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叶熙成昏庸无道,羌国上下贪墨成风,百姓苦不堪言。
政南二十三年 春
清风寨大旱,颗粒无收,赈灾款不翼而飞。
苏少华一家途经飞龙山的消息被传到徐立耳中。
徐立原本收了苏家一大笔过路费,但寨子里几百口人等着吃喝。
偏偏此时,有人告知苏家两个女儿也在车上,生得如花似玉。
徐立色欲熏心,不顾江湖道义,对苏家下了杀手。
苏槿的出现,扰了梅若生的心,秦飞鸿嫉妒得发狂。
当她看到梅若生不惜撕破脸也要保下苏槿,她明白,当年梅若生救自己,是大义,救苏槿,是明晃晃的私心。
那一夜,梅若生与苏槿成婚,秦飞鸿把从林牧那儿讨的催情散,下到两人的交杯酒中。
第二天,苏槿以为自己失身梅若生,一头撞上床头,昏死过去。
梅若生跪在床边,面色憔悴,双眼泛红,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那是秦飞鸿第一次看见他哭,她轻轻蹲下,低声抚慰:“二哥哥,莫哭。”
苏槿被救后,日日想着寻死,梅若生不得已,用铁链把她手脚锁住,命秦飞鸿亲自看管。
“你别不识好歹,若非二哥哥出手,你早被那些人生吞活剥了!”
苏槿绝望地抬起头,神色癫狂,仇恨的眼神盯着她说道:“我要对他感恩戴德,为他生儿育女?”
苏槿喑哑地嘶吼,直击秦飞鸿的内心。
秦飞鸿做梦都想嫁给梅若生,可眼前这个女子,轻易就得了他的心,居然寻死觅活。
“你现在无依无靠,二哥为人谦厚,跟了他,有享不完的福。”
“杀了我,他就是你的。”
苏槿一语中的,将秦飞鸿藏匿已久的爱意戳破。
但秦飞鸿心知肚明,从前没有苏槿,他都未曾对她动心,如今苏槿入了他的心,自己是半点机会也没了。
为了安抚苏槿,梅若生把她带去了船上,派了两个丫鬟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苏槿看着她们身上穿着从苏家缴来的衣裙,戴着姐姐的耳环招摇过市。
日日如万箭穿心,复仇的欲念日益增加。
偶然间,苏槿听她们谈论清风寨的事,探听到大当家徐立与二当家梅若生面和心不和。
徐立好色成性众人皆知,梅若生又对自己情根深种,身心俱毁的苏槿,决定以身入局,为家人报仇。
这日,梅若生像往常一样,亲自端着吃食来到她的房中。
“我父亲和姐姐惨死,我想上山住一段时间,祭拜他们。”
这是苏槿两个月来,第一次主动张口和梅若生说话。
梅若生欣喜若狂,当日便带她上了山。
大当家见梅若生带着苏槿回来,眼睛在苏槿身上瞄来瞄去。
苏槿见他如此下流,想起父亲的教诲:“欲念难遏,必毁其身。”
梅若生见她回心转意,亲自去库房挑了一对成色上好的龙凤佩赠与她。
苏槿看着父亲的玉佩,紧握在手里,梅若生趁势把她搂在怀里,说要照顾她一辈子。
苏槿心底翻江倒海,泛起阵阵恶心,情不自禁后退了半步。
梅若生看她十分抗拒,悄悄松了手。
苏槿见他面露沮丧,掐准时机,主动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
“你说要照顾我一辈子,可当真?”
“当真!我对天起誓……”
苏槿伸出手按在他唇上:“我信。”
梅若生抱着苏槿举过了头顶,眼含热泪。
翌日,梅若生一大早换了一身墨绿长袍,是苏家绣坊的上等料子织锦缎。
他兴致高昂,张开手臂走到苏槿跟前,搂着她的腰索吻。
苏槿故作害羞低下了头:“给我点时间。”
“夫人莫不是想反悔?”
说罢拦腰的手缓缓加大了力气,苏槿眼眶含泪道:“我怕……”
粉面含泪,睫羽低垂,泛红的眼眶里一汪秋水。
梅若生心疼坏了,立刻撒了手。
她每日打扮得花枝招展,从清风寨正殿走过,穿过梅若生的房间,行至库房。
整整一个月,她甚至计算好每一步会踩到哪块石板上。
徐立每天看着她从前面路过,急得心痒痒。
一天夜里,苏槿精心打扮,路过大殿时停留了片刻,丢下一方丝帕。
徐立见她主动示好,色心荡漾,追着她出门。
苏槿加快了脚步,将徐立引到了墙角。
她撩开外衫,香肩外露,徐立急不可耐,当即把她锁死在墙根。
“可是二弟让你受了委屈?”
苏槿颤抖着伸出瘦削的手摩挲着徐立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