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胡芯儿好些了,牧腾这才去看水坝。
被水漫过的地方到处都是淤泥,有的地方还汪着不少水。
“哥,就冲垮了,这有什么好看的,村长叫开会呢!”
狗子穿着雨鞋跟在牧腾身后,一踩一脚泥,生怕把自己陷进泥里去。
牧腾走在坝口看着冲垮的地方。
三分之一的坝头已经冲塌了,其实已经看不清什么了。
只是牧腾为人一向比较细心,他总是要问个究竟,查个明了。
做事习惯性总结原因,而且这场决堤事件,他还要写报告,牧原山要给上面交的。
秋底下来,要是收成不好了,还可以补粮。
“哦,我们昨天看的时候,上边的砖块还没有都塌下来,只是冲开一个洞而已。”
狗子仔细看了看,“奇怪,昨天还没塌下来,今天怎么就都塌了呢?”
昨天他们看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坝里的水也没了,怎么反倒是更严重了呢?
“下边都空了,上边自然是撑不住了,就塌了。”
牧腾说这话时看着狗子。
狗子摸摸后脑勺。
“上边没有塌掉的有不少砖块,一看就很牢固,我们几个还说这样能省不少事,直接补就行,怎么一夜之间就成这样
了呢?”
“哥,你说我们的地基是不是也虚。”
牧腾回头看着狗子,一边思索他说的话。
狗子被他看的有些发毛,“哥,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你还记得下边冲垮后的砖缝是咋样的吗?”
“想不起来了。”
狗子摇摇头。
“昨天和你来这的是谁?”
“二队长牧东,还有几个弟兄。”
“好,我知道了,等一下回去,你去叫上几个人过来把砖头都捡一下,被水冲走的,是要是看的到的都捡回来。”
“还有,你去通知一下,要是发现谁浑水摸鱼把这里的砖头捡走,到时候我就会扣分。”
“就说你们会每家每户查,修坝可用的都是耐扛的青砖。”
他们村谁家要盖房都是自己拉焦土烧砖,烧出来的砖头都是红色的。
而且炭贵,能烧起砖的人家寥寥无几。
所以村里很多人去不远的石岸上打石头。
这要是青砖在谁家,一眼就看出来了。
只要不是犯大错误,牧腾总是给他们返回改正的时间。
要是他们还不自知,那就别怪他无情。
都知道他的冷面无情,所以只要是听到是牧腾吩咐,他们是不敢私吞的。
牧腾通知到位,到时候他
们就不会用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来搪塞了。
一回村狗子就去找人了。
牧腾去找牧东。
牧东正在大队部和村长商量怎么处理被水灌溉的天地,以及分工任务。
这一场雨下的多了不少事。
春雨本来贵如油的,现在反倒是添乱了。
“牧腾,你来的刚好,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还喊不来你小子了?”
牧原山一看到牧腾就吼着,他都焦头烂额了,他倒好。
“整天屁事没有,就和小知青瞎腻歪,你别逼我把她送走,刚好永川农场要人,我还考虑着。”
牧腾一听就黑了脸,脚一踮坐在办公桌上。
“牧村长,我可给你说清楚,现在我们俩处对象呢,你要是敢给我拖后腿,别怪我不管你,以后你的文件别找我要,也被指望我给你出主意。”
“啥,你和胡知青处对象?”
牧东先喊了起来。
牧腾斜他一眼,好似在说怎么了,不可以,他的眼光可是最好的。
牧东吞咽了一下,对他竖起大拇指。
村长立马就不干了。
“你小子是不是嫌不够乱,所以故意给我找事是吧。”
村长的嗓门大,一嗓子吼的外边的人都听到了。
他们纷纷跑过来查看
发生什么事了。
被牧原山骂走,他哐啷一声关上门。
怕被人听见对牧腾不好,咬着牙压低声音道:“我可告诉你,胡知青你碰不得,她可是刘t的未婚妻,你是要找死啊!”
“啥,胡知青是刘t的未婚妻?”
牧东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牧原山和牧腾齐齐吼他,“闭嘴。”
牧东立马住嘴,腹诽着,这不是你们说的,怪他什么事。
“这门亲事一直都不存在,是刘家一厢情愿,胡芯儿只是被迫的,而且她已经退婚了。”
“你怎么就知道退婚了,那天刘t当着你的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