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这位交友广阔的周公子带着,二十与李相夷顺顺利利的进入了寿宴的现场。
此时离寿宴开始还早,二十去了女宾那处,周公子便带着李相夷四处结识好友。
二十的美貌造就了周公子的诚恳,他尽心尽力的带着自己心中认定的未来小舅子与好友一同寒暄说话,李相夷也尽力配合着做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周公子朋友多,看他不顺眼的也不少,斗不过周公子,自然有人转变思路为难李相夷。
惹到我,你算是踢到棉花了,李相夷装傻充愣,根本不接话茬,问就是孩子还小。
另一边的女宾处也不太平。
女宾们大多穿着正式但二十不同。
她金钗玉环,身上穿着的料子就是皇城里的人也没见过的,做工更是新款式,飘然若仙,实在格格不入。
周公子不懂这些,女宾们对二十可是十分看不顺眼,在二十摘下纱笠的那一刻,尤甚。
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姑娘,却要抢去了在座所有未婚姑娘的风头,这可是不妙的信号啊。
下人引导着二十落座,立刻有位夫人对二十开口询问。
“姑娘是哪家的,当真是生的花容月貌,可曾订了人家?”
“小女子是嘉州人士,此来皇城是来寻亲的,我那胞弟正在进霞书院读书,我与他相依为命,却远隔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
穷书生的姐姐,那夫人笑容不变,“姑娘的胞弟能到进霞书院读书,想必是天赋过人,将来姑娘可享着福呢。”
二十跟着笑,心里那是十二分的不耐烦。
笑笑笑,笑你麻卖皮的笑,烦死了,好想犯个病。
“借夫人吉言了。”
二十抚了抚衣袖,那袖纱软得像云,轻的像雪,实在是漂亮。
更让人移不开眼的是二十手腕上那只粉镯子,那粉色与那衣衫的颜色一般无二的漂亮,通透的像是山涧流水,妙不可言。
当然是妙不可言,毕竟这镯子可是玻璃的,太超前了。
“这镯子水头真是漂亮,可是令弟所送?倒是个顾念家中姐妹的好孩子。”
不行,她丢脸丢的那是李相夷的脸,现在闹事是很痛快,但以后跟李相夷总是要走在一起的,万一真正的李相夷回来了呢,忍住,“一个破镯子罢了,夫人喜欢是它的福气啊。”
说着,二十随手取下了镯子,递给了这位夫人。
“不如这镯子就送与夫人了,夫人别嫌弃,我也是今日第一次带这只镯子。”
二十将那镯子递给了那位话多的夫人,那夫人自然不肯收,她一推,二十顺水推舟便摔了那只镯子,摆出了惋惜模样。
“看来是这只镯子没有福气。”
那夫人面色微变,“是我的不是,可惜了。”
说着,便有下人清扫了地面,自此再无人与二十闲话。
早知道就独自前来,然后说自己容貌有损便不用摘纱笠了,二十那是十万分的后悔啊。
天色渐暗,李相夷终于见到了随着宗政明杨前来的封磬,他本就是敬陪末座的,封磬自然注意不到他。
没想到师兄这时候就已经藏身幕后了,当真是能忍啊。
李相夷心中暗道可惜,本来还想着坑师兄一把的,看来不成了。
酒酣正浓,封磬只觉得有些晕乎,但是此时己方势弱,只能捧着宗政家,怎好提前离席。
硬撑到了寿宴结束,封磬摇摇晃晃的起身,扶起他的却不是宗政家的下人,而是一个约摸十来岁的锦衣少年。
“小心脚下,慢些走。”
封磬虽有些疑虑但还是不动声色的接受了李相夷的搀扶。
至于周公子,那自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多谢小公子。”
“不必多礼。”你先祖都被我拿来填了地道了,其实我还是挺心虚的。
只不过我想了想,你那先祖背叛南胤,为了一个女人不仅没弄死皇帝还弄丢了业火痋。
再想想他的两脉后人,一个认错主上,带着南胤子民弄死了李相夷,一个为了权势逼死了李莲花。
心虚个泡泡玛特啊,没扬了他骨灰都是自己善良。
“封先生醉的厉害,我这里有一样东西,能帮封先生醒醒酒,封先生可愿意一观?”扶着封磬出了宗政府的大门李相夷接着开口道。
封磬踉跄了一下,右手扶上了李相夷右肩,却发现这人内功深厚的可怕,自己那点子试探的内力刚一接触便化为乌有了。
“小公子好生厉害,不知封磬有何本事,能让小公子屈尊来搀扶啊。”
“相夷自幼学医,有幸接触了一本关于南胤痋术的秘法,便十分感兴趣,风术师是南胤术师后人,相夷自然是想着亲近一二的。”
封磬脸色巨变,随后努力压下了心中因为惊恐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