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正在房中制作神捕索,听见急促上楼的脚步声,猜到是凌一,起身开了门。
“乖徒儿,我遇到了一个神人!”
苏槿倒了一杯茶递给凌一道:“小师父,你别急,慢慢说。”
“林牧哥哥有救了!”
苏槿心中又惊又喜,抓住凌一的手臂道:“真的?”
凌一将药方递给苏槿,苏槿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十年以上的雪莲花,雪山无根之水,金环蝮蛇脂、白玉龟甲、大鲵、霍山石斛、 红血竹灵芝、黄柏、冬珊瑚、熟半夏、番红花为引。
“这些药材,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雪山之水尚能寻得,可这十年以上的雪莲花,大鲵,白玉龟甲根本从未听闻。”
“不怕,接下来咱们一边赶路,一边打听,总比等死强!我这就拿给林牧哥哥!”
“还是先别告诉他了,如今这药材大半都没着落,徒增失落。”
说罢将药方收入了锦囊。
凌一几杯茶下肚,这才平复激动的心情。
“还有这个,老仙人说这可是续命的良药!快让林牧哥哥吃了。”
“他的性子,只怕不愿意吃。”
“别怪小师父我没教你啊,林牧哥哥吃软不吃硬,你撒个娇哄一哄,准保管用!”
苏槿拿着丹药来到林牧房中,林牧睡得沉,均匀的呼吸声萦绕耳畔。
苏槿静静地坐在一旁,等着他醒来。
林牧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自己还是八岁时的模样。
他和母亲在烈日下奔跑,那条路却好像没有尽头似的。
母亲的手很暖,很热,连掌心的纹路都是那样熟悉。
“母亲,我好累。”
“子岚再坚持一下。”
“母亲,我的手好疼……”
林牧低头看到自己手上的皮肤在烈日下溃烂渗血,双膝也没了力气,跪倒在地上。
母亲把他搂在怀里:“子岚别怕,抱抱。”
“母亲…好疼…这次我…好像真的站不起来了……”
“子岚别怕,母亲背着你走!”
林牧紧紧扣着母亲的脖子,浑身散发着黑气,他感觉浑身的骨头被人碾碎,咬着牙落泪。
“母亲叫你,你就应一声,千万不要睡!”
“嗯!”
“子岚!”
“诶……”
林牧伏在母亲背上,不记得走了多久,只记得母亲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他的名字。
苏槿拿起丝帕擦去他额上的汗,林牧的眉心紧蹙着,挣扎着无法醒来。
熟悉的微凉的指尖,握住了他的手,林牧忽然睁了眼,看到苏槿坐在床前。
“做梦了?”
林牧立刻松开了手,撑着身子坐起。
“你怎么来了。”
苏槿拿出丹药递到林牧口边:“张嘴。”
林牧像个孩子似的乖乖吞下了药丸。
苏槿浅浅笑了一下,“你就不怕我下毒?”
“你不会。”
林牧话说到一半,忽然感觉浑身经脉开始逆行,每一处骨节似百虫啃咬,整个人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林牧!林牧!”
苏槿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抓着林牧的手,高声喊凌一帮忙。
凌一闻声赶来,正要替林牧运功疗伤,却被林牧制止。
“想不到…世上…有此等神人!”
林牧自幼跟着了梵大师修习霸道真气,内练筋骨,外塑筋肉。
噬骨之毒附着筋骨,林牧不得不封存体内的霸道真气,否则极易被反噬。
这丹药竟然强行催动他体内的霸道真气逆行而上。
霸道真气,逆行穿筋走脉,痛苦异常,此法虽然狠绝,却去除了林牧大半附着筋脉的余毒。
苏槿的手被死死地攥着,林牧怕抓疼了她,猛地松开手,倒在地上抽搐。
“带她出去!”
凌一一掌打晕了苏槿,扛着她出了门。
整整三个时辰,林牧攥着苏槿做的香囊,浑身被鲜血浸染,头顶冒着白气,整个人像从地狱里走了一遭。
傍晚时分,苏槿醒来去看林牧,见他一身青袍直直地坐在桌前,恍惚间,好像回到两人初次见面,那时他也穿着青色的长衫,身姿挺拔,目光深邃。
“怎么哭了?”
林牧走到她跟前,伸手擦她的泪,突然被苏槿抓着手仔细查看。
“那些黑气不见了,你的毒…有救了?”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想到那个药方,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林牧心道:“又能多陪你一段时日,真好。”
“有件事,算了,等到时候再告诉你!”
“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