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屏退左右,悄无声息地向雅夫人身后走去。
雅夫人喝的扶桑酒里被薛燕下了香魂引,只是片刻就发了癫。
叶肃渊看雅夫人躺在长椅上浑身颤抖,一时间冲昏了头脑,伸手搭上了她的肩。
雅夫人已经失了神志,死死地攥住了叶肃渊的手。
叶素渊四下张望,发现并无一人,心底的欲念与恐惧互相拉扯,难以自拔。
雅夫人突然起身,扑向他怀中,双手钩紧他的玉带向着假山下的暗洞走去。
“娘娘,您可知我是谁?”
她声音宛若银铃摇曳,在太子耳边乞求:“求求你!帮帮我!”
叶肃渊被她惹得兽性大发,掐着她的脖颈抵在了墙上。
懿贵妃早就约了新帝在此饮茶,故意搀扶着他走上假山赏花。
新帝挽着她的手,刚走到假山附近,被熟悉的低吟声吸引,气愤地甩开了薛燕的手上前查看。
“朕杀了你这畜生!”
叶肃渊吓得立刻起身,浑身发抖,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谢罪,鲜血霎时间染红了石板。
雅夫人早已陷入癫狂,躺在地上打滚。
薛燕立刻赶来,见新帝只是责骂叶肃渊,想他心中对雅夫人仍有不舍。
故意在一旁询问:“这……渊儿你怎敢?”
叶肃渊直言是雅夫人勾引他进了暗洞。
新帝气得大步上前,朝着雅夫人的屁股狠狠踹了两脚,咒骂道:“贱人!拖出去斩了!”
“太子淫乱宫闱!屡教不改!来人!立刻把礼部尚书找来!”
皇后得了消息,身着素服,赤足跪在宝华殿四个时辰,新帝仍不愿召见。
薛炳坤欣喜若狂,立刻带着联名请愿书赶到了宝华殿。
“陛下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妾身该心疼了。”
薛燕端了茶,走到新帝一侧,轻轻地摩挲新帝的胸口,温柔地安抚。
突然一小太监进殿禀报:“陛下,薛相在殿外求见。”
“传下去!为太子求情者,斩!”
新帝将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小太监颤颤巍巍地将奏折送上:“薛相递来了这个。”
新帝打开一看,薛炳坤把太子强抢民女的罪证尽数呈上,此番火上浇油,新帝怒不可遏,高声喊道:“礼部尚书是死了吗?怎么还没来?”
礼部尚书不是旁人,正是薛占奎的父亲——曾经的礼部侍郎方靳言。
方靳言一路狂奔进宝华殿,顾不上擦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新帝指着方靳言,手指颤抖,气喘吁吁:“立刻给朕写!废储诏书!”
皇后见方靳言入了殿,心知无力回天,气血攻心,昏死了过去。
十日后 皇榜公布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古帝王,立嗣以嫡,以嫡承宗,以嗣定统。
朕自登基以来,夙夜忧思,以图良策。
然皇储之位,关乎国家根本,不可轻视。
今皇太子叶肃渊,惟肆恶暴戾淫乱,难出诸口,不堪继位。
朕不得已,特下诏废之。
太子被废后,姚家岌岌可危。
姚丹姝被黑骑营带回姚府,刚进门,就被父亲拎到了祠堂跪着。
姚母疼惜女儿,立刻上前阻拦:“人都回来了!你要干嘛啊?”
姚丹姝面不改色,直挺挺地跪着,一言不发。
“你让开!”
姚裴之一把推开夫人,抄起军棍在姚丹姝后背狠狠地打了两下。
姚丹姝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挺直了腰背挑衅父亲的权威。
“我就不该由你惯着她!身为郡主离家数月未归!你礼仪都白学了!”、
说罢又朝她后背打了几棍。
姚丹姝嘴角含血,扭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姚裴之将军棍扔到一旁,坐在椅子上振振有词:“那菱王世子品行不端也就罢了,二皇子声名远扬,你嫁过去,只有享不尽的荣华!”
“荣华?我的荣华还是姚家的荣华?”
“你!你出生在姚家!就注定要为了姚家百年基业而牺牲!”
“动不动就百年基业!百年后谁记得我?怕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
“你不嫁,可以!太子被废,姚家失了势,你还指望能嫁个如意郎君?二皇子能看上你,是多少王宫贵胄求不来的气运!”
姚丹姝被母亲搀扶着起身,走到姚裴之身旁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目光坚决地说:“父亲!恕女儿不孝,不能为姚家扭转困境。”
“我已约了二皇子明日入府,由不得你!”
姚裴之拂袖离去,姚夫人立即将女儿搂在怀里。
姚丹姝伏在母亲怀里声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