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
他一本正经地说:“你要是不去,我反而会尴尬。因为别人都是带男朋友或女朋友一起,难道你要我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角落吗?”
她想了想,又试探道:“那张诗婷呢,她也去吗?”
“这个你可以放心。”谢闻无奈笑笑,“我已经打听好了,确定她没空来,我才答应参加的。”
她念了声“好”,心却依旧暗暗悬着,没有松气。
俩人又聊了几句,不多一会儿便挂断电话各自起床。
邓芮茗拿起替换的内衣准备洗澡,很不幸地在打开房门那刻和父亲对上视线。
“听说你昨天跟妈妈吵架了?”父亲如是问。
她移开目光,没有回答。
“你妈说话是冲了点,但也是为你好。”前者回头迅速瞥了眼房里的老婆,压低声音对女儿说,“你也知道,当初你跟那个陈睦在一起,我们有多不放心。所以你妈妈这次难免考虑得多了些,你要谅解。”
她点点头,并故意加大音量告诉父亲“今晚跟谢闻出去吃饭”。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听见主卧里传来否决的话语,才走进浴室。
大概是吵架后遗症,整个白天母女俩都没怎么交谈,自顾自在房里做事。
邓芮茗看了一天的电视,直到下午三点才懒洋洋地换衣服化妆,并在母亲“早点回来”的叮嘱中踩着相约的时间点来到小区门口。
谢闻已经乘着出租车等候多时了,见她面无表情地坐进车里,凑上前哄道:“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啊?”
她吸吸被冻得发红的鼻子,“没有啊。”
“眼睛也很肿,没事吗?”他注意到她眼皮有些红肿,皱了皱眉。
前者侧过头,告诉他只是没睡好,没有大碍。
谢闻点点头,见她态度依旧不是很热情,便不再提问。
邓芮茗看向窗外,闭嘴不语。
其实耿耿于怀的不光是昨晚,还有稍后的聚餐。张诗婷去不去她都无所谓,都闹得这么难堪了,也不怕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她更担心的,是那个曾经喜欢谢闻两年的女生也会来。
清楚明白已是过去式,且两人很清白压根没有共同经历,可还是不免有所芥蒂。不能因为这种小心思让谢闻拒绝参加同学聚会,只好自己也跟着一并去,阻止所有可能发生的苗头。
显然,在陈睦之后,自己已经对这方面有很大的阴影了。
考虑到可能要喝酒,所以他们没有开车,改乘交通工具前往。正是傍晚,路上花了不少时间,当赶到餐厅时,其他人也都来得差不多了。
谢闻性格好,从前在班上人缘不错。因此他刚跨进包厢,就有好几个人开起玩笑。
“哦哟,团支书终于来了,刚还聊到你呢。”左边那桌的眼镜男夹着烟招呼他赶紧入座。
邓芮茗斜眼,“原来你以前还是团支书,说好的沉浸在游戏的世界中无法自拔呢。”
“打游戏以外的时间都献给了团委。”谢闻笑眯眯地帮她把椅子拉开,转头看向许久未见的室友,“聊我干什么,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
“哪有啊,就是在好奇你这次怎么肯来了。”同桌的另一人接话,并把目光对向邓芮茗,“现在知道了,原来是找到女朋友憋不住要来炫耀了。”
被打量的某人微微挑眉。
倒不是被人调侃而不快,而是女人的第六感上线,抓取到某个信息。
听起来,他们的意思是似乎前几次的同学聚会,谢闻都不肯来。莫非因为张诗婷?
邓芮茗笑着朝男友瞥了瞥,后者眨眨眼,对同学使眼色。其他人只当她不清楚张诗婷的存在,也就识趣地不再多话。
她也懒得搭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跟同桌的人寒暄起来。
和之前说的一样,张诗婷确实没有到场。期间有人顺便提起她,很快就有另一人回答说她跟男友有约,没空来。
邓芮茗叹服她的“新欢无缝衔接”,不禁在心底暗自冷笑。并且悄悄观望四周寻找她曾宣扬过的那个喜欢谢闻的女人,然而观察很久,都没看到疑似的对象。
酒过三巡,大家都喝得有些兴奋,就校园往事聊个不停。
正吃着男友递来的虾肉,一个恍惚,她忽然听见身边人说:“我说怎么总觉得少了谁,原来周梦姝又没来。”
“是哦,她也连着好几年没见了。”某个人朝谢闻努努嘴,“哎,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正在剥虾,闻言头也不抬地把基围虾沾上酱麻油放进女朋友的碗里,“我怎么知道,我也很久没跟她联系了。”
前者咂嘴,“真是拔|吊不认人哦,以前跟人家关系那么好,现在居然一问三不知。”
邓芮茗捏着筷子的手不由一顿。
谢闻抓起一只虾就往那人盘里丢去,半开玩笑似的怪罪道:“几岁的人了,说话文明点好伐。我本来就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