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里也不冷吧?你那狐裘,倒也不必一直穿着。”
林牧眼神犀利,盯得苏槿浑身不自在。
苏槿将狐裘摆好,双手托腮,学着他阴阳怪气的语气调侃:“这里虽然不冷,可是好酸哦?”
林牧的脸越凑越近,轻轻地蹭了蹭她的鼻尖:“酸?”
苏槿红着脸扭到一旁,余光偷看了他一眼。
“那就来点甜的。”
林牧想起第一次给她喂药,轻碰她舌尖时探得一丝甜味,久久难以忘怀。
他温柔地托起苏槿的下巴,贴上了她的唇,试图再次从她口中探得久违的蜜意。
蜻蜓点水般的啄吻过后,在她耳边威呵:“以后这狐裘不许穿。”
“林公子气度未免太小了些。”
他攥紧苏槿的手腕,贴着她的鼻尖,尽显占有之态。
“别的事都可大度,唯你不行。”
苏槿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他的眼神里,分明藏了几分情欲。
“拉瓦……”
林牧不理会她的辩解,贪婪的爱意,顷刻间泛滥成灾……
苏槿突然想起了故乡八月的秋潮,势如千军万马,愈近愈快,筑成一座巍峨的水墙向着她奔袭而来,誓要吞噬一切。
林牧俯身在她耳畔挑衅:“我看了你批注的《玲珑记》……”
随之而来的,是和书中如出一辙的缠绵悱恻。
“偷看我的书,实在该罚!”
“夫人要如何罚我?”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里,充斥着深切的渴望与希冀。
苏槿不声不响,飞出神捕锁捆了他的双手。
她双目紧闭,伏在他肩上,钗裙跌宕恣浮沉。
“手好痛。”他用矫揉造作的语气求饶。
苏槿刚收回神捕索,就被他拿披风缠裹在了怀里,囚着她沉溺。
马车穿过蜿蜒曲折的雪地,向着怀林镇的方向前行……
怀林镇
林牧带着苏槿寻了一处客栈小憩,小二热情地向他们引荐当地的烤鹿肉。
“你寒气入体,鹿肉性热,正好滋补。”
林牧抓着苏槿的小手,向着鹿肉馆走去。
两人进门刚坐下,就听见凌一在楼上大喊:“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飞刀扔出去,正中那飞起的火把,只听“嗖”得一声,火把恰好落到地方的粮草垛上!”
“小师父!”
苏槿大喊一声,拉着林牧上了二楼。
凌一看到苏槿和林牧,激动地跑上前:“你这逆徒!大半年也没个信儿!”
颜非也走上前,抱着苏槿问候。
“苏妹妹,还好你没事!我和凌一都很担心你。”
“师娘好!”苏槿当即便要跪下磕头。
惹得凌一哈哈大笑:“对对对,不能叫妹妹,你可是她的师娘!”
颜非揪着凌一的耳朵厉声喝道:“你闭嘴!我就要叫妹妹!”
苏槿挽着林牧的手腕偷笑,几人许久未见,心情甚好,一直畅饮至深夜。
林牧抱着苏槿,凌一背着颜非,走在怀林镇的长街上。
“林牧哥哥,你可知这里为何叫怀林镇?”
“为何?”
“怀林,林指的便是您的父亲,林怀安将军。”
林牧听到父亲的名字,如鲠在喉,哽咽着说道:“父亲体恤百姓,常带着军队的士兵帮他们修路建桥,有时还会帮着干农活。”
“我也要成为林将军那样的人,爱护每一个百姓,守护每一寸疆土!”
“凌一,你长大了!”
“那是,悄悄告诉你,我要当爹了!”
“真的?”
凌一害羞地说道:“我也是刚知道,颜非不让我告诉别人,可你跟我徒儿是自己人,我实在憋不住!”
“可距你兵役期满还有一年,她怎么办?”
“颜非说了,她就在这儿等着我,等我服役期完,再随我一同回家,而且姚将军体恤我情况特殊,许我每月下山探望她两次。”
“这样吧,明日我为她诊脉,开几副安胎药备着。”
“谢谢林牧哥哥,我徒弟对你情深义重,你可不许欺负她!”
“我欺负她?昨日她还拿神捕索把我给绑了……”
林牧说了一半,红着脸偷笑。
月光皎洁,四人在西北的冰雪之地,寻到了各自内心专属的温暖。
回到客栈,林牧把苏槿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坐在桌前给自己施针。
他的毒浸入骨髓,需每日施针放血,才能续命。
银针扎入骨缝,淤黑的血沿着银针流出,林牧眉头紧皱,咬紧牙关,不敢发出声响。
看着床上熟睡的苏槿,他的心得到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