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县尉拱手说道:“王小将军,这些人里面确实有王家当铺的王掌柜和两个伙计,基本上可以结案了。”
王远点点头:“有劳顾少府和范捕头了,接下来长时间咱们蓝田县将没有主事官员,蓝田县就多仰仗三位了。”
三人自然听出了王远话中的意思,他们也知道此次事件的来龙去脉,没见王县丞都不敢出来主持事务了吗?做为二把手的县丞可能也地位不保了,因为王家当铺可是他们家的产业。
三人连忙行礼:“下官一定尽心尽力!”
该说的王远已经说了,至于怎么做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王远回到当铺,叫上许家兄弟在坊市里闲逛。
来到原先石铁匠的家中看了下,里面已经有些破败了。
这里自己已经买下,算是自己的产业,原本打算去年就开家酒楼,但是自己一直没有人手和实力,所以就闲置着,今年就可以开始大展拳脚了。
正闲逛着,李松就找了过来,说道:“少爷,朝中来人了,请你去县衙一趟。”
县衙后院,原先杜楚客的书房,王远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主位坐着李靖,两旁坐着戴胄、杜淹、芩文本。
这个排面堪比三堂会审了,刑部尚书、大理寺少卿、御史大夫、吏部考功郎中,全部都是实权人物。
下首王县丞和顾县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坐着。
与众人见礼,王远坐到杜淹旁边。
李靖说道:“陛下有旨,有老夫负责,大理寺和御史从旁协助,吏部负责考查蓝田县官员,对于此次事件一查到底,无论是官员还是平民百姓,凡参与者一律追究其责任。”
王县丞早就吓得浑身冷汗直流,后背直冒凉气。
由于证据确凿,王掌柜那些人死有余辜,接着就是讨论王县丞的事情了。
李靖虽然与王远交好,但作为此案的总负责人,不便说话。
戴胄和岑文本虽然为人正直,但也知道王远的为人,甚至达到了简在帝心的程度,本能的就偏向王远。
杜淹虽然与王远没什么交集,但那个拉面铺子可是有杜家一半股份,既然都搞到杜家头上了,自然是将王县丞往死里整。
但是王掌柜等人都死了,虽然是王家的人,王县丞死咬着不是自己指使,死无对证,众人也没有办法。
只好结案,将卷宗命人快马带回朝堂。
出了衙门,王远对着王县丞冷冷一笑,转身带着李靖等人去了拉面铺子吃饭。
王县丞看到王远那笑容心中发毛,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吃完饭,众人去了王家当铺,刑部的人接手,又搜查了一遍,将所有财物查没,当然也没多少钱财了,大头都被王远坑走了,大门上贴上刑部封条。
即使是王家的产业,按理不该查封,但此时王家也不敢说什么,更何况还在这里发现了典当的田契,这个时期土地可不允许私自买卖的。
王远提议将那些田契和房契还有其他活当的物品全部还回去,典当的钱财就不要了。
众人都表示赞同,这事就交给马震,让不良人来办,若是实在找不到人,那就只能收归朝廷。
天色不早了,李靖等人也不可能回长安,王家说带他们去灞远镇,众人欣然同意。
带上姚大牛和李银柱,众人天黑前回到了灞远镇。
村民们见到姚大牛二人平安回来,全都松了口气,纷纷上前安慰,众人帮忙将两人送回家休养。
王远带着李靖等人到食堂吃饭,他们的手下交给许家兄弟安排。
众人在包间喝了个微醺,便跟着王远到内院喝茶。
李靖等人问了一下王远对此案的看法。
王远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王家贪心,想要得到拉面的秘方,即使他们知道了秘方也不一定能做的出来。再说那些动手之人已经全部斩杀,再加上他们的当铺,王家可以说损失惨重,此事就算了吧。”
李靖问道:“我那个逆子最近可有惹祸?”
王远说道:“德謇兄在渭南基地,他迷上了那些水力机床,小侄教了他一些理论,让他研制一种高效的纺纱机和织布机,若是研制出来,我定保举他去匠作监或工部任职。”
“多谢贤侄了。”
李靖也是看的开,自己的儿子不愿意学习兵法,能在别的方面寻到出路也行,工匠虽然处于阶级底层,但是也能通过这方面进入朝堂,阎立德兄弟就是例子,有王远的举荐和自己的保护,将来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事业。
众人闲聊了一会儿,李靖等人便去了中院休息。
云汐与王远分别了两日,如热恋中的少男少女,好一顿温存。
乾坤一簌天下游,月如钩,难别求!第四枪,风流!
第二天,吃过早饭,李靖等人告辞离去。
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