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下意识抱住了苏槿,温热的手掌掐紧了她的腰。
苏槿感觉浑身发麻,脸颊烧灼,立刻起身站直了。
“伤到没?”
“没有。”
妇人笑道:“都怪我嘴馋,害得苏姑娘险些摔了。”
苏槿咬着唇偷笑,走到妇人身旁,在她腰上掐了一下。
“姐姐你…干嘛呢。”
“我看你俩,我着急啊,他是不是男人啊?这都能忍?换作旁人早忍不住抱着啃了。你听姐的,他啊,一看就是脸皮薄的那种人,你就不能再矜持了,俗话说的好,女追男隔层纱,你得主动!”
苏槿瞬间红了脸,不知如何接话。
妇人细细打量了林牧,问道:“他的脸怎么回事?这么热的天还戴着帷帽。”
“他……他那是陈年旧疾,见不得光和热。”
“我家那口子医术还凑合,等到了邺城让他给瞧瞧!”
“多谢姐姐好意,他这病怕是神医也束手无策。”
“死马当活马医呗,反正都…都那样了。”
翌日,天刚亮,几人出发前往邺城。
“昨夜大姐同我说,她丈夫在邺城是小有名气的大夫,想让他给你瞧一瞧。”
“不去。”
“试试嘛,万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呢?”
“横竖都是死,治不治都无妨。”
“怎么会无妨?你生得如此俊朗,却只能藏在这帷帽之下,岂不浪费?”
“我又不靠脸谋生。”
“不露脸就如此气宇不凡,才智过人,若再靠脸,京城的官宦小姐们,岂非排起长队抢着要嫁给你?”
林牧躲在帏帽背后偷笑,漫不经心地应道:“那,看看也无妨。”
五日后,四人抵达邺城。
妇人热心相邀,苏槿与林牧只好一同前往她丈夫的医馆。
几人抵达医馆,林牧和苏槿定睛一看,齐声喊道:“袁子道!”
想到曾经在他面前谄媚逢迎的模样,苏槿恨不得寻一处地缝钻进去。
袁子道大步流星,抓住林牧的手热切地问候:“青老板?许久未见,你怎会与我夫人一起?”
那妇人连忙上前拉住袁子道:“老袁,要不是他俩,我和儿子此刻怕是与你阴阳两隔了。”
“快快进屋说话,我备了酒菜,咱们坐下说。”
袁子道拉着林牧进屋,余光瞥了一眼苏槿,假装不认识。
饭桌上,袁夫人端起酒杯,义正词严:“这杯酒先敬苏女侠,全靠苏姑娘拔刀相助,我与小儿才能虎口脱险。”
“袁夫人,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
苏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着又主动倒了一杯酒,主动敬起了袁子道:“袁神医,咱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今日我又救了您的夫人,这都是缘分啊!稍后我有一事想向您单独请教,不知袁神医可否赏脸一叙?”
袁子道生怕苏槿乱讲话,吓得连连应道:“叙!必须叙。”
袁夫人拿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袁子道的胳膊,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这妹子想让你帮她那情郎治病!你可得仔细点儿!”
袁子道看起来十分害怕夫人,早早散了席去书房赴约。
苏槿早已在书房等候,见袁子道进来,阴阳怪气道:“想不到袁神医惧内啊?”
“姑奶奶,你快小声点吧,我当年那是有色心没色胆,你可千万别在我夫人面前乱说话!”
“可我记得你当时捧着我的脚恨不得亲一口!”
“那都是青老板安排的,让试探你们的媚术,都是逢场作戏,做不得数的,我可没有半点轻薄你的意思啊!”
袁子道连连求饶,惹得苏槿哈哈大笑。
“我逗你玩呢,言归正传,我要你治好青老板脸上的伤。你若能治好,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不是我不治,是青老板他不愿治。”
“为何?”
“他那毒根本无药可解,我的医术也只能治治他脸上的伤,体内的毒我也束手无策呀!”
“你瞧瞧这个,可靠谱?”
苏槿拿出凌一给她的药方,递给了袁子道。
袁子道仔细研究一番,连连称赞:“妙啊!这方子是谁写的?”
“这你别管,你只管告诉我,这方子能不能解他的毒?”
“以我行医数十年的经验来看,有九成把握可以治愈,只是这药材实在难凑。”
袁子道说完火速拿起纸笔将那方子摘录了下来。
“我听你夫人说,你家在这邺城行医超过三百年,这方子上的稀罕药材不会一样也没有吧?”
“你这是趁火打劫啊!”
“打劫?我可是救了你夫人和儿子,要你两味药材都不舍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