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苏槿半梦半醒。
她好似回到了那个梦境,捧着林牧的脸问道:“你知不知道亲那里很痒啊?”
说罢伸手向他怀里摸索。
林牧酒意来得迟,没听清她的话,轻握她的手腕,小声问道:“那里?那里是哪里?你在说什么?”
苏槿瘫坐在他怀里,白皙修长的手指压在他的唇上。
“这是我的梦,得我说了算!”
眼睛一闭吻了上去。
熟悉的甜味在林牧的舌尖跳跃,像锁魂的钩子般,将他克制已久的情欲唤醒。
他试图压制,双手却不听使唤,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闭上眼回应。
苏槿悬腰起身,跨坐在他腿上,双手紧紧地锁住他的脖颈。
温热的唇,一下,两下,在他脸上啄吻。
“你…你疯…”
突如其来的吻再次袭来,小船颤颤悠悠地,暧昧的水渍声响彻耳畔。
林牧感觉整个人被火焰烧灼着,他停止了挣扎,一双大手紧紧摁住了她的背。
微冷的舌变得贪婪起来,苏槿被她吻得全身酥麻,脑袋晕晕的,身子瘫软着滑进他怀里。
袁夫人焦急地问道:“要不要派人去寻一下?都宵禁了,这俩人能去哪儿?”
“小情侣能去哪儿,揽星湖呗,每年春夏,夜宿揽星湖的男男女女多了去了。”
“揽星湖?”
袁夫人捂着嘴一脸坏笑,“看来苏姑娘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夫人若想去,改日咱俩也去啊!”
袁夫人一脸娇羞:“秉烛夜游也别有一番情趣嘛!”
“还是夫人懂我……”说罢抱着夫人回了房。
次日凌晨
林牧和苏槿的船停在一处浅滩。
苏槿睡眼朦胧,感觉肩膀酸痛,猛一回头,见自己躺在林牧的怀里。
刚要起身,林牧的手臂轻轻动了一下。
苏槿立刻闭上眼,林牧见她躺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不敢动弹。
两人僵持许久,苏槿起身坐了起来。
“别装了,挺晒的。”
林牧“扑哧”笑出了声。
“你的脸……”
林牧快速抬起衣袖遮挡,却被苏槿拉到了河边。
“袁子道的家传秘药果真管用,那些旧的疮疤居然全部脱落了,你看!”
林牧望着湖中的倒影,心里莫名觉得高兴。
两人回到袁府,袁子道见他旧伤已褪,十分激动。
“习武之人果然底子好,五日便可痊愈了。”
“袁神医医术精湛,小妹佩服!”
“二位昨夜可是夜宿揽星湖了?”
林牧听闻揽星湖,脸色不约而同地由白转红。
“嗯!”
“没有!”
“风吹小舟人悠哉,星河点点入梦来。”林牧冷冷地留下一句诗回了房。
他躺在床上越想越气:“每次都这样,明明是她主动亲的我,转眼就装傻。”
苏槿心道:“他方才念的那句诗,好像我梦里说过?难道?那不是梦?”
五日后 袁府庭院
林牧躺在竹椅上小憩,脸上敷着厚重的药膏,手指脚趾扎满银针,他竟期待自己的脸能好起来。
“你瞧,今日施针,血液已经由黑变红,这毒应该解了大半?”
“我这法子只能帮你清除血液中的毒素,使它不伤肌里,但此毒十分霸道,循着经脉遍布全身,深入骨髓,若不根除,时间久了,怕要伤及筋骨啊。”
第二天一早,林牧起身去照镜子,望着镜中白皙的脸,悄悄把手伸到了阳光下,久违的暖意浮上了心头。
两人辞别袁子道夫妇,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咱们在邺城耽搁太久,只能骑马了。”
苏槿道:“那咱们的马车怎么办?”
“有人会送去京城的。”
苏槿望着眼前两匹马,一时犯了难。
“我不会骑马。”
“没关系,我教你。”
说罢牵着马儿走到苏槿身旁:“来。”
苏槿脚踩马镫,抓着马鞍翻身上马,马儿当即晃了一下。
“别怕,抬头看着前方,重心下沉到脚跟,放松,试着和马儿交流。”
苏槿伸手摸了摸马背:“它好像不讨厌我。”
“它叫追云。”
“追云?”
苏槿刚喊了一声,追云飞奔而出,惊得她死死抓着缰绳。
林牧立刻弹出钢珠唤停了追云。
“我方才试了一下,没那么可怕,走吧!”
林牧仍旧不放心,飞出神捕索,将两匹马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