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元家败了,他倒是想着来求饶了,呵,真把人当傻子?
元明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难堪到了极点。
他咬了咬牙,忍着屈辱,从喉咙里滚出一声哀求:“秦小姐,当初是我不懂事,还请您饶过元家!我向您发誓,只要您肯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元家,我今后什么都可以为您效力!”
“不懂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秦烟绾没忍住,“噗嗤”一声,“人家都说年少不懂事,那你这一把年纪了算什么?为老不尊?要说不懂事,也该是你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吧,怎么样,被自己儿子作死的感觉,过瘾么?”
元明脸都僵了,黑了又青,青了又黑。
天知道,他是忍着多少怒气和不甘,才能跑到海城来求她。
元氏破产,元家被彻底打入尘埃,就在今天早上,他们一家还被这贱人的手下从祖宅里扫地出门!
他若非实在是无路可走了,又怎么会甘心来求她?
秦烟绾看着他铁青的脸,自然知道他不甘心,也并非真心实意来求自己的,所以说起来话一句比一句讽刺。
“你想要为我效力?呵,还是算了吧,为我效力的人不少,但狗还真
是没一条,我就算是要养狗,也得养条听话懂事的狗,像你们元家这样的,还是算了吧,满肚子强盗心思,养不好,还得反咬我一口,我没那么蠢。”
说完,她施施然起身,明明身高不如他,看着他的眼神却莫名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元明,多行不义必自毙,其实我早就知道外婆和你们元家的过往,本没想要怎样,但既然你们偏要狗吠,那我也只好让你们闭嘴,从今以后,京城再无元家,你还是回去想想,怎么活下去吧。”
听了这话,元明浑身颤得厉害,脸色陡然间变得煞白。
元家在京城屹立不倒这么多年,早就树敌无数,只不过一直家大势大,所以无人敢招惹。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如今的元家就像是落魄的野狗,锦上添花人人争,落井下石的人也绝不会少!
那些曾经看不惯元家的,和元家有仇的,只怕现在一个个都已经坐不住了!
“秦……”他还想要再说什么,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老公,老公你快回来吧!咱们儿子,他……”电话里传来王玉凤的哭嚎。
元明心里一咯噔,急声问道:“元峰怎么了?”
“他被人
……被人打断了腿啊!老公,你快回来看看啊,呜……”
王玉凤哭的歇斯底里,就连隔着一段距离的秦烟绾都听到了。
她眉梢半挑,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丢下一句“自求多福”,就起身离开。
身后,元明还紧紧攥着手机,看着她背影的眸子里陡然两团火苗,怨怒和愤恨再也压抑不住。
贱人!都怪这个贱人!元家才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他绝不能就这么放过她!绝不!
秦烟绾离开会客室,便打算去找陆隽骁,一起回医院,却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没多想,以为是工作人员,只打算往旁边让一让,眼角余光却闪过一抹银色的寒光。
刹那间,她眼神一凛,身子快速朝左侧闪躲,可她身旁就是楼梯扶手,这么一阻隔,那锋锐光芒已经逼近!
她眉心几不可查的蹙起,不见丝毫慌张,纤瘦手臂就像是一只柔软的藤蔓,勾着扶手,身子柔韧度极好的朝扶梯后仰去,整个人半腾空着,在匕首即将滑过侧脸时,躲开了。
下一秒,她动作敏捷,一脚踹飞了他手中的匕首!
叮当一声,匕首应声而落,那人双眸圆睁,宛若一只疯狗,不
管不顾地朝她扑来。
秦烟绾眉目流转,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正欲反击,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眼角。
须臾,一阵疾风扑面而来,她的手腕被人攥住,用力却又克制的一拽,不受控制的往前倾。
接着,她腰间多了一股力量,尚未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陆隽骁圈在了身旁。
与此同时,男人抬起修长笔直的长腿,对着扑过来的那人胸口,就是狠狠一脚。
砰——
秦烟绾偏头,就见元明四仰八叉倒在了地上,脸上是扭曲的痛苦,手攥着胸口,疼得直叫唤。
“你怎么来了?”她没管元明,回头看向陆隽骁,却对上了他寒若深潭的眸子,愣了下,“你……”
陆隽骁没吭声,视线越过她的脸,定格在她的耳畔。
那抹细小的红痕,陡然让他眼中戾气大盛:“他伤到你了?”
他的嗓音低沉暗哑,夹杂着不知深浅的怒,让人听了无端胆寒。
秦烟绾倒是不怕,怔忪了下,才后知后觉的抬手摸了摸耳朵,并未在意:“没有,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