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隽骁恍若未闻,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惨叫的男人,薄削的唇牵起冷酷的弧度。
“不会放过她?呵,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么不放过她。”
音落,他慢条斯理的移开脚,抬眼看向陆苍:“别脏了w集团的地界,拖出去收拾,留一口气就行了。”
他平静的说出最残忍的话,在场的人无一不听的胆颤心惊。
陆苍意会,立即照办。
元明被拖行,挣扎着怒吼:“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他先是愤怒,接着变成了惊恐,最后开始求饶。
人都已经被拖走了老远,求饶声还不绝于耳。
秦烟绾撇了撇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闹剧散去,陆隽骁牵着她的手,转身离开。
两人上了车,陆隽骁身上那股冰霜般的冷气还没全然散去,坐在驾驶席上,紧紧闭了闭眼睛。
他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晚赶到一会儿,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即使他知道,秦烟绾身手不凡,可心却还是紧紧的揪了起来。
一旁,秦烟绾系好安全带,见他不开车,疑惑的偏头看去,就见他侧脸刚毅冷峻,显然还绷着怒气。
“那个……”想到他刚刚盯着自己伤口的凝
肃目光,她眨了眨眼睛,轻声道,“我没事,就是一点儿小伤,凭元明的能耐,不能把我怎么样的,你别生气了,为了那种人,不值得。”
听她一本正经的安抚自己,陆隽骁眼睫颤了颤,撩起眼皮,转头看向她,目光灼灼。
他薄唇轻掀,面容沉静,一字一句道:“他是不值得,但你值得。”
秦烟绾一怔,心口无端颤了颤。
他这话的意思,是说他不是因为元明而生气,而是为了自己而担心么?
这念头在脑海中浮现,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竟有些不敢和他对视,生出几分闪躲的意味,眼睫微垂,低眸沉默。
见状,陆隽骁心底不由轻叹一声,到底是没有逼得太紧,再开口时语气缓和了些许:“疼么?”
他素来冷酷的声线此刻夹带着温柔,低沉的嗓音格外好听。
秦烟绾耳根微微有些痒,心底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下,清了清嗓子,才平静地摇了摇头:“不疼,就是很细的一道口子。”
陆隽骁的视线在她耳骨处那道几乎要看不见的伤口停留了瞬,没再说什么,这才启动引擎,扬长而去。
就在两人离开后不久,离w集团两条街
远的小巷子里,陆苍按照自家爷的吩咐,狠狠地收拾了元明一顿。
最后,他站起身,接过手下递来的手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血。
“不放过我们嫂子?”他讥讽一笑,将沾了血的手帕随手丢到他身上,带着人转身离开。
没一会儿,一道身影突然从巷子口走了进来,逆着巷口的光,缓步走进,一双价值不菲的手工牛皮鞋停在了奄奄一息的元明面前。
接着,一道意味不明的嗓音幽幽响起:“想让元家活命么?”
……
半小时后,秦烟绾和陆隽骁一齐回了医院。
才推开病房门,秦烟绾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待到走进去时,眸色顿时一凝。
只见秦默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而病床上,空无一人!
霎时,陆隽骁神色变得凌厉,他率先去浴室看了眼。
秦烟绾则上前查看秦默,用力晃了晃他:“秦默!醒醒!”
可她叫了几遍,秦默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陆隽骁折返回来,脸上好似凝结了一层冰霜:“阿裴不在里面。”
秦烟绾精致的五官陡然充满了攻击性,视线锋锐如刀,在病房里环视了一圈,随即落在了茶几的水杯上
。
水喝了一半,澄澈透明,秦烟绾拿过闻了闻,没闻出什么气味,又尝了一口。
陆隽骁拧眉要阻止,却见她又快速吐了出来:“水里被下了迷药!”
这迷药无色无味,一般人喝不出味道来,但秦烟绾精通各种药品,味觉和嗅觉都极其灵敏,还是能尝出那细微的口感。
当即,她下了定论:“阿裴被人带走了!”
陆隽骁面色冷凝,周身的气压低的可怕,直接掏出手机打给陆苍:“给我查,今天都有谁进过阿裴的病房!”
秦烟绾沉着脸,掏出银针,在秦默身上的几个穴位扎下去,须臾,秦默就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姐!姐夫!”他刚开始还有些懵,但缓了一下,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面色焦急,“阿裴被人绑走了!”
秦烟绾双眸凝着他:“你仔细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默舔了舔嘴角,连忙回忆起来:“上午你们走后,我就陪着阿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