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墨青!”姚丹姝人还没跑进院子,墨青就在门口等候。
她扑到墨青怀里,附在他耳边窃窃私语:“林牧哥哥和苏槿躲进密室里……”
墨青突然拉了拉姚丹姝的衣袖说道:“柔嘉!密室!”
“糟了!我现在去!”
墨青抓着她的衣衫喊道:“柔嘉!等我一起!”
两人跑得气喘吁吁,来到林牧的地下密室,将煮茶的器皿摆回原来的位置,桌上还散落着墨青为她写的诗、亲手给她做的长鞭、还有她最喜欢的海棠花。
“柔嘉,林牧哥哥肯定会生气!”
“我们又没在这儿做什么出格之事,只是偶尔煮煮茶,聊聊天,种了几盆花而已,他没那么小气!”
“走,咱们现在就去找他承认错误,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你方才不是说他在……”
“所以才要现在去,他刚抱得美人归,心情自然好,才不会迁怒咱们!”
“好!那咱们现在就去!”
“去哪里啊?”
林牧牵着苏槿的手走了进来。
姚丹姝立刻上前说道:“林牧哥哥,你回来啦?”
她看见苏槿和林牧十指紧扣,立刻拉着苏槿的手走到茶桌旁坐下。
“如今,我得唤你一声嫂嫂吧?”
苏槿捂着嘴偷笑,余光看向一旁的墨青:“天盲,你们两个?”
姚丹姝搂着墨青的肩膀说道:“嫂嫂,他有新名字了,叫墨青,我为他取的。”
林牧有些震惊,心里发愁该如何跟姚经国交代。
“你二人莫不是?”
“林牧哥哥,对不起,我们不应该未经您准许来这里。”
墨青摸索着上前真诚地致歉。
“你别为难他了,是我,我和墨青已经私定终身了!”
“你哥哥可知道?”
“知道,哥哥前阵子给我来了飞信,说太子被废,京中恐生变故,让我乖乖待在这儿等他的消息。”
“好嫂嫂,那日你为了林牧哥哥去皇宫偷大鲵,我当时只觉得你傻,可如今,莫说为了墨青去偷大鲵,便是要摘那满天星辰,我也会去想法子!”
姚丹姝言辞激动,说到动情处忍不住浑身颤抖。
苏槿起身看着一旁的海棠花,打趣道:“从前我就觉得这密室冰冷的很,有了花儿点缀,果然没那么阴冷了。”说罢起身扯了扯林牧的衣袖。
林牧转身对姚丹姝说道:“我既教了你进来的法子,自然不会怪你,只是你和墨青的事,姚老将军的脾气你比我清楚……”
姚丹姝挤眉弄眼,示意林牧莫要说下去。
林牧看了看眉头紧皱的墨青,话锋一转,笑着说道:“墨青,你该给我这妹妹一个名分了。”
墨青认真地说道:“林牧哥哥,放心,我记住了。”
“你们把这些东西收好,过几日我要更改这里的布局,走吧,我们先去找巷主。”
说罢挽着苏槿离去。
墨青心事重重,如今自己一无功名,二无家宅田地,想起林牧说的话,紧蹙的眉头久久无法舒展。
姚丹姝上前,搂着他的腰,温柔地说道:“墨青,快抱抱我。”
他转过身,将姚丹姝紧紧地搂在怀里,她颤抖的肩膀传递着恐惧。
“柔嘉,你很怕你父亲吗?”
姚丹姝久久没有回话,她想起小时候,自己醉心学武,哥哥宠她,为她请了一些武林人士教她练武。
当时有一个小和尚生得十分俊美,姚丹姝只是夸了他模样俊俏,就被父亲打了二十军棍,丢进祠堂里跪了一夜。
而那个小和尚也被父亲私下处决。
她不敢想象,倘若父亲得知她逃婚千里,又与男子私定终身,墨青会是什么下场。
“或许我真的错了。”
“不要责备自己,你没错。
墨青收拾完密室,背着姚丹姝回了天一坞。
他拉着姚丹姝的手,上了天一坞的顶楼。
“进去看看。”
姚丹姝推开门,房梁悬挂的红色绸缎映入眼帘。原来墨青将两间客房打通,布置了一个别致的雅间。
她向前走了几步,看到一个隔断的拱门,悬挂着清透的水晶珠帘,她掀开珠帘走进卧房,一张红木雕花拔步床映入眼帘,床上雕刻的是她最爱的秋海棠。
床头是她念叨了许久的梳妆台,台上摆着一面铜镜,铜镜的周围镶嵌着两人在后山捡的漂亮石头。
“为何瞒我?”
姚丹姝扭头扑在墨青怀里啜泣。
“还差你喜欢的茶案尚未雕刻好,本想全部做好再带你来。可你心情低落,我只有这个法子哄你高兴了。”
“我高兴,墨青,我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