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刚把苏槿放到床上,她胃里烧灼,起身将蛇胆全吐了出来。
“凌一傻,你也傻么?”
苏槿嘴唇发紫,一副中毒之相,抓着林牧的衣襟求救。
林牧立刻追到楼下,拎着凌一上楼:“看看你干的好事!”
凌一二话不说,立刻跳上床,催动内力为苏槿逼毒。
林牧亲自去后厨熬了四味解毒汤,推开门看到苏槿昏倒在凌一的怀里,凌一双手张开,整个人像被点了穴。
“林牧哥哥,你可算回来了!快把她挪开!”
林牧扶直了苏槿的肩,凌一立刻跳下了床:“我这至阳神功好不容易才练成,得离女人远点儿,我先走了!”
苏槿浑身冒汗,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林牧扶着她靠在自己怀里,端起一旁的药喝了一口,视线盯着她的唇迟疑了片刻,贴了上去。
一丝甜味跃上舌尖,林牧的心跳得极快,惊得立刻松了口。
“我在做什么?”
他立刻放下药碗,一针刺醒了苏槿。
“把药喝了。”
苏槿恍惚道:“为何要喝药?”
林牧起身走到一旁背对着她:“你的好师父,差点儿把你毒死了,如果吃个蛇胆就能内力大增,这世上的蛇早被杀光了。”
“小师父看我内功精进缓慢,一时着急才想了这法子。”
“你几次重伤,根基受损,不把精、气、神养好,内力如何精进?”
“可是…”
“还可是?练武需要耐心和恒心。”
苏槿正要起身致谢,门外“嗖”地一声飞进一枚甲盖大小的银镖。
林牧及时起身接住,笑道:“又精进了。”
“灵秀姐姐回来了?”
“嗯。”
“太好了!我去找她!”
苏槿仓促起身,脚下一软整个人向前倒下。
林牧飞出神捕索,将她拉了起来:“灵秀这次回来会待几日,不急在一时。”
地下密室
“参见少主!”
“东边现在情况如何?”
“如今东边是菱王的势力,漕运也归顺了菱王旗下。”
“薛家呢?薛占奎军功赫赫,怎可能眼看着菱王一家独大?”
“薛占奎去了兖州,听说薛家下一个目标是晋阳李家。”
林牧听到晋阳李家,忽然想起开春时,崔辰梁提及李家独子正在寻找苏槿。
“派人给李家送个信。”
“李旭粱?您不是说此人不到紧要关头绝不启用么?”
“不是李旭粱,是他的儿子李昌彦,把苏姑娘的消息递给他。”
东方灵秀抬头看了一眼林牧,悄声问道:“您想帮她离开?”
林牧没有回话,打开了云罗网。
东方灵秀看着苏槿修补的洞口,双目放光:“这是哪个巧匠做的?”
“苏槿。”
东方灵秀立刻上前劝说林牧:“少主,此等人才,您真的舍得放走?莫说暗卫营,进了神机营也是能熬出头的人物!”
“她还有家仇未报,将来若有机会,再说服她吧。”
东方灵秀瞥了一眼林牧身上的香囊,笑道:“苏姑娘年轻貌美聪明绝顶,做少夫人也不是不行啊?”
“东方营主这是要改行做媒人了?”
东方灵秀笑道:“少主,属下这次去东边,正好带了样东西,还是由您交给苏姑娘吧。”
说罢拿出一幅诗作交给林牧,林牧打开一看,见落款处写着:政南二十一年苏州诗会魁首。
“难怪斗诗碾压姬无白。”
“少主,您好多年没这样笑了。”
“东方营主还是多花点心思改良一下云罗网吧?”
“是!”
翌日,苏槿来到密室,却不见东方灵秀的身影。
“灵秀姐姐呢?”
林牧指着桌上的卷轴道:“回去改良云罗网了,这是她给你带的礼物。”
苏槿打开一看,竟是自己当年女扮男装去昭罱河斗诗的作品。
她依稀记得,姐姐偷了账房先生的长袍给她,替她打掩护,她才得以逃出家门。
林牧道:“好一个‘千古一轮月,何惧揽青天’,十二岁写出此等豪情,绝非等闲之辈。”
苏槿卷起画轴道:“都是年少时的自以为是,让您见笑了。”
“诗以言志,希望你能坚守年少时的志向,实现心中所想。”
从那以后,苏槿不再急于求成,她听了林牧的劝告,稳扎稳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风雨无阻。
一年后,苏槿的内力虽不算上乘,但外家功夫学得有模有样。
她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