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君把刺芒打入了 新帝体内,虽不能令他起死回生,却驱除他体内的丹药余毒,使他多了几日活头。
阴血蛭日日在新帝体内钻爬,饮血蚀骨,折磨得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身上时而瘙痒难耐,时而似利刃刮骨,痛不欲生。
皇后因废太子一事仍对他恨之入骨,称病躲在宫中,未曾看过他一次。
新帝跪在地上,拽着薛燕的手苦苦哀求:“燕儿,求你了,快给朕!”
薛燕拿出一颗药丸,神情桀骜:“这阿芙蓉,止痛有奇效,陛下把这诏书签了,我就给你。”
新帝浑身颤抖着,形如枯槁,却死死不肯下诏。
新帝咬着牙关恶狠狠地说:“朕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真正的传位诏书早就拟好了,你想让叶庚华做皇帝?朕还没有蠢到把这江山送到一个野种手上!”
薛燕毛骨悚然,“你胡说!庚华他可是真龙血脉!”
“真龙血脉?我呸!你与那狗男人背着朕苟且多年,当真不知道吗?”
薛燕心里惶恐不安,她筹谋一生,竟被新帝戏耍,心中实在愤恨,伸手狠狠地掐住了新帝的脖子。
“你敢杀我,明日全天下都会知道叶庚华是你和薛占奎的野种!”
薛燕颤抖的手缓缓收回,她不知新帝究竟藏了多少底牌,一时没了主意,匆匆赶去了丞相府。
薛炳坤道:“陛下当真这样说?”
薛燕道:“是,从前我以为他沉迷女色昏庸无能,如今看来,叶熙成心机深沉,若他真的拟了密诏,庚华的一生都毁了!”
薛炳坤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为父早就劝过你,不要与那薛占奎厮混,你偏不听!”
话音刚落,薛占奎满脸怒气破门而入:“自古以来成者王败者寇!成大事者何惧名声?只要庚华上位,他说密诏是假的,便是假的!谁敢反对杀了便是!”
薛炳坤满脸尴尬,背着手扭到一旁。
薛燕见到薛占奎,心里的不安这才落下,扑到薛占奎的怀里:“你可算回来了!‘’
薛占奎也毫不避讳,当着薛炳坤的面,搂着薛燕的腰道:“晋阳督军已归顺与我,哼,狗皇帝再不识趣,老子反了他!庚华一样做皇帝!”
薛燕两眼放光,嬉笑着在他腰间捏了一把:“李家怎么说?”
“李家固执得很,死活不同意李许两家的婚事!不过我已拿下晋阳督军,李家还不得乖乖就范?”
薛燕难掩喜悦之情,大笑道:“如此一来,我儿庚华登基指日可待!”
“燕儿,你就等着做太后吧!”
西北
广袤无垠的荒漠里,连绵的沙丘此起彼伏,不见一丝绿意。
而这片沙漠的尽头,有一个庞大的帝国——盛国。
盛国人身材魁梧,英勇善战。
在与羌国漫长而曲折的斗争中,百折不挠,用鲜血染红了西北诸城。
盛国都城——祟叶城
《盛羌合议》十年之约期满之际,盛国国君图齐西意外驾崩,皇子图齐阿冉继位,成了新一任盛王。
皇子图奇阿冉与摩罗国国君霍尔察达成了盟约:盛军可绕天山北侧,穿过摩罗国内的南疆盆地,顺利进入羌国边境。
西北大营
凌一道:“姚大哥,你觉不觉得摩罗国近几个月有些反常?”
“说来听听。”
姚经国盘坐在草地上,期待凌一的答案。
“以往每月至少来骚扰两三次,可今年立春到现在,已经两个月没动静了。”
“那依你所见呢?”
凌一踟蹰片刻,道:“我分析得不一定对啊,我觉得吧,要么他们把精力集中在其他战场,但是近期并未听说摩罗国有战事,八成想与其他小国合谋,伺机而动,图我羌国城池。”
姚经国见凌一成长迅速,十分欣慰,语重心长道:“弟妹怀着身孕,不如先送她回去养胎,只怕有一场硬仗要打!”
凌一双眉拧成一团:“我下山一趟。”
此时的颜非已有五个月身孕,独自住在山下的小屋,安心等着凌一。
她正躺在软榻上小憩,神情柔和,嘴里哼着养母教她的歌谣。
凌一忽然敲门,颜非见到他立刻扑了上去:“又偷跑出来?”
凌一表情有些凝重,抱着颜非进了屋,一脸认真:“颜非,有件事,我得跟你商量。”
“什么事?”
“爷爷来信了,想让你回迕远巷待产,他在信里说自己年纪大了,想抱重孙子,而且你在这里无人照料,生产时状况百出,去迕远巷有人照顾方便些。”
“我不去!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颜非说罢亲昵地在凌一脖颈上蹭了蹭,眼里尽是不舍。
“听话,女子生产是大事,你一个人在这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