你,你都冷落我数日了,我,我憋得慌!”
颜非双手抱怀,一脸得意:“你可以背《清心经》啊,实在不行,抄它一百遍!”
“你还说呢,自从被你夺了童子身,我一念《清心经》,满脑都是小竹林!”
颜非伸着手搭在凌一肩上,语气妖娆:“背我下去!”
“好嘞!”
凌一立刻跳下马车,扎着马步等着背她。
颜非大笑着骑到他背上,在他耳边窃语:“先回房!”
凌一甩出一锭金子扔在前台,移魂幻影,冲上了三楼的贵宾房。
颜非一脚关了房门,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先背一遍《清心经》!”
凌一拿她没法子,乖乖地绕着桌子踱步,专挑那扰人心志的句子诵读:“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
颜非单手扶着桌沿,长腿一身,把凌一勾到了怀中。
凌一颜非鼻尖磕蹭,心急火燎地说道:“这辈子,这《清心经》,就只能背到这儿了!”
颜非的手腕被他死死按住,眼神勾馋:“傻瓜!”
凌一得了她的默许,瞬间像脱缰的野马,着急忙慌地解了她的腰带。
“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粗鲁!”
凌一一个趔趄,打翻了桌上刚倒的茶水。
晶莹的水珠儿循着肌肤游走,流进她的腰窝里。
凌一情难自制,抱着颜非向床边走去。
“你,你得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