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亭。
封磬坐在亭中,此刻他也想明白了是谁救走了何晓兰,他将今日之事与何晓兰之事全部写下放在了自己信任之人手中,希望,希望自己不会去取回来。
李相夷姗姗来迟,混江湖久了连二十的警惕心都变高了,要不是自己果断打昏了二十,怕是要翻天。
“抱歉,有些小事绊住了脚,来晚了。”
李相夷今日一身黑色劲装,装饰着银色纹扣还缀了轻纱,潇洒凌厉。
那两件衣裳都不用去取了,二十那里衣裳是真的多啊,两人也是玩上奇迹相夷了。
“公子所说玉佩究竟何意?”
封磬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
“不急,不急,”李相夷施施然坐下,抚平了衣摆,“封先生听说过业火痋吗?”
为了叫醒这只虫子,他还特意去了一趟坟地烧纸钱呢,可不容易了,烧了好久就为了能让小可怜多吃一会儿。
只是小可怜不听话,吃完自助就想跑路,要不是有自己的血液作为威胁,这小东西可没那么乖巧。
封磬脸色剧变却转瞬之间就被控制住了。
业火痋入体,封磬眼中全是挣扎,他满腔愤恨后悔,抬手便欲了结自己。
李相夷面前哪是想死就能死的,他随手弹出一枚石子,封磬便再也不能动了。
看着眼前的倒霉蛋,李相夷也有些感慨,这家伙是真忠心啊。
取下了腰间装业火痋的木铃铛,李相夷将它塞进了封磬手中。
“业火痋为万痋之首,能克制它的只有当年炼制业火痋的萱公主,萱公主虽亡但其后人的血也依旧能够克制业火痋,没错吧。”
封磬死死盯着李相夷,这人知道的实在太多了,甚至连业火痋都到了他手中,难道……
“带回去,将单孤刀的血滴在上面,然后再回来见我吧,我等你。”
解开了封磬的穴道,李相夷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封磬呆呆的看着李相夷消失的方向,直到连一片衣摆都看不见了,才收回了视线。
母痋在手,子痋对于他这个术师之后来说,自然是毫无威胁了,解开子痋,封磬将母痋藏在怀中,心中竟隐隐期望着李相夷才是自己未来的主上了。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封磬一怔。
他握紧了自己的手,他怎么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仅凭他人一言就怀疑主上,甚至,甚至觉得自己主上比不上李相夷呢,当真该死啊。
这业火痋不知真假,还需要试验。
区区业火痋,怎么能比得上南胤血脉的真假重要。
封磬那边得了业火痋一下子忙碌的不行,对宗政家之事自然是百般推诿。
这边,单孤刀又不能轻易出面,久久拿不下宗政家,他实在有些郁猝。
李相夷带着二十下了楼,看着窗边坐着的单孤刀,两人立刻坐到了他的身边,师兄不高兴,那师弟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师弟,怎么才起。”
单孤刀忍不住训诫李相夷,他这师弟,实在是懒散。
“昨晚和二十玩骰子,忘了时间,睡得晚了些。”
“虽说不在山上,师弟也不可如此懈怠,看看你这副样子,如此散漫,还沾赌,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单孤刀看了看二十,何璋之前与他说起过这女子,十分轻浮孟浪,配自己这个没出息的师弟,倒是正好了。
前几夜回来时,李相夷便给二十另外要了一间房,所以单孤刀并不知道这两人多日前的夜里共处了一夜,不然怕是更为兴奋。
“这位便是二十姑娘了吧,这几日事忙,无暇接待姑娘,望姑娘海涵。”
轻轻掀开了纱帘,二十神色倨傲,“单师兄。”
单孤刀心态不平衡了,何晓兰虽是难得的美人,但与眼前绝色倾城的二十想比,那就是天差地别了,何璋这个没脑子的,竟然没说二十是这样的美人。
单孤刀对于二十的美色没有什么兴趣,但想到李相夷将来要娶二十为妻,他就觉得十分糟心。
凭什么你一无是处还能有如此美人对你倾心,想到天机山庄的冷脸,单孤刀更是不甘心了。
“二十姑娘是相夷的朋友,便也是我单孤刀的朋友,本该好好招待的,只是这客栈吃食实在简陋,二十姑娘莫嫌弃,这顿就让单某人请了。”
冷着脸打了招呼,二十立刻放下了纱帘,纱帘下她偷偷冲着单孤刀龇了龇牙,趁着现在我们,好吧,是冉护士还没动手,你就好好再快活几天吧。
“多谢单师兄盛情,那二十就却之不恭了。”
“二十姑娘爽气,看二十姑娘穿着,也是江湖中人,不知是何门何派?”
“嘉州,古墓派。小门小派,一个门派两个人,单师兄没听过也是寻常。”
单孤刀嘴角一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