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她数次停下张嘴哈气,又大口喝光饮料希望能以此缓解不适。
谢闻见她被辣得五官扭曲,新倒了杯茶水给她,“这会儿怎么不过水了,不是不习惯吃辣么。”
她摇摇头拒绝了,“吃辣而已,总不能一辈子都不习惯吧。”
然后又强迫自己吞食散发热气包裹红油的东西,并被辣味刺激得又是扇风又是喘气,手忙脚乱不得停歇。
他对她这种自毁的举动相当无奈,轻叹着再次动筷。
耳边除了店内嘈杂的交谈声,还有邓芮茗自言自语的“好辣”。好似心理暗示,谢闻也莫名觉得今天的锅底比往常更辣。
不知过了多久,对座传来的嘶嘶声转化为断断续续的吸气声,最后变成刻意压低的抽泣被包裹在周身嘈杂的人声中。
他惊诧抬眸,只见她低垂着头,面部都快埋在碗碟里,肩膀随急促的呼吸不断耸动。
“喂,你……”他夹菜的手顿在半空中,一时无措。
“真的好辣啊,嘶——”她放下筷子,两手对着脸颊扇风驱赶热气,头部半仰眼睛迅速眨动,嘴里喃喃,“怎么会这么辣……”
胸口沉闷宛如溺水,怎么都透不过气。口腔内难以忍受的不适愈发强烈,味觉上的痛楚遍布整条舌头。辣味裹挟滚热席卷而上,透过上颚经流鼻腔直冲脑门,并将蒸汽带进眼眶,沸腾了液体。
因为对方的体贴而交出真心,这种喜欢的理由轻易又肤浅,如若换作另一个人也能产生同样的感情。但现实是,出现的那个人正是他,无法改变。
尤其对他做的事情早已察觉,可还是陶醉得不忍揭穿,怕有一天梦中乍醒。
怪得了谁呢?
当眼泪克制不住终于决堤,她总算再也忍耐不了,捂住脸孔任由指缝被液体浸湿。