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宅。
角丽谯看着眼前的李相夷十分想笑出声,但她很快就想到了那个让她笑不出来的人。
“她没来?”
角丽谯忍不住的往李相夷身后看。
“她没来。”
角丽谯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随即笑的十分张狂。
李相夷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
美极了呀,相夷姑娘。
“棉花,不许这么笑,你再笑,就继续扣银子了。”
绫罗白了一眼棉花,这姑娘,一点规矩没有,实在放肆。
这下轮到李相夷笑了,棉花啊,好名字,好讽刺的名字,起这个名字的人简直是个天才。
看着勾起嘴角戏谑的瞧着自己的李相夷,角丽谯笑不出来了。
在讨厌的家伙面前丢人可真让人不痛快。
“这位妹妹既然来了,也是需要重新起个名字的。”
虽然是棉花的旧相识,但一来就欺负老人可不行啊。
绫罗心下有了计较。
“棉被可好。”
角丽谯狂笑出声,好一个棉被,就这,还不如她呢。
李相夷的脸黑的跟煤块一样。
天才个鬼啊,二十有言,没文化真可怕。
“咳咳。”
东妃不满的看了一眼绫罗。
“说笑罢了,我看你这通身的气质很是不错,是有些子桀骜不驯的,就叫寒梅如何。”
角丽谯扛不住了,嘎嘎嘎嘎嘎嘎,好一个傲雪寒梅啊,小梅花你好,好笑的好。
绫罗你真是个天才。
很好,救人的事就再往后延一延吧。
矫揉造作的向着几人行了一个女礼,李相夷温顺接受了“寒梅”这个名字。
角丽谯笑不出来了。
这对吗?
看着角丽谯的脸色,李相夷心情舒畅,突然就懂了二十的快乐。
“跟我来吧,女宅之中,这么穿可不行。”
李相夷一身衣裳是缺拇指从县里买的,粉色,二十根本不肯穿的芭比粉。
头发梳的倒很好看,脸上的妆容也很秀雅,显然是二十的杰作。
这审美对冲之下,显得李相夷那一身更丑了,女宅的姑娘看了直摇头。
“我在院中等着,你衣衫换好了就来院中寻我,我名唤东妃,你若找不到我,去寻绫罗亦可。”
李相夷点点头,这位东妃姑娘对他倒是挺客气的。
翻过院墙,角丽谯鬼鬼祟祟的靠近了。
“你在搞什么鬼。”
凑到了换衣裳的李相夷门外,角丽谯很是不满的冲着李相夷低声咆哮。
“二十在云隐山作怪,弄得我根本回不去,我不得找个地方生活吗。”
李相夷在二十与陌冉归的熏陶下,显然提前进化了。
“找到女宅来生活,你当我三岁小孩呢。”
角丽谯一个字都不信。
“我又没有钱,这女宅多好,有吃有喝有穿有住,好地方啊。”
“你有病吧。”角丽谯恨不能冲进去挠李相夷,这鬼地方还好,瞎啊。
“这角大美女要担心被人占了便宜,我又不用,怎么不算是好地方。”
角丽谯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
李相夷你绝对有病。
门外之人的身影消失,李相夷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将衣裳一件件穿好。
打开门时,东妃已经等了他许久了。
“东妃姐姐。”
看了看眼前的李相夷,东妃很是郁闷。
李相夷哪里会梳女子发髻,那头发只是简单束起一个马尾,斜斜的插了两支双股发簪,有一种怪异的违和之感。
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头饰被李相夷搞成这副德行,东妃却好似并未察觉李相夷的性别一般,只提出要帮他重新梳理了头发。
“东妃姐姐好定力。”
李相夷坐在梳妆台前,温顺的任由东妃折腾他的长发。
“至少,少侠给了我们一个希望。”
李相夷的发质很好,发量又多,挽起来很漂亮。
东妃有些羡慕,想必它的主人必然没有自己那么多的烦忧。
“希望吗?东妃姑娘又希望我什么时候动手呢。”
东妃挑拣发簪的手一顿,但很快就继续帮李相夷梳理。
“少侠说笑了,玉楼春虽才二十但武功不弱,别看他深居简出的怕死样子,他的玉骨功也是能在江湖上排的上号的。
他手下的那些侍卫,亦是各有本事,还有那位装的不问世事的老庄主,更不是个好相与的。
已经是七月了,少侠耐心些,马上就是漫山红了,那一日,少侠带着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