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
皆因,她的身份,足以令她往日的一切都变了。
赫连烨那扬起的笑意,一直未曾将之掩盖。双眸一直凝目在前方,远远的看着这片湖水,脚下的步伐何曾不是渐然地停下。
借着月色,看着月
下的倒影。
温眸一笑之:“没什么。到倒是你啊,这急性子,该改改了。”
急性子?
若非特意休下,还不知在何处埋伏着那些人的身影,与其如此她断然能拖便拖。
就算今晚无礼了些,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保他性命罢了。
终究,道不得。
看着倒影中的自己,轻扬一笑之:“我可不急,而是王爷不愿罢了。”
“君歌——”
下意识地紧握着君歌的手腕时,他们二人的双目何曾不是安然自若、不解罢了。
“并非我不,而是……”
“既然如此,王爷就当陪着奴婢。”
既然他都有所言道并非此事,他便该如此做。只是,她为今之计便知有缓期。不然,他便只有死路一条。
直视着他双眸的那一刻,她自知僭越,可是与他之间从来不都是主仆的关系,自始至终对于他终究唯有利用。
如今,反而连一丝的利用都可为之。却是要将他,陷入这危险之中。
见况,一时心软是她,亦为此作罢。默然地长叹一气道之:“是,奴婢累了想在外面休息。要是王爷想要休息,前去马车内休息便是。”
听她这言词之中,虽无任何的恼怒之言,可这句句都是极为怨恨罢了。
凝望着这片静谧的湖水,哪怕望眼欲穿,终究也只能所见眼前的这一角罢了。
随手摘下杨柳,极其细细的打量手中的枝条,淡然一道之:“养在深宫中的鸟,总有一日会经历这些。”
深宫中的鸟?
可她,心中一直在牵挂之人,便是念慈。
而她,才是那深宫中囚禁的鸟。被折断了双翼,又怎能随意的任由飞。
经历方才的事,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若非她自己一直强求与于他,而他又怎会被逼无奈的应允此事。
听得他这番话,简直便是胡编乱造罢了。
她根本便是不信,他此时此刻并未厌弃此处。
如若,她还是氏族之后,此处定会厌恶。无论是谁劝阻,她都会离开,走得一干二净。
“可偏偏,有人到会觉得奴婢此番做法,不合规矩罢了。”
不合规矩?
赫连烨听之,又怎会不知她这番话的用意,自当是在谴责赵宇哲的不是罢了。
若非各自有偏执,想必断然不会如此。
“王爷可觉得此处,有何不妥之处?”
“没有。”
先前,他的确有些不愿,如今见得此处,他自然毫无任何拒绝之意。毕竟,
此处并无想象的如此糟糕罢了。
一切,他都可还承受。
“倒是觉得此处,很好。”
“有些时候,比起拘束的规矩,也只有此处最为宁静。”听得他这番口是心非的话,倒是不知可是真心言道。无奈地亦是长言道来。“王爷不是想要游山玩水,这一路走得慢些又有何妨。南启有淮王在,王爷倒也不必掺和。”
如今,她只能放缓所有的一切,少些与淮王接近的机会,唯有这样,她才能护得赫连烨不被怀疑。
也不知这赫连宬何来的疑心,从小一同长大的兄弟,除非有人在背后挑唆才会如此。
“难得离开璃楠国,确实站在此处,倒是与众不同。”
“王爷,奴婢想请求一事。”
听之,赫连烨的双眸中多了几分笑意,不解地则是一道:“何事?”
见她对于此事毫无任何迟疑,不由分说的便是一道:“赵公子诸多对奴婢有些偏见,不管在背后如何言论着奴婢,还望王爷定要信奴婢。”
“若是,站在此处的是她人,亦是说得这番话,你觉得本王该不该信之?”他并未直接给出她所想要的言词,却是在反问于她。
“那,王爷可是不信?”
无论发生何事,她只要他的一句话,‘信’便是足矣。其余之事,她自当不会在乎。
他可是在皇宫的一根救命稻草,如若他不护着,想必往日之事定是难以迎刃而解。
“本王都将玉佩给你,又何来不信。”
“那是王爷认奴婢为义妹罢了。”
“如今,你与我并非是兄妹。”
并非兄妹?
这番话一道出时,着实将她愣住,又何曾不解他这番话。
足以是下意识地与其反驳一二,却反被他抢占了先机。
“就如当初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