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合作关系。
这个词，被姜早反反复复的提及了许多次。
甚至还用这个词道歉过。
此时，沈清站在床头，他推了推眼睛，看着项北郗的目光，忽然意有所指的道：“我的钱应该是收少了。”
“你的车……”
这话刚有一个开口，就被项北郗目光冷淡的扫了一眼。
“你开走了我三辆车，还少？”
沈清啧了一声，不耐烦的用笔敲了敲自己的记录板，语调慢吞吞的道：“你们新送过来的那个小男孩，是姜早的弟弟？”
“他最近在给姜早筹备生日礼物。”
项北郗听到这话愣了下：“生日？”
他明明记得，姜早的生日是春天，此时已经秋末了。
y国的架势，眼看着就要进入隆冬了。
“是的，生日。”
沈清将笔别了回去：“够不够你的摩托车？”
项北郗沉默了片刻，挥手：“够，拿去。”
沈清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伸手敲了敲门框：“我说的那个，你最好考虑一下。”
“堂堂项公子，万花丛中，片叶不沾身，这次……”
他没说完，转身离开。
身后，病房里，项北郗站起来，看
着楼下姜早下车，往医院大楼走。
他沉默的收敛目光，没有在看下去。
姜早他们在y国多待了三天，第三天的晚上，姜早被文全叫到了医院的天台。
难得的一个好天气，外面繁星点点。
姜早刚推开门，就被里面的布置震撼到了。
医院的天台被布置成了花园，灯光点缀其中，文全坐在其中，手中拿着一个蛋糕，笑容腼腆的看着姜早道：“姐姐，生日快乐。”
文全的身后，是姜早有些预料不到的人。
项北郗。
项北郗慵懒的靠在座位上，看到她看过来，很轻的扯了一个笑。
“生日快乐。”
他拿出来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
姜早愣了愣，将礼物接了过来，眼睛有一瞬间的红意：“谢谢。”
她很轻的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抱住文全，然后站起来，走到项北郗的旁边，项北郗从善如流的抱住她。
文全因为身体的原因，吃不了太多甜的东西，而且加上最近在规律睡眠，他只吃了一小块蛋糕，就被护士推回了病房。
姜早走到一个懒人沙发上坐下，她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没有转头看项北郗，只是声音低低的道：“南
姨离开的时候，文全也才十多岁，但是他依旧会让着我，他说女孩子就应该被让着，被接回姜家，我虽然不至于天真的以为他们会对我们好，但是起码过得去就行。”
“我被送去外省上学，文全被留在本市，我刚走，文全就安慰我，最开始我们每天都在通话，后来学业繁忙，变成一周一次，后来跟了导师进了项目组，变成了一个月。”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多留意一点，是不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是因为我……”
才给了他们的可乘之机。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天回来时，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文全，一直到被地下室的血腥味吸引了去。
看到了这一生再也忘不了的，也是再也原谅不了自己的。
她几乎都要恨死了，
刀插进姜心语的心口，她有一瞬间的迟疑，所以才会偏离。
夜风有些凉，y国此时已经是初冬，天上渐渐的飘落下来雪花，姜早抬头看着满天的雪花，然后就被人拉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一个带着温暖的雪松的气息。
“没事儿了，已经过去了。”
“文全现在很好，年底如果恢复的好，可以进行手
术，他会站起来的。”
项北郗停顿了片刻，他伸出手，摸了摸姜早的头发：“那不是你的错。”
“是姜心语，是施暴者的错。”
姜早将头埋进项北郗的怀里，声音带着哽咽。
“但是，如果我不带他回姜家的话，就不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项北郗打断了。
“没有如果，如果你们不回姜家的话，也会被姜华徳强制性的带回来的。”
“他需要你身上的股份，他还要继续操控姜家。”
姜早没有再出声，项北郗也没有再说其他的，而是缓缓的顺着姜早的后背。
雪花轮下来，他感觉自己胸口的位置好像湿了一块。
他心底莫名的，一片柔软。
他忽然想到了沈清的话。
他抓着姜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