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凡又被毒打了一番,苏槿冲进牢房,将他松绑后,带着他与朱锦良来到了甲板上。
“朱伯伯,劳烦您照顾了凡大师,这骨哨你带着,下船后,你就吹响骨哨,自会有人接应你们!”
朱锦良扑通一声跪下,“二小姐!救命之恩,朱某无以为报啊!只要我朱锦良在世一天,你随时差遣!朱某万死不辞!”
苏槿立刻扶起朱锦良:“快快起来!不要耽搁时间,快走!”
朱锦良带着了凡下了船,两人一路小跑到附近的密林中,身后跟着数十名漕帮的杀手。
他立即吹响了骨哨,林牧的暗卫闻声赶来,将两人救下。
城郊 万安寺
林牧一夜未睡,狂奔至万安寺。
“劳烦通报一声,子岚有要事求见了凡方丈。”
“林施主,您总算来了!师父他,他已失踪两月了!”
“何时的事?”
“元宵节过后。”
林牧焦急万分,立刻返回林家老宅,召集京城的暗卫和神机营。
“少主,可有夫人的消息?”
林牧摇摇头,紧张地抓着衣襟,心中忐忑不安。
突然一名暗卫飞速赶来,慌忙说道:“找到了凡方丈了!是夫人救了他!”
那人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不急,夫人最后出现的地方在哪里?”
“连江,了凡大师说,在船上遇到夫人,夫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与徐达做了交易,放了方丈!”
“漕帮?看来是菱王下的手,想拿夫人来牵制我。”
章伯心急如焚:“少主,让我带着神机营前去营救!您留守京中。”
“不急,要相信槿儿,她救下方丈,是告诉我,她目前尚无性命之忧,等他们抵达京城再做打算!你先把方丈接来!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晋阳
姚丹姝风尘仆仆,总算抵达晋阳。
她路过一处寺庙,听一旁的女子们纷纷议论,此庙求姻缘灵得很。
于是俯身下马,整理了衣衫,走进庙中。
她跪在菩萨像前,虔诚发愿:“信女一生顺遂,从未渴求过任何事,如今只求与爱人能够相守一生,若能实现,信女愿舍富贵荣华。”
说罢学着一旁的女子,求了一支签。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解签的小沙弥面前,拿出十两银子:“小师父快帮我看看。”
“秋水伊人各一方,天南地北恨偏长。相思试问凭谁寄,不尽凄凉枉断肠。施主问何事?”
“姻缘。”
小沙弥摇了摇头,看她神情紧张,追问道:“姑娘明知与此人没有结果,何苦强求啊?”
“我拼了命也要去求一个结果!至少,我努力了。”
她声音愈说愈低,失望至极。
“执念太深,终究伤人伤己啊!”
“什么相思无凭!我偏要求一个比翼双飞!”
姚丹姝将下下签扔在一旁,拂袖离去。
刚走出庙门不久,就看到了父亲派来的黑骑营朝自己狂奔而来。
她脊背发凉,声音颤抖:“你,你们怎么来了?”
“奉将军之命,接小姐回京!”
齐刷刷的喊声在姚丹姝耳畔回荡,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脑海里却盘旋着墨青一声声呐喊的“柔嘉”。
不远处的树下,墨青一身黑衣,悄然落泪。
薛府
“大人,有人从门缝送来了这个。”
薛炳坤打开一看,居然是柳月倾的卖身契,立即召了章伯入府。
“阁下是柳月倾何人?”
章伯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实不相瞒,她是我的私生女,一来,家里没钱养活,二来我那原配实在是霸道,她跟着她娘吃了好多苦,流落青楼。去年好不容易赎了身,竟被太子爷从家中强行绑走,数月未归啊!如今竟诬陷我女儿勾引他!我去衙门告状无果,近日得了高人指点,才找到了丞相您这儿!”
“可有人证?”
“有,这是我找到的人证,写的证词,还有他们的姓名,住址。大人若需要,我现在就去叫他们来!”
“不急,此事也不是一时一刻能办成。”
薛炳坤慌忙起身,扶起章伯,一脸仁慈地说道:“老人家放心,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事若证据确凿,老夫定为你那可怜的女儿讨回公道!”
“丞相高洁啊!”
章伯立即磕了几个响头,连声致谢。
送走章伯之后,薛炳坤大喜若狂,拉着夫人交代:“你明日去宫里找燕儿,就说我病了,请她回府一叙。”
“嗯。”
翌日
薛燕低调回了薛府,刚进门就被薛炳坤拉到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