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入座吧。”
君歌看着那位薛昭仪倒是轻信于絮儿,能将一直伺候在身旁之人放开,想必,絮儿定有让她深入人心之处,不然又怎会相中絮儿在旁伺候。
“本宫怕是来得早了些。”看着这空荡的大殿,着实令人静谧的很。
轻柔地甩开这两袖,见杯中无酒水,叮嘱道:“昭儿,替本宫满上。”
听之,昭儿瞥了一眼身后的絮儿,自从她前来后,娘娘待她倒是从未苛刻过分毫。而她做事,倒是向来中规中矩
,讨得娘娘欢心。
方才娘娘却不曾叮嘱她,反而吩咐着自己办事,心中甚是有些不满。
抬眸的一眼,便是见到面前的站着的人,周围之人唯有她站在一旁,亦是上前叮嘱道:“方才可是听到娘娘的吩咐,还不端着酒前来伺候。”
“是,奴婢这就前去。”
絮儿见得她这一走上,心中却是莫名不安地慌乱。听得她叮嘱小姐前去拿酒,心中的不安亦是缓和了不少。
暗自长舒一气,亦是默默站于身侧,不敢上前罢了。
薛芷婼看着她前来倒酒,本是无意凝望,却是见得身侧这张侧脸尤为的熟悉,下意识地抓着她的手。
见况,絮儿亦只能淡然地看着薛昭仪这举止。可她,并无觉得方才小姐有何之处露陷。
眉心骤然地紧蹙,担忧地凝望着薛昭仪这一举动。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君歌。”
方才,君歌见他她此举,心中尤为一愣,倒是不知,她此举究竟何意。
“君歌?”看着这张脸,不知为何像极了一人,可这名字却与之不同。可是,她永远都记得那人的那双眸,向来都是冷戾,却从中带着嗜血的杀戮。可今日所见,这双眸清澈了不少。“你像极了本宫相识之人。”
像极了?
是,皇后?
可她才入宫两年,又怎会认识皇后?
她所熟知的人,究竟是谁?又为何,她与这些人极为相似,可是她却不知。
“娘娘,这宴席快开始了。”絮儿见薛昭仪还不将之放开,又见得这宴席各位大臣纷纷而来,正好借此机会让小姐离开。
薛芷婼将她的手放开,亦是见她走回到原本该待之处,随后便再无心思关切着她的一举一动。
‘遗落风霜寒,无悔眷凄凉。’
提着酒杯在桌上洒了一滴酒,指尖沾染着酒水,一笔一划地写着。
见得纷纷而入座的人,又见得皇上前来,眸光毅然而然地回眸,不在抬眸所凝望着,下意识地将用袖口抹去方才闲来无事所写下那句诗。
众人亦是纷纷向之请安,而她的余光能看到皇上身旁的位置,原本这个位置并非是属于贵妃。
而如今她掌管着凤印,却依然能享有皇后的权利。
看向一旁的赵思柔,她永远都记得,若得那一晚让她得了便宜,又怎会成为皇上的妃子。如今,父亲立下大功,看来她亦会受宠。
端起面前的酒水,遮掩方才那深思熟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